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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獄:“沒有?!?/br>武鱈無話可說,抿了抿嘴唇最后決定不跟林子獄一般計較,消失在了原地。闖關(guān)正式開始。進入門內(nèi)之后,林子獄每走一步都有種難以言說的熟悉感,他走向指定的位置,落座之前瞥了風靈一眼……又來了。他跟風靈只是見過幾次,真心算不得熟悉,可這會一看到風靈的臉,就有無數(shù)模糊的畫面在林子獄腦海里翻過,匯總起來扭成一絲難以消散的悲慟。這種痛徹心扉的情緒不是林子獄的,而是他潛意識里的風靈所傳遞出來的。林子獄按下心中的異樣,看著風靈嬉皮笑臉地跟自己打招呼,一時間心情十分復(fù)雜——這人素來又油又滑,要到什么地步才會流露出真情實感。跟風靈簡單地打過招呼,左側(cè)的萬沉云也對林子獄微微點了點頭。萬沉云竟然也參與了這個關(guān)卡,他總不可能是圖積分,林子獄在心里篩選著萬沉云的闖關(guān)理由。迷霧重重,一時間難以下手。除了左右兩位熟人,審判席對面還坐著花齋。花齋閉目養(yǎng)神,并沒有關(guān)注周圍的變化,可能都不知道林子獄已經(jīng)進場了。“你很在意花齋?”旁邊的萬沉云突然低聲問道。林子獄微微皺眉。“你一直在看他?!?/br>林子獄收回視線,與其說是在意花齋,不如說他是在意所有的異樣。沒等到林子獄的回答,萬沉云也沒打算放棄這個話題,繼續(xù)問道:“他騙了你又不給你任何解釋,你恨他么?你應(yīng)該不是能夠接受被人作弄的性格。”“你很了解我?”林子獄反問,萬沉云最后一句說得很是篤定,然而實際上他們連有交情都談不上。萬沉云微微點頭,“當然是了解的,我們看了你很久。”一股惡心感爬上林子獄的心頭,一想到自己的動向可能被人密切監(jiān)視著就煩躁得不行,進入關(guān)卡之后的每一步、甚至可能再往前,自己在現(xiàn)實世界的每一天都是某些人觀察的樣本。一無所知的自己還不如案板上的魚rou。林子獄的指甲死死掐著掌心,表面上還不能顯露分毫,“是嗎,那你就好好看著?!?/br>看你們?nèi)绾巫骼O自縛、自取其咎。萬沉云顯然也聽出了林子獄潛藏的意思,他不怒反笑,放柔聲音,像是在蠱惑:“如果有機會……你要讓花齋去死嗎?”·第一輪審判,嫌疑人涉嫌盜竊,負責人是風靈。林子獄拿起筆,他正打算寫字,一股莫名的情緒阻止了他,心悸到難以呼吸,讓他連一道筆畫都落不下去。腦海里一片混雜,所有的畫面都含混不清,連林子獄本人都無法理清究竟是怎么了,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有種強烈的直覺在阻止他——你會后悔的!這種感覺并不陌生,好像眼前的一切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無數(shù)次,而且每一次都走向了慘烈的結(jié)局。林子獄干脆放下筆,摸出了自己的刺刀,在手臂上狠狠劃了一刀。刺刀鋒利得很,疼痛還沒蔓延就先見了血。林子獄盯著自己的傷口,身體上的疼痛他不在乎,但被自己割一刀這種事太罕見,留給他的印象會非常深,是個對記憶非常有效的刺激點。血流得不少,林子獄簡單處理了一下才重新收起刺刀。左右兩邊的人都分別露出了不同程度的復(fù)雜表情,林子獄從他們目光中接受到了他們對自己精神狀況的委婉質(zhì)疑。“我能問問你在做什么嗎?”萬沉云十分好奇,含蓄地瞥了林子獄傷口一眼:“你下手可真熟練?!?/br>“做個標記?!?/br>“在自己身上?”林子獄“嗯”了一聲,低垂著雙眸,“自己才是最可靠的。”萬沉云若有所思,沒再繼續(xù)說話。林子獄重新提起筆,他剛剛寫了一筆,隔壁的風靈輕輕敲了敲桌面。“嗯?”林子獄朝風靈望了過去。風靈一整只手臂都折疊壓在桌面上,他整個人也隨之前傾,懶洋洋地倚著桌面,“傲天,你是不是已經(jīng)猜出什么了?”林子獄收回視線,落在自己面前的紙條上,“關(guān)卡才剛剛開始?!?/br>“你沒必要防備我,”風靈直起身,“在這個關(guān)卡里,我應(yīng)該不是你的敵人。”當然也不見得是同伴。剛才風靈整個人壓在桌子上不明顯,這會林子獄才看到他的手一直在顫抖,是那種他自己都無法克制的顫抖。“我的預(yù)感非常糟糕,以往一旦勢頭不對我就會退出,”風靈說著,他的語氣倒還算是平靜,“剛才我已經(jīng)使用了道具,可我人還在這里?!?/br>強制退出的道具不是萬能的,在這種高級關(guān)卡失效不足為奇,風靈頓了兩秒,觀察著林子獄的表情,緩緩補充道:“我總共帶了五個強制退出的道具,已經(jīng)一個都沒有了,但在我的記憶里,我只用了一次?!?/br>這個關(guān)卡里處處都是異樣,林子獄有自己的思路,風靈當然也有自己的證據(jù)。他們的懷疑都指向一個結(jié)果——他們的記憶出了差錯。風靈主動說出這些,意思很明顯了,他想跟林子獄合作。“所以?”林子獄還是問了問。風靈沒開口,他的目光飄飛著,沒有焦距,像是在回憶什么。這種狀況沒有持續(xù)太久,風靈很快控制住了自己,他擱在桌面上的手指用力扣著木材的紋路,指關(guān)節(jié)被他壓到泛白。“你應(yīng)該也想快速摸清楚規(guī)則吧,”風靈的聲音都有些啞了,說起話來格外費力,“只可惜關(guān)卡能夠控制我們的記憶,沒準等你想清楚一切又歸零了?!?/br>“……你拖延不起,實踐才是最快的方法,我可以打這個頭?!?/br>林子獄沒直接應(yīng)允,他平靜地盯著風靈。主動要求犧牲自己,這可不像是風靈會做的事,正常來說,風靈應(yīng)該是第一個撒蹄子跑的——當然他也不是沒想過,只是道具無效跑不了。“我有一個要求,”風靈沒有跟林子獄繞彎子,但接下來他說話越發(fā)費力,難以開口似的,話在嘴邊繞了幾圈才吐了出去,“無論如何,請你保證安白秋不會出局?!?/br>他將自己的訴求和價碼擺得清清楚楚,這么干脆簡直不像是風靈的作風……他是真的被逼到了別無他法。林子獄瞟了一眼安白秋,這個人也不知是遲鈍還是一根筋,對場上詭異的氛圍一無所知。安白秋并沒有費心考慮關(guān)卡,也沒有準備自保,他的眼神自始至終都盯著武鱈,殺氣滿滿。“哪怕你會出局也無所謂?”林子獄問風靈。風靈深呼吸幾口,可還是無法緩住自己的顫抖,“無所謂了?!彼ο胍πΓ案缋哿?,關(guān)卡就留給你們這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