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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用來做迷心散的藥草,是要做些迷心散嗎?”“是啊,”秦端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出門在外總要提防一些,備一些總是沒錯?!?/br>“用迷心散防身?”聽到這話云朗是真的笑出聲來了,“我怎么記著迷心散是一種慢性毒?雖然可以跟其他的方子配合著使用,可也沒什么立竿見影的效果,見效最快的搭配也要一個時辰才能開始發(fā)揮藥效,用來防身……似乎不妥吧?”秦端的腦筋轉(zhuǎn)得快,立刻就對云朗說道:“師弟未曾涉足江湖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見血封喉的毒自然是要常備一些在身上,若與人發(fā)生正面沖突,便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可迷心散這樣的慢性毒也要備著點(diǎn)兒,有些人不見得是懷著惡意來的,可誰又能保證他的心中永遠(yuǎn)都沒有惡意?”“有備無患嘛……”云朗垂下眼,抿一口茶水。所以傅寧就是那個有可能對他們不利的人?所以他們才要灑下迷心散,然后慢慢觀察看傅寧是否真的會對他們不利?不得不說,這個理由還真是爛透了!見云朗神色無異,秦端又道:“對了,我偶然跟州牧大人提起你的事情,州牧大人就說想要見一見你。他是土生土長的嶺南人,你也知道嶺南一帶多巫蠱,州牧大人他對巫蠱之術(shù)也很感興趣,只是身邊沒有精通此道之人,也不敢隨便跟外面那些自稱擅長巫蠱的人打交道,這次聽說了你的事情,州牧大人十分高興。不知道師弟方不方便挪出些時間來?”“州牧大人要見我?”云朗故作驚訝地看向秦端,“可、可我并不了解巫蠱之術(shù)啊?!?/br>“沒關(guān)系,”秦端不以為意地笑笑,“師弟只要將師父交給你的那些東西隨便給州牧大人說一說就好,反正州牧大人他也不懂?!?/br>“這……”云朗有些猶豫似的。“怎么?”秦端疑惑地看著云朗,“是不方便嗎?”“倒也不是,”云朗從秦端笑笑,“不過這事兒我還得先跟夫君說一聲?!?/br>秦端一愣,輕笑道:“也好也好,那你便先回去跟你的夫君商量一下吧。”云朗的那位夫君秦端也是知道的,崇仁之前就跟秦端提過。于是秦端想了想,又補(bǔ)充一句道:“若你那夫君不放心,就讓他跟你一起來。州牧大人不拘小節(jié),不會在意的?!?/br>“好,”云朗點(diǎn)點(diǎn)頭,“那到時候就麻煩師兄幫忙在州牧大人面前說幾句好話了?!?/br>“這個自然?!?/br>第49章要去見梧州州牧的事情自然不需要跟傅寧商量,云朗只是想試試看能不能順便把傅寧一起帶去,若不跟傅寧一起,他心里沒底,多少還是有些害怕。結(jié)果事情比預(yù)想中的要順利許多,大概是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試探之后,崇仁和欒秋雨都覺得傅寧和云朗只是普通的商賈人家,還是那種沒有資格跟官家接觸的商賈,即便他們都知道云朗出身官宦之家,也不會認(rèn)為會有位高權(quán)重的高官愿意舍棄仕途將自己的兒子送去藥王谷學(xué)醫(yī),再加上傅寧和云朗的有意引導(dǎo),崇仁和欒秋雨就覺得他們是安全的。于是雙方協(xié)商選定一個天清氣朗的日子后,傅寧和云朗便搭乘馬車頭一次按規(guī)矩拜訪了州牧府。傅寧和云朗到時,崇仁似乎已經(jīng)在州牧府的門外等了許久,兩人的馬車才剛停穩(wěn),崇仁就搓著手笑呵呵地迎了上來。“傅當(dāng)家的、云公子,你們可算是來了啊。”傅寧跳下馬車,然后轉(zhuǎn)身去扶云朗,聽到這話,傅寧便轉(zhuǎn)頭瞥了崇仁一眼:“我來晚了?”“沒有沒有,”崇仁連忙搖頭,“這還沒到約定好的時間,只是州牧大人一直盼著能跟兩位見上一面,卻一直空不出時間,今天好不容易盼到了,心里就有點(diǎn)兒焦急,今兒一早就起了,一直等到現(xiàn)在?!?/br>“這怎么使得?”云朗扶著傅寧的手從馬車上下來,似有些惶恐,“既然州牧大人一早就在等了,崇公子怎么也不派個人去給我們通個信?讓州牧大人久等是多大的罪過啊?!?/br>“云公子言重了,”崇仁笑笑,“是大人吩咐我們不要催,怕兩位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州牧大人真是心胸寬廣?!痹评蕵O為敷衍地隨便夸了一句,卻惹得傅寧瞪了他一眼。云朗夸起別的男人來倒是順嘴,可平日里怎么不見云朗夸他兩句?云朗被瞪得莫名其妙,卻還是乖乖地跟在傅寧身后。傅寧幾乎沒來過州牧府,但云朗幾乎是每天都來,因此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州牧府里比平日里還要多的護(hù)院。云朗快步上前追到傅寧身旁,偷偷扯了扯傅寧的衣袖。傅寧疑惑地偏頭看向云朗,看懂了云朗的眼色之后便小心地環(huán)顧四周,將護(hù)院們的巡邏路線和站崗位置默默記下。崇仁一路上都笑呵呵的,像是碰上了什么喜事似的,在傅寧的身旁一直說個不停。傅寧大多數(shù)時候都只發(fā)出個單音,極為敷衍地應(yīng)和著崇仁,每當(dāng)傅寧覺得崇仁靠他太近的時候,便不動聲色地往云朗身邊靠近一些,想要拉開跟崇仁之間的距離。而云朗只顧著觀察院子里的守衛(wèi),并沒有注意到崇仁和傅寧之間的互動,一心以為自己走得是一條直線,但每次傅寧向他靠近的時候,他就要下意識地往一旁挪一挪,結(jié)果差點(diǎn)兒就撞到門上去了。“想什么呢?看路?!备祵幰话牙】煲驳介T框上的云朗,皺著眉責(zé)怪云朗的不小心。云朗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門框,再轉(zhuǎn)身看看來路,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走到這里來了。終于是在州牧府的堂屋里見到了“久仰大名”的梧州州牧,云朗自然是不認(rèn)識這個人,而傅寧在看到這個人時竟也覺得這是個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人。傅寧和傅容久居京城,對各地的地方官其實并不熟悉,也有許多當(dāng)真是從未見過,可各地的州牧和駐軍將帥一定是見過的,傅容和傅寧兄弟兩人又都是細(xì)心謹(jǐn)慎的人,但凡是見過的,就不會一點(diǎn)兒印象都沒有,可眼前的這位梧州州牧傅寧是真的沒什么印象。傅寧極快地壓低聲音問了晏明一句:“這是梧州州牧?”“是,”晏明微微點(diǎn)了下頭,“只是從未入京述職?!?/br>梧州原本的州牧是個長安人,科舉考上了狀元之后就被分配到了梧州,之后有所作為,事跡傳入長安后得到了傅容的賞識,提拔為梧州州牧,只可惜兩年前原本的這位州牧因病暴斃,恰巧那年梧州洪災(zāi),當(dāng)?shù)毓俑荒苋糊垷o首,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