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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淼拉著他出去,將他安置到安全的地方便沖過去和禁軍們一起救火。不多時,另外一支隊伍也來了,看服飾,是京兆府的人,原來著火的不止甘蘆館,還有挨著甘蘆館的京兆府大牢。所有人都在忙著救火,亂成了一團(tuán),只趙時煦在一旁看著。忽然間便見一男子從那慌忙的人群中反方向而行。他走的十分穩(wěn)健,一點(diǎn)都不慌亂,更不急切,手里拿著一個木桶,穿著京兆府衙役的衣袍,一副要去打水的做派。趙時煦看著他,而他也看到了趙時煦,兩人四目相對。趙時煦饒有趣味的眼神令他神情一緊,丟下木桶就飛身而去。趙時煦原不想多管閑事,但是那人也不知道是見自己發(fā)現(xiàn)了他擔(dān)心自己插手還是怎么地,居然主動向他出手,抄起手中的飛鏢就朝他射來。趙時煦側(cè)身避過那飛鏢,躍起輕功和那人打了起來。此人的武功竟然也非常高,只是在和他過招之際,趙時煦總覺的他看著有些眼熟,也不知是在哪兒見到過,一時間竟也想不起來。“小王爺!”全淼原在救火,看到趙時煦在屋頂上與人糾纏,丟下木桶躍起輕功飛身而上。然而當(dāng)他一上去站在趙時煦身側(cè)時,對方忽然冒出了好幾個人,朝他們?nèi)恿瞬簧亠w鏢,扔了后卻掉頭就跑。趙時煦吁了口氣,也真是夠莫名其妙的,見他們逃走,更是覺的這是京兆府逃出來的重犯,當(dāng)即跟著追了上去。幾人在月色里朝著一個方向越飛越遠(yuǎn),不多時竟遠(yuǎn)離了甘蘆館的方位。守著甘蘆館的禁軍待發(fā)現(xiàn)火滅不掉時才朝四周一看,發(fā)現(xiàn)趙時煦和他的侍衛(wèi)早不見了蹤影,當(dāng)下便變了臉色。“糟了,快去稟報姜統(tǒng)領(lǐng)?!?/br>趙時煦和全淼一路飛躍,眼看著就要追上了,趙時煦卻停住了腳步。“小王爺,怎么不追了?”趙時煦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有人來追了。”全淼低頭一看,不是京兆府的人而是姜淮帶領(lǐng)的一營士兵。他抬頭一眺,竟發(fā)現(xiàn),他和趙時煦正站在京都城門下。“方才那是什么人,為何攻擊您?”趙時煦看著四周,他們停下的地方竟是京都城門處,“今晚的事有蹊蹺啊,方才那個人我究竟在哪兒見過?”話落,趙時煦帶著全淼就要往回走,卻被趕來的姜淮擋住。趙時煦挑了下眉。姜淮看著他身后的城門,道:“小王爺,京都城門是要落鑰的?!?/br>趙時煦看著他,“是啊,怎么了?”姜淮皮笑rou不笑的道:“小王爺來此做什么?”“京兆府大牢似乎逃了幾個犯人,小王管了下閑事罷了?!?/br>姜淮向四周看了一眼,道:“人呢?”趙時煦無所謂道:“跑了?!?/br>話落,趙時煦帶著全淼往回走,然而姜淮看著他的背影,對那日敗在他手下而心有怨恨,眼神銳利不已。待回到甘蘆館時,整個甘蘆館已經(jīng)快要被燒禿了,全淼看著,嘆息道:“小王爺,燒成這樣了,咱住哪兒???”趙時煦抱臂看著,歪著頭道:“這個問題用不著你來想,有的是人考慮?!?/br>全淼正想著,便見那姜淮又走了過來,還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小王爺,屬下方才問過京兆府了,京兆府大牢雖然著火,但犯人卻沒有一個逃出的?!?/br>趙時煦好整以暇的坐在路旁的石凳上,盯著他,“所以呢?”姜淮冷笑一聲,“方才小王爺卻說看到有人犯從京兆府大牢逃出,這才追至城門處。”趙時煦看著他,等他說完。“然而京兆府并沒有丟人犯,除了小王爺以外也沒人看到有人犯,就您和您侍衛(wèi)一起追了出去,怕是有些奇怪吧?!?/br>趙時煦睨著這個姜淮,嗤笑道:“這種事你得去問京兆府尹,這京都地大物博,什么人什么事都有?!?/br>姜淮向前走了一步,握著腰間的佩刀,怒目道:“焉知不是某些人為了離開京都,故弄玄虛,要知道,京都重地,可少有失火之事,且還是這樣大的火?!?/br>話落,那姜淮便覺的自己整個人都飛了起來,待反應(yīng)過來時人已經(jīng)重重的摔落在地。趙時煦收回腿,再重新坐下,理了理自己的褲腿,盯著摔趴在他面前的姜淮,道:“小爺就是殺了你,也能見到明天的太陽,而你隨意妄言以下犯上,你覺的你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嗎?”姜淮看著他雖然閑適但一點(diǎn)也不像開玩笑的表情,以及他方才那極狠的一腳,這才咬著牙不再多言。“小王爺?”待姜淮跟著去收拾殘局后,全淼才喚了趙時煦一聲。趙時煦看著前方的姜淮,又看著成了廢墟的甘蘆館,道:“準(zhǔn)備下吧?!?/br>“啊?”全淼不解。趙時煦站起身,拍了拍衣袍,略有些無語道:“進(jìn)宮長駐?!?/br>全淼張了張嘴巴,“為什么啊?”趙時煦嗤笑一聲,“人家都以為你要想盡辦法的逃出京都了,還會讓你去京都別處住么?”全淼反應(yīng)過來,“小王爺是說,今夜這火是沖著咱們的?”趙時煦點(diǎn)了下頭。全淼緊張起來,這誰想的缺德法子啊。******次日早朝,對于京兆府大牢和甘蘆館失火一事,朝中諸臣都極為詫異,尤其是昨夜大火眾人都忙亂之際,趙時煦居然出現(xiàn)在了城門處。對此,眾人都認(rèn)為這失火的原因和趙時煦有很大的關(guān)系,保不準(zhǔn)就是他使的金蟬脫殼之計,只是沒有成功罷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蕭家是不會坐視不理的。楚輕暗里笑了笑,長孫長吉辦事極快極準(zhǔn)。不過,楚輕沒有料到的是,提出讓趙時煦再度入宮的人不是蕭阮,而是蕭太師,不過,也差不了多少。“太師的意思,還是讓南境小王爺住在宮中?”楚輕明知故問道。“現(xiàn)下甘蘆館被燒,他已無住處,不如讓他住在宮中,這偌大的宮墻堵著,緊密的禁軍,成千上萬的太監(jiān)宮女盯著,皇上也放心不少?!?/br>楚輕聽著,一臉沒什么異議的表情,道:“那就按照太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