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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臉上的手,掀起眼皮朝著齊渾人望了一眼,“你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指不定過會便自食其果了?!?/br>上一次齊渾人選的是海洋神話,這一次則更直接,選了“神”做關鍵詞,也不知道他是懶,還是在這方面格外有自信。這方面他們兩人也就是半斤八兩。齊渾人笑笑,沒有反駁。林子獄爬上來之后,木筏開始動了,繼續(xù)朝著下流駛?cè)ァ?/br>“看來神不怎么喜歡面膜?!饼R渾人道。能喜歡就見鬼了,林子獄心中吐槽一句。轉(zhuǎn)盤隨機性太大,下一把抽出來什么林子獄也無法保證,萬一后續(xù)出來的都是這么坑的“貢品”……雖然說輸贏是以誰拜祭到了真正的神為判斷依據(jù),可每次都被悶水里一次也不是個事。林子獄逐個回憶著轉(zhuǎn)盤上的物件,在心里簡單地分類。他正想著,齊渾人突然開口道:“其實也不用太感謝我。”林子獄抬頭,一臉懵逼。“雖然我又帥又有魅力,但區(qū)區(qū)小事,你真不用一直記掛在心里,隨便給我一半的積分就夠了?!?/br>林子獄:“……”看著林子獄一臉“你特么誰”的漠然,齊渾人噗嗤一下笑出聲,“開個玩笑,別這樣看我?!?/br>林子獄在心里給齊渾人貼了個腦子已經(jīng)被虐出病了的標簽,然后繼續(xù)撿起自己的思路想下去。齊渾人卻是不依不饒,靜了兩秒繼續(xù)開口:“其實我救不救你都沒區(qū)別。”林子獄又一次被打斷思路,“嗯”了一聲,“對,就算你坐著不動我也能自己爬上來?!?/br>齊渾人卻是直接無視了林子獄的話,只顧著自己順著往下說,“轉(zhuǎn)盤游戲在勝負未分之前不會結束,就算你被淹死出局,我也得一個人繼續(xù)下去,要是湊巧我倆都不小心死了,那就有意思了……分不了勝負,這個游戲就永遠不會結束?!?/br>林子獄算是發(fā)現(xiàn)了,齊渾人這玩意根本不需要自己附和,這些話也不是為了說給林子獄聽的,這人就是單純的想逼逼而已。好在齊渾人大概是說夠了,終于安靜了下去,恰好這個時候轉(zhuǎn)盤也出現(xiàn)在了齊渾人面前,等待著齊渾人開始抽獎。齊渾人研究著轉(zhuǎn)盤上的選項,也不知道他在考慮什么,久久都沒有伸手。“齊渾人。”林子獄冷不丁喊了一聲。“嗯?”齊渾人循聲扭過頭看向林子獄。“你在緊張?”林子獄有些意外,上一次關卡的設計處處彰顯著齊渾人的瘋狂,非常不愧他轉(zhuǎn)盤惡徒之名。這樣的人上轉(zhuǎn)盤竟然會緊張。齊渾人楞了一下,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他撿起剛才已經(jīng)告一段落的話題,“永遠不結束的游戲,這是關卡的美學?!?/br>“美學?”林子獄沒忍住重復了一遍這個詞,齊渾人扯得內(nèi)容跳脫得有些過分了。齊渾人低低笑了幾聲,“永恒的美學?!?/br>第53章不存在的河流(三)齊渾人一邊說一邊伸出手去撥動轉(zhuǎn)盤,這一次指針所落到的區(qū)域?qū)氖侨恪?/br>單看圖片,這三支香中規(guī)中矩,也是最為符合祭祀這個概念的獎品。然而關卡惡意滿滿,掉出來的是已經(jīng)點燃的香。齊渾人手忙腳亂地接住了兩支,自己的手上還被燙了一下,就這樣還是有一支落到了木筏上,好在火星很小,沒真把木筏給燒了個洞出來。撿起香,齊渾人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香跟魚不同,齊渾人沒有這個能耐把香拋到對岸,而且很不幸他本人也不會輕功水上漂這項技能。想把香完好送過去……難。“即將到達祭祀點,請玩家做好準備?!?/br>提示音還無情地響起,催促了一遍齊渾人接受現(xiàn)實。蜿蜒的河水拐了個彎,又一座高大的雕像出現(xiàn)。林子獄看著對岸的雕像,幾不可聞地皺了一下眉,總感覺這一次的雕像好像邪氣更重了一些。齊渾人站了起來,將三支香叼在嘴里,手腳并用麻利地脫掉自己的外套和鞋子。做好準備之后,齊渾人才重新把香拿在左手,高舉過頭頂,保持著這個姿勢下了河。齊渾人的水性很好,河水幾次撲著他的頭壓過去都沒能把他徹底浸入水中,高舉著的手更是一下都沒有傾斜過。齊渾人的頭在水中起起落落,前行的速度也無比地滯緩,不過無論如何他手中的香卻是一點都沒受折損。就這樣,齊渾人運送著這三支香成功抵達對岸。臨上岸前他腳滑了一下,整個人都栽進了水中,就這樣他還能高舉著香,沒讓它們被浸濕。齊渾人浮起來重新爬了一次才摸上岸去。這個上岸的動作將他整個背部凸顯出來,這時候林子獄才發(fā)現(xiàn)齊渾人比記憶中還要更瘦小一些,枯瘦到不可思議,也難怪他可以男扮女裝不被識破。上了岸,齊渾人握著香朝著雕像走去。按照一般的流程,上香的時候就算不跪拜,那也得雙手合十鞠躬,以示自己的虔誠跟恭順。然而齊渾人這個對“神文化”迷之執(zhí)著的人卻直接略過了這些步驟。齊渾人在雕像前站立了片刻,趕在香火燃盡之前找了個地方把香栽了進去。插完香,齊渾人停頓片刻,瀉火般地朝著雕像猛地踢了兩腳。踢完之后,齊渾人一點猶豫都沒有就扭頭走人,一個猛子扎進河中,撲哧撲哧游了過來。·上了木筏,齊渾人瘋狂地甩頭,假裝自己是個甩干機。沒幾下,齊渾人就把頭發(fā)里的水給甩了出去,確定自己的頭發(fā)不會繼續(xù)滴水之后,齊渾人才幽幽地說:“我聽到的水聲都是當初選關鍵詞時腦袋里進的水?!?/br>說完,齊渾人也不等林子獄理會自己,不知為何繼續(xù)起之前的話題,問林子獄:“你覺得永恒是美嗎?”林子獄跟不上齊渾人的思路,不過姑且還是隨口答了一下:“我不懂?!?/br>“我倒覺得可能是,不過這份美不是來自于永恒本身,而是來自于絕望。”“那不該是絕望的美學?”林子獄開始有了點興致,等著聽齊渾人的歪理。“是永恒,”齊渾人神秘兮兮地笑笑,語氣被他擠出來一點悶了許久的酸味,“絕望就在永恒下面吊著呢,有人不開心就有人開心,開心的人在永恒上面美著,不開心的人就在下面絕望著?!?/br>林子獄不說話了,靜靜地看著齊渾人。齊渾人的聲音戛然而止,他低垂了眼眸,剛才裂開的表情都收攏回去,很久之后他輕聲說了一句:“我只是有些累了?!?/br>林子獄沒有留意去聽這句話,他早收回了視線專注于輪換過來的轉(zhuǎn)盤。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