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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他原來的世界,那個世界他雖然是個孤兒,舉目無親,但至少沒有楚輕,沒有這么一個讓他一想起便好似心窩子都爛了一般疼痛的人。沒有這種痛,他定是能活到九十九,有這種痛,瞧,活不過二十,虧大發(fā)了。“啊...”單于的銀針和藥終于起了作用,趙時煦恢復了一些力氣,竟控制不住的呼痛了。一聽他呼痛,單于和全淼都高興起來。單于窮盡畢生醫(yī)術,索性看到了一點好轉,趙時煦有了力氣,才有希望啊。如果那刺人的拍門聲能停止的話,就更好了。全淼回頭朝外看了一眼,聽著趙時煦的聲音和外頭的聲音,兩種不同的聲音結合,竟讓人后背陣陣發(fā)涼。“全淼,我不知道這些權術玩意兒,老夫活了一輩子,只知道一句話...”全淼看著單于。“解鈴還須系鈴人?!?/br>全淼這一次一下子就領悟了單于的意思。******楚輕的傷勢也痛的令他相當惱火,身體的不適令他的心情也控制不住的焦躁起來,看著面前那扇緊閉的大門,他不解,為何都這個時候了,趙時煦依然還要如此執(zhí)著。自己的態(tài)度表明的還不夠直白嗎?“皇上...”林墨見叫門不應,略無奈的看了眼楚輕,這真的是他所見所聞里最特別的攻城了。“撞進去。”楚輕終于下令。林墨暗呼了口氣,繼而帶人用方才攻城所用的推撞車撞開了王府大門。門一開面前的景象卻驚了他一下,他立刻提刀準備與對方開戰(zhàn),對方也早已準備放箭,然而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全淼趕了過來,高喝了一聲“住手!”楚輕在聽到全淼的聲音時便抬手令人停下動作,而后注視著他。全淼的表情難以言喻,卻讓楚輕眉心一跳,心中不由的有些慌。全淼跌跌撞撞的跑過來,也不再顧忌什么,指著楚輕大罵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大膽,你是何人,竟敢如此侮辱皇上!”林墨聽了全淼的話,立刻拔刀,隨時準備著,只待楚輕一聲令下便砍下全淼的腦袋。全淼嘴巴未停,“當初,小王爺就不該從渭河底下把你撈起來!”楚輕臉色發(fā)黑的盯著淚流滿面的全淼。全淼控制不住的哭,而后終于說出了一句足以炸飛楚輕的重磅性言語,“小王爺難產(chǎn),怕是要一尸兩命了...”楚輕瞬間腳步一頓,身子往后仰了一下,幸而林墨扶住了他。“你說時煦...難產(chǎn),今日?”楚輕仍是有些不敢相信,總覺的這種巧合都是戲文上才會出現(xiàn)的。全淼一聽,喝道:“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個時辰了?!?/br>楚輕拔腿就往內(nèi)院闖去,再顧不得周身的傷痛,和漸漸發(fā)起高熱的額頭,只那‘三個時辰’便如一把明晃晃的鋼刀捅入他的心口,令他魂魄都痛了起來。自己在他難產(chǎn)之時,竟讓他出城投降么?楚輕如飛一般極速往趙時煦的房間而去,至回廊處只見奴仆丫頭神色匆匆的在他屋里往往返返,里頭單于焦急的聲音他都能聽見卻唯獨聽不見趙時煦的聲音。這太不符合常理了。“時煦...”楚輕輕喃一聲,推門而入。再次相見,他竟已不再是記憶里那個溫暖如春的男子,而是如一張白紙一般被人折磨的擰擰巴巴的,輕的沒有一絲活力。楚輕瞳孔驀地放大,好似看到了十多年前,宣玨離開他時,臉色也是這樣的蒼白無血色,一點生氣都沒有。這種感覺再次降臨,對他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那種即將要再次失去他所愛之人的切膚之痛在他身上揮之不去。“時煦,時煦!”楚輕三兩步?jīng)_到床榻前,握著趙時煦冰冰涼涼的手掌。單于一身是汗的看了他一眼,廢話也不多說了,直接道:“莊主的力氣,一直似有還無,怕是...”楚輕一把推開單于,坐在趙時煦床頭,而后俯身抱起了他,讓他的下巴靠在了自己肩頭上,“等你好了,我把身上的rou都切下來還你之痛。”趙時煦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渙散的神思又漸漸聚攏了起來,原本冰涼的身體因為楚輕的軀體也漸漸熱了起來。這一剎那,他好似被注入了一抹新鮮的血液一般,來了點氣力,“楚輕~你知道我一直在想什么嗎?”楚輕未動。趙時煦卻顫著發(fā)麻的嘴唇接著道:“我在想,原來這結局在我當初救了你時便注定了,若重來一次,我不會救你的,因為我真的只想自在地活著,和我愛的人。”楚輕淚流不止,而后不顧自身傷勢上了床坐在趙時煦背后,運起一身內(nèi)力朝趙時煦背心送去,以外輸?shù)牧α刻嫠哿Α?/br>如此一來,趙時煦的情況當真好了許多,至少他有力氣了,痛呼聲漸漸從他嘴里溢了出來。單于瞧著,只見孩子的頭已經(jīng)出來了,當即大喜,“莊主,孩子的頭出來了!”趙時煦從未這樣痛苦過,身心交融的痛苦,他如同瀕臨死亡前的人用盡最后一口力氣一般,仰頭聚力大喝,再加上楚輕的助力,孩子竟承天庇佑一般順利出生了!嬰兒啼哭聲在屋內(nèi)響起時,所有人都喜極而泣,仿佛這個新生命給死氣沉沉的南境,給充滿危險的王府帶來了生機。楚輕收回手,一口鮮血突出,左胸處的箭傷潰爛發(fā)白,血水混著濃水將他胸前衣襟染濕了一片。他卻顧不得這些,只看了眼他懷中暈死過去的趙時煦,急切的問單于,“怎么樣?”單于的表情實在說不上好還是不好,把脈了半天也只道:“若三天之內(nèi)不血崩,無異樣,莊主便算是過了這一劫?!?/br>楚輕的一口氣實在不敢吐出,只呆呆的看著趙時煦,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他似乎跨越了許多的時間與界限,令他再次抱著趙時煦時,有一種真切的失而復得的感覺。這么一瞬間,他似乎覺的趙時煦對他的重要性好似大過了某些東西。孩子的啼哭聲拉回他的思緒,丫頭已經(jīng)將孩子包了起來抱過來給他看。早產(chǎn)的孩子小小的,連哭聲都弱了些,但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