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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交叉放于膝上,幽幽地說:“可我好像等不到他了?!?/br>這句話說出來有些像是游戲里的固定臺詞,一個NPC站在路口向著每一個經(jīng)過的玩家重復(fù)這句話,然后引出一個支線任務(wù),而這句話本身所包含的東西就自然而然被略過了。林子獄心中有根弦被撥了一下。這里是關(guān)卡,眼前的人無論是闖關(guān)者還是NPC,她的這些經(jīng)歷都是假的。但是又不能說完全捏造,起碼這份情緒是映射自現(xiàn)實世界的——生死離別面前人往往都是無能為力的,大多人拼盡全力、散盡家財做的也多是無用功。“他拋下了你們?”林子獄很認(rèn)真地順著她的話跟她聊了下去。女人搖搖頭。“那是?”“他就在這里,但我找不到他,”女人盯著自己腳下的玻璃草地,這些玻璃的棱角在陽光下折射出色彩斑斕的樣態(tài),“我們要是離開就只能他一個人了……”所以這對母子留下來以這種形式陪著他。她大概已經(jīng)深刻無比地經(jīng)歷過痛苦、不甘和掙扎,如今提及情緒已經(jīng)激動不起來了,卻透著無限的凄涼。“這是你的婚戒?”林子獄突然說了句不相干的話。女人一愣,點了點頭。“很特別。”林子獄夸了一聲,“那我可能知道你愛人在哪里?!?/br>她在絕望里沉溺了太久,如今猝然聽到林子獄說這句話都已經(jīng)無法馬上給出回應(yīng),只有怔怔地放空自己,不知所措。林子獄示意她跟上自己,女人就順從地站了起來,僵硬地邁出步伐跟上林子獄。林子獄并沒有試圖離開這個玻璃花園,他所朝向的方向是旁邊毫無反應(yīng)的流浪漢。這個流浪漢也是一開始就存在于花園之中的,但是和這對母子完全沒有互動,連偶爾的眼神碰撞都沒有。越靠近流浪漢,女人的身體顫抖得越厲害,再還有三、四步的時候她似乎無法承受,雙手交叉在胸前緊緊捏著自己的雙臂以此來克制自己身體的自然反應(yīng)。然而并沒有什么作用,她終于支撐不住雙腿一軟就直直地跪了下去,重重地砸在玻璃草地上。這些玻璃有些稀奇,易碎得很,但不會傷人,林子獄在上面蹦跶了這么久都沒事,可這會隨著女人的癱倒下去,地上竟然滲出了一灘血跡。血跡是從女人膝蓋著地之處擴(kuò)散出來的,順著地面上連接不斷的玻璃散開,滲入支零破碎的玻璃之中。一直倒頭大睡的流浪漢也坐了起來,他盤著膝,雙手搭在膝上,低垂著頭看不出他的表情。而他的無名指上有一圈很深的勒痕,顏色也稍有不同,是長期戴戒指才會留下的專屬印記。林子獄已經(jīng)無需再多言,他自覺退開站在一邊。沒有人說話,女人也沒有急切地?fù)渖先?,流浪漢毫無動靜。時間一點一點流逝,空氣中濃郁的壓抑更是讓這種無力感被無限拉長。而林子獄卻從始至終都沒有催促過。好久之后,女人才有了些輕微的動作,她試著站起來,才剛剛撐著身子朝上一點點,她腳下又是一滑再度摔倒。這一下也砸得很重,她整張臉都被摁在玻璃上,等抬起來的時候臉上被劃開了好多細(xì)小密集的口子。流浪漢的手指縮了一下。女人搖搖擺擺地站了起來,帶著她這一身的血跡朝前走,每一步都走得很沉。他們之間距離太短,要真走起來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幾息之后女人就站在了流浪漢的面前。流浪漢抬起了頭,他的臉不僅僅是臟,面頰的骨骼有些畸形,完全想象不出他原本的模樣。女人在他面前蹲下來,拉起流浪漢的手,在無名指上一遍又一遍地摩擦,淚珠更是大滴大滴地往下掉,落在流浪漢枯瘦漆黑的手上。“我找不到你……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我知道你在可就是找不到你……”情緒太混亂,她完全沒辦法將自己想說的話清晰地組織起來,只能不斷地重復(fù),聲音則是越來越顫抖激動。流浪漢張了張嘴,發(fā)出嗚嗚啊啊的聲音,能感覺得到他想說的很多,但是卻無法發(fā)出任何一個有意義的音節(jié)。意識到自己不過是白費(fèi)力氣,流浪漢戛然停下了吼叫,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女人的頭。流浪漢的模樣變了,也說不了話,但這不會是全部的阻礙因素,這里肯定還有別的限制讓他們無法相認(rèn),只能在最近的距離忍受絕望,然后在絕望之中與彼此相伴。第36章西西里島的歌聲(五)一直靜候在一旁的林子獄突然動了動,拿出了自己的刺刀。這點聲音驚動了女人,她猛地朝著林子獄看了過來。她淚水流得很厲害,拼命咬牙忍也止不住,這會淚眼朦朧的看過來顯得格外的凄慘。林子獄朝著她聳了聳肩,在她反應(yīng)過來之前握著刺刀一個猛子扎到了地面上。這一刀插下去在玻璃面上刺出了一個洞,洞的周圍延伸了無數(shù)條裂縫出去,而且還都在不斷地擴(kuò)大……在進(jìn)入這一片玻璃世界之前林子獄一直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坐船航行在海上,毫無疑問這些玻璃也該是漂浮在水面。伴隨著刷拉拉的聲響,玻璃地面層層裂開,縫隙之間已經(jīng)可以看見有海水在晃動。“你在做什么?!”女人大驚失色,急急匆匆地沖著林子獄吼道。短短的時間,地面就變得四分五裂,站在原地的小孩被這個變故一下,當(dāng)即大哭了起來。女人想要過去哄他,可是這邊還有剛剛才重逢的丈夫,偏偏丈夫還走不動,這下子女人是左右為難難以抉擇。她記得臉色都在一瞬間變得煞白,手還死死扣著流浪漢,可眼睛卻一直盯著小男孩。始作俑者林子獄冷眼站在旁邊,臉上一絲波瀾都沒有,冷漠到了極致。女人惡狠狠地蹬著林子獄:“我都說過我會告訴你怎么離開,你為什么還要這樣做?!”不給林子獄開口的機(jī)會,女人繼續(xù)道:“打破玻璃游出去確實是唯一的脫身辦法,但是你有必要這么急嗎?起碼,起碼也可以等我們……”林子獄睨著她,“這難道不是你已經(jīng)預(yù)定好的劇情嗎?”“你……”林子獄輕輕一躍,跨過他前方的裂縫,走向小男孩所在的地方。這會地面的斷裂已經(jīng)非常嚴(yán)重了,玻璃自身也在不斷地碎裂、沉入海中。林子獄小心地避開危險區(qū)域,順利來到男孩前,二話不說就一把將他和小狗一并抱起,也不停留繼續(xù)跳著離開。他抱著小男孩之后行動也很是輕快,絲毫不覺累贅沉重,幾步之后就來到了女人與流浪漢的面前。林子獄將小孩和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