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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用盡力氣掙著眼睛,希望能最后看一眼外面的世界,可惜眼前的一切依舊模糊成一團,眼皮沉重仿若千斤墜,白沐心中一陣絕望,只能斷斷續(xù)續(xù)發(fā)出聲聲嗚咽。空中再次響起一道驚雷,烏云翻涌旋轉(zhuǎn),在一片風(fēng)聲嘈雜中,白沐艱難地朝一個方向看去,他好像聽到有腳步聲往這里來了,是救護車嗎?還是大哥來找他了竹林外的青石路上,一行人正沉默著匆匆前行,走在最前頭的人身形高大,氣勢不凡,正龍行虎步地迅速往竹林方向而去。上空驚雷不斷轟鳴,風(fēng)也越來越大,云層隨之翻滾,但那黑色的旋渦卻漸漸有了消散的趨勢,遠(yuǎn)處的山峰籠罩在低矮的云層中,一眼望去也不能看得清晰,。高大威猛的男子氣勢低沉又平穩(wěn),絲毫不受這天氣的影響,一步不停地往前走去。在越來越密集的雷聲中,緊跟在后面的宮人齊齊打了個寒蟬,是懼怕這大自然的威嚴(yán),也是懼怕前方沉默卻異常威嚴(yán)的皇上。那是從尸山血海的戰(zhàn)爭中走出來的人所擁有的,獨有的自信氣魄和揮劍而起的殺伐果決,是戰(zhàn)場上用來震懾敵人的氣勢,是上位者駭人的氣息,哪兒是這些處于深宮中的宮人見過的。即便皇上已登基五年,即便此時的皇上只是像往常一樣走路,并沒有其他動作,他們也時刻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心謹(jǐn)慎,只因為……他們的皇上祁淵,是公認(rèn)的暴君。什么是暴君?暴君就是殺人無數(shù)喜怒無常,令人捉摸不透又懼怕不已,能面無表情突然將人處死,絲毫不眨眼,你可能連死都不知道錯在哪里。冷風(fēng)吹來,仿佛吹在眾人的心上,讓人不禁出了一身冷汗。緊跟在祁淵身后的太監(jiān)總管梁看了看黑沉的天色,冷風(fēng)刮得他臉疼,又看了看絲毫沒有返回意圖的皇上,擔(dān)心地揣起手。皇上若是著涼生病了,肯定有他照顧不周的責(zé)任,可他若是冒然出聲請求回去,定會像前任總管那樣落得個死無全尸的下場,伴君如伴虎,這個總管的位置可真不好做啊。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梁全略作思考便有了計較,整顆心都提起來,清了清嗓子小聲道:“皇上,快下雨了,今天要先回去嗎?”“咔嚓。”回應(yīng)他的只有連綿雷聲,前方的祁淵依舊和剛才一樣走路,對梁全的話充耳不聞。沒有回應(yīng),梁全心里提著的氣倒是松了下去,沒回應(yīng)就好,怕的就是有回應(yīng),他隱藏在長袖下的手緊緊交握,因緊張而顫抖的幅度減小,識趣地閉上了嘴不再提及回去。在上任總管離開,他接替總管一職后,能在皇上身邊安全待四年,靠的就是這份識趣,說過一遍的話絕不再說第二遍,做好本職工作,不去打擾不干預(yù)皇上。身后的宮人紛紛投來敬佩的視線,梁全不禁挺直了腰,心里一陣驕傲少了些許恐懼,獨獨他能做總管可不是沒有原因的。風(fēng)雨欲來之感愈發(fā)強烈,梁全的勸說就像耳旁風(fēng)般輕飄飄略過,祁淵前行的腳步?jīng)]停下來,甚至走得十分穩(wěn)當(dāng),若是有人細(xì)心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皇上走得每一步都和昨日的步子不差分毫。或者說五年來都不曾差過分毫。祁淵面色如常將一切情緒都掩藏,刀削斧鑿的深刻面龐上薄唇緊抿,眼神冰冷無光,冷漠薄涼的神情遮掩了眼底深處的掙扎和反抗,讓人捉摸不透。近日,心頭那無名力量愈發(fā)猖獗,一再妄圖cao控他的全部心神,控制著他往竹林而去,祁淵眼底閃過一絲不屑和嘲弄,集中意志用來抵抗那蠱惑人心的力量,無心去理會梁全的話。只可惜終究還是略弱一籌,只能保證大腦尚存一絲理智,身體的掌控權(quán)一次次失去,腳下的步伐不受控制往竹林方向去。眾人只知他日日去往竹林,卻不知那竹林并非是他想去,日常屈辱且無力。他不知道這種力量從何而來,也不知道其是何目的,但祁淵知道總有一天他會弄清楚一切,并將其徹底粉碎涅滅。不僅是去竹林,平日里那無名力量也會時不時出現(xiàn),干擾他的一些行為和決定,防不勝防無法防,這讓他感覺自己的一聲仿佛是被規(guī)定好的一般,一旦出現(xiàn)偏離便會被強行扭轉(zhuǎn),刻板得令人難受。干預(yù)行為,cao控身心,這早已觸犯了祁淵的底線,他發(fā)誓要讓那幕后之人或物付出代價,他可不是任人擺弄的傀儡。而竹林一事已經(jīng)發(fā)生五年了,日復(fù)一日的路徑,一模一樣的足印,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一草一木,他整整走了五年,看了五年,從未成功擺脫過,一直在尋求方法。而這每日必行的竹林,便是最大的突破口。祁淵目露狠厲和堅決,凌厲的視線直直地朝竹林刺去,他倒要看看竹林里到底有什么東西,值得讓他五年不間斷來這里。想控制他,可得付出代價。只是今天的竹林,似乎有一點不同。祁淵早已把沿途的每個細(xì)節(jié)刻在心里,就是企圖及時發(fā)現(xiàn)這里的變化,以此來監(jiān)測那股力量的目的,突然,他眉頭一皺察覺到了什么,耳朵向一個方向側(cè)了側(cè)。他聽到從某個角落里傳來的微弱嗚咽聲,很輕微細(xì)小,卻逃不過他習(xí)武之人敏銳的聽覺。與此同時,一直盤踞在心頭的無名力量似乎受到了什么撞擊,在心頭猛地震蕩兩下后松開一個缺口,祁淵向前踏去的右腳在半空中一頓,落在地上的位置與昨日相比出現(xiàn)了一絲偏差。祁淵眉頭猛地皺緊,敏銳地察覺到這一變化,因為那道低低的嗚咽聲?難道那嗚咽聲的源頭,就是這股力量帶他來的目的?越往里走,靠近那聲音源頭,那道低鳴也越來越明顯,就連祁淵身后的宮人都能聽到,隨即又是驚出一身冷汗,是誰敢把動物帶到這里?還恰好撞見皇上過來,惹怒了暴君他們可就都完了!隨著那聲音的清晰,祁淵也察覺蠱控他的力量越來越弱,直到一聲“嗷嗚”再度清晰傳來,那股力量再度被削弱一大截,落到了祁淵的抵御范圍內(nèi),眾人也看到了不遠(yuǎn)處地上的一團。哪怕已經(jīng)猜到是小動物的聲音,但此時親眼看到,包括梁全在內(nèi)的宮人還是又被嚇了一跳,腿肚子都不爭氣地抖了起來,誰不知道暴君討厭帶毛的小動物,宮里可是嚴(yán)禁出現(xiàn)任何動物的。貓狗房那些人這次怕是完了,竟然讓動物給跑了出來,暴君沒把貓狗房整個撤掉已經(jīng)算是萬般仁慈,這次那里恐怕是保不住了……然而祁淵的感受卻與他們想象的震怒大相徑庭,神臺難得一次陡然清明,這是五年內(nèi)最為舒暢的一次,日復(fù)一日的控制被打破,身心的掌控都在自己手里,平靜的冰面被砸開一角,禁錮的游魚瞬間活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