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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鉆進(jìn)彭元的耳朵鼻子嘴巴里,這個(gè)生前怯懦羞澀的姑娘嘻嘻笑著,用手扯出彭元的舌頭,撕開他的胸口……彭元醒了,他目眥欲裂但無法掙扎,困在床上四肢抽搐,承受著巨大的痛苦與折磨,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胸膛皮rou被撕開。 羅玉靜的掌心被誅邪劍鋒利的劍鋒割開兩道大大的傷口,但是,在董小茶嘻嘻的笑聲與彭元痛苦的悶哼中,她也跟著笑了起來,那笑容是從未有過的燦爛。 苦生蹲在窗框上,沉默看著她,不像往日無可奈何只能大聲喊可惡,這一刻的苦生顯得冷漠深沉。 看著他的目光,羅玉靜竟然生出一點(diǎn)細(xì)微的恐懼感,但很快她就堅(jiān)定地望了回去,手中更加用力,仿佛在告訴他:我就是要這樣,你也不能阻止我。 沒有看那將死的彭元和吃人的厲鬼董小茶,苦生凝視著羅玉靜說:“你可知曉,你今日放出厲鬼,阻我殺她,致使此人死去,這份罪孽會(huì)加諸于你之身?!?/br> “好笑,什么狗屁罪孽,有就有吧,我不在乎?!绷_玉靜冷笑,“我也是厲鬼,遲早要被殺,有沒有罪孽有什么關(guān)系,我寧愿滿身罪孽,像這樣的人,我碰到一個(gè)殺一個(gè)!” 苦生從窗口跳下,走到她面前,在她警惕的目光中握住誅邪劍柄,止住誅邪劍的震顫:“放開。” 羅玉靜不動(dòng),苦生嘆息一聲:“他已經(jīng)死了,這只厲鬼食人,馬上要去吃她的血親,你還要攔著我殺她?” 羅玉靜往后看去,董小茶伏在彭元身上,吞食他的心臟,姿態(tài)如同野獸,而彭元已經(jīng)雙目大睜著死去。 她松開手,看著苦生拿著那把沾了她血的劍誅滅董小茶。 苦生很厲害,似乎沒有厲鬼能從他手下逃脫,吃了人的董小茶也一樣,她沒能逃走,被苦生一劍穿透,化作煙霧散去,就此在世上失去了所有痕跡。 有那么一瞬間,她覺得董小茶猙獰的臉變成了她自己的臉,最終消散在苦生劍下。 站在一邊看著這一幕,羅玉靜忽然想,她把董小茶的泥人帶到這里之前,和董小茶的母親說,會(huì)讓董小茶安息。 現(xiàn)在董小茶親手殺死了彭元,在被誅邪劍除去之前,她有沒有感覺到片刻的安息與快樂?她有嗎? 收劍,苦生轉(zhuǎn)回到羅玉靜面前。她看著虛無的地方,剛才還笑得燦爛的臉上,又變成平時(shí)的漠然與憂郁。 她的腳邊,鮮血滴答滴答還在往下滴落,幾乎匯聚成一小片血泊,但她好像完全沒發(fā)現(xiàn),也不在乎。 苦生上前一把將她攔腰抱起,扛著她從彭宅離開。羅玉靜趴在他肩上,感覺到失血的暈眩,她身上的血腥氣掩蓋了他身上那種淡淡的香。 將羅玉靜帶到附近一個(gè)無人住的小廟,苦生已經(jīng)將那些隨身的雜物都放在那。 翻出安魂香點(diǎn)上,又拿出血墨,捏著她的手,在她手背上沾墨畫符。止血符畫過,貼上兩道黃符,再用布條裹上。 做這些事時(shí),他手指上的鐵指套不斷發(fā)出叮叮的撞擊聲。 因著失血過多,羅玉靜臉頰蒼白,頭發(fā)烏黑,坐在昏暗的燈光下,更像是個(gè)游魂女鬼。她的袖子與衣擺上都是血,神情在先前的激動(dòng)高昂過后,顯出些迷茫低落。 “方才我看你笑得很高興,替人.報(bào)仇,如此開心?”苦生放開她的手道。 還帶著血漬的手因?yàn)樘弁次⑽㈩澏?,羅玉靜一愣,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揚(yáng)起一個(gè)僵硬的笑,說:“我以前最喜歡笑了?!?/br> 她的老師笑她:“每天都看你笑得這么開心,有什么很高興的事???” 她jiejie說:“我們小靜笑起來像朵向日葵,真好看?!?/br> 她以前很愛笑,不是因?yàn)橛性S多快樂,而是因?yàn)檫€未曾遇見黑暗。 “我變成現(xiàn)在這個(gè)樣子,就算是我jiejie現(xiàn)在站在我面前,都認(rèn)不出我。我病了,不會(huì)好了,也不需要好?!?/br> 苦生給她包扎好傷口,又拔出誅邪劍擦拭上面的血跡。他很少拭劍,但今日這血色看著有些刺眼。 “你與其他厲鬼不同,你還保有神智,若你能主動(dòng)消去戾氣,或許能以人類的身份活上久一些……沒有罪孽,才可修來世?!笨嗌従徴f。 人身帶罪孽,下輩子為魚蟲走獸。而厲鬼連來世也沒有,除非有非凡氣運(yùn),修成大功德散去戾氣怨氣,才得再入輪回。 意識(shí)到他是什么意思,羅玉靜愣住,有些慌亂:“你不想殺我了嗎?” “不行,”她很快搖頭,“如果有來世,對我來說才是最可怕的。” 她一把抓住苦生的手臂,去看他的神情,執(zhí)著道:“不行,你一定要?dú)⑽?,你說過的,過幾年等我死了就將我誅殺了,你不是要?dú)⒑芏鄥柟聿趴梢缘膯?!?/br> 苦生的眼睛是漆黑的,薄薄眼皮上兩點(diǎn)紅痕,湊得近了,羅玉靜看著他的眼睛,心中的激動(dòng)忽然慢慢冷卻,她回想起他方才說的話,突然間意識(shí)到什么。 “放手!你的手,又流血了!”苦生捏著她的手腕怒道,“既然如此,日后安生些,再做今日這種事,我便不殺你,就讓你做個(gè)厲鬼,收在葫蘆里哪里也去不了,聽到?jīng)]有!” 羅玉靜難得聽話,有些不知所措,老實(shí)地點(diǎn)點(diǎn)頭。她之后什么也再?zèng)]說,困倦地蜷縮著睡去。靜謐的夜里,苦生看一會(huì)兒她的面容,撫了撫身邊的誅邪劍。 傷了手,許多事做不了,苦生又要為她做飯,還要給她喂飯。 也許是被他先前那番話嚇住,這幾日羅玉靜頗為乖巧,苦生喂什么她都吃,他做飯時(shí)也不拿那種詭異的眼神逼著他去洗三次手,就算吃到頭發(fā)也…… “呸。”羅玉靜吐出頭發(fā)說,“可惡?!?/br> 苦生:“……” 又過幾日,羅玉靜提出要求說:“我想洗頭。” 苦生:“你的手還未好,半個(gè)月后再說?!?/br> 羅玉靜不言不語,被他背在背后,開始用腦袋撞他的腦袋,苦生懷疑她是想把她自己撞死。 “不洗頭很癢。”羅玉靜說道。 無奈,苦生只得停下來給她洗頭,可憐他這輩子自己都沒洗過頭,也可憐羅玉靜,感覺頭發(fā)連頭皮都快給他扯掉。洗個(gè)頭而已,兩個(gè)人都感覺去了半條命。 “僵尸真好,僵尸不用吃喝,不用洗澡?!绷_玉靜看苦生的頭發(fā),永遠(yuǎn)那么清爽蓬松。他反正是死的,就算臟也只是外表有點(diǎn)灰塵,就像是野外的石頭,雨水沖一沖就干凈了。 “我身上癢?!绷_玉靜看著自己兩個(gè)裹起來的手說。 苦生:“……不行!” 羅玉靜:“我沒有讓你幫我洗澡,我只是說一句?!?/br> 苦生發(fā)現(xiàn)她最近對他似乎有些依賴,而且,她還沒頭沒腦地和他說對不起。 “為何要說對不起我?”苦生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羅玉靜說:“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