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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瑾也是奇怪。“這江湖人都說宣玨不會武功,可宣家的兒子怎么可能不會武功...”袁瑾一聽,立刻就反應了過來,“爹的意思是,宣玨的武功是被宣世伯廢的?”袁戰(zhàn)點頭,可惜了那一身好武藝的孩子,自己到底是勸阻未果。“宣世伯確實也太狠了,是因為他不止宣玨一個兒子的原因么?”“呵,現(xiàn)在這幾個,連宣玨的指頭都比不上?!痹瑧?zhàn)說著,搖了搖頭。“那后來呢,他為何還是入宮了?”“宣玨生下孩子后,和那孩子一起被禁在了宣家,足足五年,我原以為,你宣世伯會這樣將他父子禁在宣家,也算是養(yǎng)著他們,衣食無缺。但最后不知因為什么,他還是被你宣世伯逐出了宣家;但這一逐倒讓他被皇帝接入了宮,緊接著就被立為男后,可立了不足一年便被廢,不足四年便死了?!?/br>袁瑾聽后,一臉驚訝。袁戰(zhàn)搖頭嘆道:“你宣世伯將此事認為是宣家的恥辱,所以對于宣玨的死也是不聞不問,宣家不過問,江湖上漸漸的也沒人再提起了,這一晃都過了這么多年了。”袁瑾吸著一口氣,只覺得驚訝,片刻后才問道:“那天山教呢?”“天山教被宣家打回天山后便再沒有出來過?!?/br>“難道宣玨和那邪教中人也有交情?”袁戰(zhàn)笑了下,有些無奈的點頭,“宣玨曾說過,他和那教主段涯是莫逆之交?!?/br>“那孩兒明白宣世伯為何如此憤怒了,一個是與江湖水火不容的朝廷,一個是與江湖為敵的邪教組織,而偏偏宣玨少主和他們似乎都交情匪淺,然后還懷了其中一人的孩子?!?/br>“是啊,爹不是當事人,也不知具體細節(jié)是如何的,不過人死如燈滅,宣玨也不再有什么存在感了?!痹瑧?zhàn)說著,而后拍了拍袁瑾的肩頭,“好了,你就別管這些了,好好養(yǎng)你的身子?!?/br>袁瑾點頭“嗯”了一聲。******楚輕坐在床畔守著趙時煦,休息了一夜,趙時煦的氣色也漸漸好了些。瞧著這樣的趙時煦他才稍微放了下心,而后便看著他的腹部,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這世上原本只有女人才能生孩子,但是老天爺也不知是鬧著玩兒還是什么,令這世間只要出生后胸前有紅心胎記的男人都能生子,且相互之間絲毫沒有關聯(lián),純粹是任由老天爺挑選。至于這是缺陷還是恩賜,便就是世人自己的想法了,有的人認為是缺陷,有的人認為是恩賜。但顯然,宣家認為這是缺陷。“公子,藥好了。”全淼敲了敲房門,而后端著藥進來。楚輕見趙時煦還睡著,不忍叫他。但是聽到動靜,趙時煦卻自己醒了過來,楚輕連忙去扶他。趙時煦也任由他扶著,且情緒穩(wěn)定了不少,接過全淼的藥碗就要喝,但楚輕卻先奪了過來喂他。“這么苦的嗎?”喝了一口后,趙時煦控訴道。“良藥苦口?!背p溫聲的哄著。“三水,你去外頭給我買些蜜餞?!壁w時煦看著全淼,暗里使了個眼色。全淼立刻了然,有些糾結的點了點頭,“屬下這就去?!?/br>楚輕未有在意,只繼續(xù)喂著,然后,他想,他或許是該跟趙時煦坦誠的說些什么,“時煦,其實你口中所說的我的母親,他也是男...”“我說了,不想再理你這些幺蛾子的事?!?/br>楚輕的話還沒有說完,趙時煦便冷漠的打斷。只覺得楚輕說再多,也不能改變他欺騙自己利用自己的事實。楚輕握了握勺子,“好,先喝藥,待你把身子養(yǎng)好,我再告訴你。”趙時煦沒有再多言,也不想再讓楚輕像喂孩子一樣一口一口的喂,便自己一把奪過藥碗,三下兩除二的喝了個精光。楚輕看著,略笑了下。趙時煦喝完便不理他,只又躺下繼續(xù)睡覺。楚輕給他掖了掖被子,依然坐在床邊守著他。“主子?!笔谕廨p喚一聲,楚輕這才回過神來起身朝外而去。“怎么?”十命道,“陸青從天山回來了,在甲字房等著您?!?/br>楚輕擰了下眉,“全淼出去了,你去守著時煦。”“是?!?/br>楚輕抬腿就往另一間客房而去。十命入內(nèi)守著趙時煦,卻見趙時煦又沒有再睡,只睜著眼睛看著屋梁不知在想什么。十命看著,表情無異,卻開口道:“小王爺,您和皇上的事屬下原沒有資格插話...”“那你就別插話了?!壁w時煦打斷他。十命聽后,卻仍道:“小王爺,關于蕭阮,皇上當真不是故意放掉他,當時屬下奉命清剿蕭家余孽,也和陳將軍和汪統(tǒng)領一起在京都搜查他,是真的沒有查到,后來袁戰(zhàn)入京都,我上報皇上,皇上這才想到端倪,命我前去圍堵,但那時蕭阮已經(jīng)被袁戰(zhàn)帶走了...所以此事便就暫時按下了?!?/br>趙時煦看著他,也不說話。十命不知他的表情代表了什么,只又道:“關于宣家的事...小王爺,皇上自幼不易,宣家的事是皇上的瘡疤,他無法與人開口...請您理解他。”趙時煦依然看著十命,仍是不言不語。十命見此,也不再說什么,只站到一旁守著。然而趙時煦卻開口道:“蕭阮也好,瘡疤也好,都說明了一個事情?!?/br>十命看著他。趙時煦勾了下唇角,“他不信任我?!?/br>十命頓了下,想要開口為楚輕辯駁,卻又不知說什么。趙時煦淡淡道:“當日我因為他以質(zhì)子的身份被蕭阮禁在宮中,他第一次與蕭家破裂,我因他一句話而全身心的幫他,后來,他再與蕭家大戰(zhàn),所作所為,即便我不清楚來龍去脈,但我依然按照他的計劃去做,這是為什么?”十命聽著,一時沒有回答。趙時煦聲音無波無瀾,只道:“因為我相信他?!?/br>十命無話可說。趙時煦看著屋梁,腦子也很是清楚,他知道楚輕是真的喜歡他,愛他,但楚輕卻從不相信他。想著,趙時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