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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了這一點(diǎn),與天道做了交易,來保全師兄的朋友,將他們神魂養(yǎng)于一方小世界?!?/br>怪不得楚佑世界中從四方宗主,到溫愧云阮秋辭,都對他有莫名其妙理所當(dāng)然的親近。因?yàn)樗麄儽緛砭褪侵两缓糜选?/br>葉非折:“后來呢?”“后來便是師兄的作為,師兄屢次為我打破規(guī)則,規(guī)則被打破,天道力量自然受損傷,此消彼長。”“而等師兄在心魔劫出了這一劍時——”那絕不止是葉非折一個人的劍,更是楚佑的,是宿不平的。是他們所有的固執(zhí)。“天道意識到再這樣下去,它的規(guī)則受損只會更嚴(yán)重,還不如不讓禍?zhǔn)乐疄?zāi)發(fā)生,盡管它運(yùn)行軌跡一樣受損,但是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br>“所以天道選擇抹平了過去禍?zhǔn)乐疄?zāi)導(dǎo)致的后果?!?/br>而楚佑,而葉非折的故友,也最后得以站在他面前。葉非折伸手擁了回去。他說:“你與天道做交易時,并不知道自己下場,少說也是個魂飛魄散?!?/br>楚佑望著他:“師兄抹去有關(guān)與我的記憶時,也不知道會有如此轉(zhuǎn)機(jī),只當(dāng)自己會沉溺于心魔中。”葉非折想說點(diǎn)什么,最后卻笑了。他看見楚佑也露出笑意。用一世沉淪,換一線生機(jī)。兩人都是如此,誰也沒資格說誰。他越想越是好笑,笑得也越恣意,就像少年時那般放肆,緊緊勾住了楚佑脖頸。“阿佑,我真慶幸我遇到你。不管是哪一次,我都慶幸我準(zhǔn)確無疑地遇到了你?!?/br>☆、第78章番外在過去葉非折做魔尊時,他一個人待在魔宮頂上,無論做什么事都不會太讓人驚訝的,哪怕是把魔宮給砸了。畢竟兩代魔尊有事沒事就喜歡砸兩下魔宮,大家也都很習(xí)慣,魔宮也都很認(rèn)命。但是當(dāng)天道修正禍?zhǔn)乐y,一切又重回正軌,仙魔兩道沒死那么多人,沒掀起那么多sao亂,也沒有煞氣遍野,葉非折仍在仙首位置上時,他到魔宮頂上來,就顯得很其心可誅。尤其是他還帶著仙道烏泱泱的一群掌門宗主的時候。葉非折還沒從幾起幾落的落差之中回過神來,就聽江墨斗有點(diǎn)不贊成地勸他道:“非折,不是我要說你,魔道雖說與我們不是一路人,但好歹井水不犯河水了好多年,上一任的魔尊又是你師父,你多少給人家點(diǎn)面子,給人家點(diǎn)做下來談一談的機(jī)會,別一言不合就直接上人家門準(zhǔn)備挽袖子開打?!?/br>等等……?葉非折是因?yàn)槭裁春湍У榔馉幎说膩碇?/br>江墨斗努力想要回憶,卻發(fā)覺腦中空空如也,什么都想不起來。他直覺有點(diǎn)不對勁,打算推算一把看看時,又發(fā)覺天機(jī)也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推不出來。江墨斗決定不再費(fèi)勁多做無用功。葉非折:“???”魔道能有什么惹到他的地方???不但上一任的魔尊是他師父,現(xiàn)任的魔尊還是他,能有什么惹到他的地方???他還未來得及為自己的清白辯白兩句,就見方漸鴻狠狠掃過江墨斗:“我?guī)熜肿鍪孪騺碛蟹执纾朔m,也定然是魔道哪里惹得師兄不快,問一個清楚有何不可?”“……”在場眾人都默然無聲。天底下,也可能只有方漸鴻一個人,會堅定認(rèn)為他師兄做事有分寸。“好了好了。”紹孤光干的明明是打圓場的活,口吻卻是躍躍欲試唯恐天下不亂:“左右我們也真沒打進(jìn)去。到底是為著什么,問明白不就行了?若是誤會,再去賠禮不遲?!?/br>葉非折:“……”他難得充滿迷惘地想著,這群人到底是把自己當(dāng)作什么品種的魔鬼,才會認(rèn)為自己站在魔宮邊上,就是想找魔道的麻煩大動干戈?莫非是幾百年不見,這群人曾經(jīng)又死得太早,所以自己記憶自動美化,誤會了他們的頭腦?“師兄?!?/br>他聽到楚佑在他耳邊說話,一貫冷峻的聲音是溫和的,甚至帶著一點(diǎn)忍俊不禁的微微笑意:“諸位……”他說到這里時頓了一頓,似乎在猶豫究竟是喊前輩,還是跟葉非折一同叫師兄師姐,最后仍是道:“諸位師兄師姐不會想起有關(guān)禍?zhǔn)乐y的事情,因此他們關(guān)于這幾百年的記憶,皆是天道按著他們原先的軌跡捏造到他們回憶里的。”均是一派之尊,前途大好。“所以在諸位師兄師姐認(rèn)知中,師兄依舊是仙首。”依然是那個可以一言不合直接憑意氣拔劍,不用顧慮隱憂后患的天驕仙首。一位仙首,在沒有大事,也不是私下拜訪的情況下,大張旗鼓來到魔宮,除了打架挑釁,還能有什么目的?葉非折愣了一下,隨即失笑:“是我沒轉(zhuǎn)過來?!?/br>他望著前面或是憂心忡忡,或是慷慨激昂,不等魔道過來就像是要在這里先自己干起架的同門手足,摯交朋友,目光竟有些模糊。他一時之間,竟無法辨別自己的悲喜。沉淀那么多年的回憶與想念,本也不是簡簡單單的悲喜兩字能夠說清道明的。最終葉非折吁了一口氣,似要將所有蕪雜思緒隨著這一口氣統(tǒng)統(tǒng)丟走,再看向楚佑時,已是眸光澄明:“我不是他們,沒法替他們做決定,替他們說他們的好壞。但于我而言,他們忘記,或是一件好事?!?/br>不是誰都能承受自己死而復(fù)生,宗門一盤散沙,仙道生靈涂炭,朋友半瘋?cè)肽н@一個接一個的打擊的。葉非折沒有辦法說虛假的溫情和真實(shí)的殘忍到底哪個好,更不應(yīng)該替他們做選擇,但在沒有第二種選擇的情況下,遺忘未嘗不是一種妥帖的方法。他唇角彎了一下,徐徐淌出的笑意溫軟而深刻:“但阿佑,我很慶幸你還能記著。”他希望朋友好。所以在他們的回憶中,各自都是毫無陰霾,未經(jīng)挫折的姿態(tài),自然是好的。但他也不想孤單。所以能有楚佑陪著他,有人記得他們曾經(jīng)彼此的抗?fàn)?,記得彼此都永世沉淪中求得的一線生機(jī),更是再好不過。楚佑輕輕地?fù)u頭,什么也沒說,只握住葉非折的手,動作小心而珍重。那是他曾經(jīng)在千難萬險,九死一生中費(fèi)盡氣力心機(jī)求得的一束光。而今,終于握住了。******在得知如今的仙首帶著一堆的宗主掌門正在魔宮頂上吹風(fēng),現(xiàn)任的魔尊和自己下屬面面相覷了一會兒,誰都心情復(fù)雜,誰都不想說話。因?yàn)樗麄兦宄约航^沒有給仙首下帖子,邀請仙首前來魔宮一敘。也絕沒有不長眼去招惹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