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3
知后覺自己額頭上還滲出了點汗。……他著實不想承認自己是被林子獄身上偶爾露出來的凌冽給驚到了。自己之前對林子獄的預判有誤!“這題我會,”花齋不知何時站到了林子獄的旁邊,微微俯身打量著少年,“你接下來是不是準備說你們可以試著配對一次?”“我……”“他回答錯誤,注定被淘汰,這時候你站出來為他指了條‘明路’——規(guī)則才是第一要義,只要找準牌面的配對就不會被淘汰,可惜大家又不知道彼此的牌面,判斷錯誤的下場也是淘汰,這時候又仗義又大方的你挺身而出……”花齋鼓掌,大力地夸贊,“我實在是深受感動。”少年臉色青了不少,“我不懂你什么意思,陰陽怪氣地說話有意思嗎?就是因為你們總是相互猜忌,不肯合作,我們才會被開啟人吃得這么死!”花齋一笑:“是你們,不是我們?!?/br>還不等少年反應過來這是什么意思,林子獄拉了拉花齋。花齋是個能說的,幾句話之間完全是牽著少年溜,再繼續(xù)下去這少年能被花齋氣到動手。作為警告,林子獄伸手壓了壓少年的肩膀,沉聲道:“覺得我是個新手會比較好哄嗎?”突然聽到林子獄毫無起伏的聲音,少年心頭一震,只感覺是一根冰錐直直地插在了他心頭上。開啟人將關卡設置得很賊,他深知這些闖關者不會輕易放下芥蒂合作,規(guī)則卻偏要他們完成兩兩的牌面配對,機會只有一次,一旦失誤就是淘汰。外加管家的死亡問答和迷宮,嚴苛無稽的淘汰設定更是一步一步地逼迫著他們。能來參加骷髏區(qū)十號關卡的都不是小白,他們各有手段,但這些手段和謹慎只能保證他們不會早早被淘汰,無法為他們鋪平完成規(guī)則的路。想要配對,還是太難了。尤其這種時候,林子獄恰好被打上了會被淘汰的烙印,一般而言正該是瀕臨崩潰、只求最后一搏的時候。沒道理拒絕別人嘗試配對的提議。少年的時機抓得不錯,然而林子獄不怎么信他。大家都是來通關的,又不是來扶貧,哪怕少年致力于展示自己的無害的一面,也不足以抵消林子獄對他的懷疑。林子獄放開手,并不多看少年。盔甲男莫名低呼了一聲,他扭向林子獄,身上的盔甲咯吱作響,“反正你注定是要被淘汰了,試試又無妨,萬一你倆真的能配上呢?”他拖長了語調,朝著林子獄揮動著手指,“還是說……你已經(jīng)放棄了?”“現(xiàn)在放棄未免太早?!绷肿营z看了盔甲男一眼。“那你這是?”盔甲男饒有興致。“我能走得路還多,犯不著忍著別人的算計爭這點希望?!绷肿营z扯了扯嘴角,“比如說,似乎所有關卡都可以反殺開啟人。”盔甲男頓了幾秒,沒憋住咳了幾下,“額……行吧,是我眼瘸,不對,是我見識小了,倒是忘了這一茬……”他斟酌著用語,“今年的新人很不錯??!”金西圍觀了全程,不輕不重地瞪了盔甲男一眼,再將視線轉向林子獄,搖搖頭道:“十號關卡,起碼在我的記憶中,從來沒有開啟人被反殺的記錄?!?/br>他隱下了后半句話——更何況林子獄只剩一個晚上的時間了。林子獄卻不接話,就這么離開了餐廳。金西沒去管林子獄,他一言不發(fā)地打量著其他人,這道飽經(jīng)風霜的眼神很重,落在誰身上都不好受。許如水輕哼了一聲,起身也打算走了。正在此時,金西卻開了口,“也不知道這次的開啟人究竟是誰?!?/br>許如水停下腳步,嘲諷一笑:“怎么著,老頭你懷疑我?”金西也不躲閃,正面與許如水對視,“甄橙的道具我也有幾分了解,實在是很好奇你究竟是怎么逃脫的……再說白點,現(xiàn)在甄橙也被你逼出關卡了,事情究竟怎么樣只憑你一張嘴,而且當時我們有四個人出手去攔你,就這樣也沒見你停手?!?/br>“呵,”許如水都被氣笑了,“感情我只能乖乖被甄橙算計,否則就活該被你個老不死的懷疑?老娘我憑實力從迷宮里闖出來的,跟您這黑心黑手的不一樣,您愛怎么想就怎么想?!?/br>說完,許如水甩手離開,在出門的時候順腳踹翻了門口的大花瓶。金西不為所動,緩緩起身,看著餐桌上剩下的人,“反殺開啟人……新人果然是會傲一些,你們也是這樣想的嗎?”無人應答。“我骨頭老了,折騰不起,不管你們這會心里怎么想的,別忘了,按照規(guī)則通關才是關卡的核心?!?/br>·雨依然沒停。窗外雨滴被夜風吹著,斜飄進了窗內,砸在林子獄臉上。花齋輕車熟路地拿了毛巾蓋在林子獄頭上,將人朝著自己拉近了一些,手一甩合上了窗戶。關好窗,將雷雨隔絕在外,花齋極有耐心地給林子獄擦著身上的雨痕。“被淘汰之前感冒可不合算?!被S道。林子獄跟花齋的距離極近,近到難以看清對方的全貌。林子獄扯下毛巾,越過花齋坐到桌上,桌面上有無數(shù)條劃痕,還插著他的刺刀。“金西說十號關卡沒有成功反殺開啟人的先例?”林子獄將刺刀拔了出來,無聊地甩著刺刀再度將其深深地插進桌面上,戳出一個新的刀痕。“準確來說,這些中級關卡都很少有開啟人被反殺的時候,”花齋給他解釋,“低級關卡的開啟人被反殺,是因為他們自身太弱;高級關卡正好相反,是因為到這個程度的闖關者太強,很難再以關卡設定限制他們。”林子獄又將刺刀拔出來,讓刀刃貼著自己的骨rou把玩著,“那你在高級關卡有沒有反殺過開啟人?”花齋只笑不答,從林子獄手上接過刺刀,“這刀快得很,小心割了自己?!?/br>他放下刀,卻沒放開林子獄的手,還得寸進尺牽起來吻了一下。花齋整個人都是冷的,唇也一樣,落在林子獄的手指上,冰冰的,觸感清晰無比。“今晚打算怎么辦?”花齋問。林子獄收回手,“再等等,我想看看紅桃A會做什么?!?/br>花齋摸了摸林子獄的頭發(fā),確定濕得不嚴重,“今晚肯定有人按耐不住。”·咯吱咯吱的聲音在走廊中格外刺耳,也顯得這條長廊更發(fā)恐怖。走廊上只有一盞微弱的油燈,而提著燈的人正是盔甲男,他的盔甲似乎有些年頭又維護不當,每走一步都會發(fā)生些聲響來。在他將要走到盡頭的時候,一間房門終于被拉開,里面有人走出,正是金西。金西立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