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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濺越高,還好這里已經(jīng)離學校有一段距離,不然被同學看到的幾率幾乎是百分之百。但是好巧不巧,季顥平時都是騎車,今天下雨不能騎車,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和班長順路。他本來想上去打個招呼,看到班長突然開始踩水塘,還越踩越歡脫,就起了惡趣味,想多看兩眼。“噗?!彼滩蛔⌒Τ雎?,掏出手機,悄咪咪的宛如一個偷窺狂一樣朝著顧年的方向拍了一張照。一個少年,打著一把黑傘,遮掉了半邊臉,正好一腳要往水里踩。季顥看著手機,加深了嘴邊的笑容,可以說是相當變態(tài)了。而我們的顧年同學,還在花式踩著水塘,等他突然意識到這樣不太好的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小區(qū)門口。他一愣,往四周看了看,松了一口氣,還好沒什么人,全然不知這幅樣子已經(jīng)被別人看到了。拍到了這么勁爆照片的季顥同學樂開了花,晚上睡覺之前還在看,他知道班長很好玩,沒想到還有這么可愛的愛好。他看了看屏幕上的少年,笑了笑,琢磨了一下明天怎么調(diào)戲他。第二天顧年到學校的時候,就看到季顥坐在位子上一臉壞笑地看著他,看得他又一次頭皮發(fā)麻。他覺得季顥長得挺好看的一小伙,怎么笑起來這么詭異呢。馬上他就知道了。因為他聽到季顥一臉壞笑地說,“班長還有踩水塘玩的習慣啊,真可愛。”顧年瞬間臉紅成個大蘋果。炸毛回他,“怎么了?心情好踩水塘玩不可以嗎?我得意起來我還在雨里狂奔呢你看到過嗎?”這就是騙人的了,這不是傻嗎,顧年在心里想,再怎么得意也不會像言情劇里一樣放著傘不撐空淋一場雨還感冒。自己和自己對話完,顧年就笑了。剛才只是被季顥突然戳穿嚇了一跳,現(xiàn)在緩過勁來也覺得有點好笑。季顥同學看著全程班長先是臉紅又是炸毛接著傻笑,也被逗笑了。兩人這么一通笑,吸引了邊上的同學,有人問他們什么事這么好笑,季顥隨便胡扯了一個笑話“鄰居家孩了名字叫朱川,他mama每次給他買衣服,都會跟人說這是給我們家朱川的…”有同學剛想吐槽好冷的笑話,就見班長大人笑的前俯后仰,笑得一發(fā)不可收拾。然后所有同學都跟著一起笑了起來。季顥本來只是隨口說了個笑話想應付一下同學,總不能把真實原因說出來吧,這樣他怕被顧年殺人滅口。沒想到,他居然笑點那么低,他看著顧年都快笑出眼淚來,也跟著笑了起來。于是語文老師進來上早自習就看到一幅驚奇的畫面,半個班的同學都跟打了雞血一樣笑開了花,她看著他們笑了笑然后清了清嗓子,示意他們馬上上課了,同學們才帶著笑三三兩兩地散開回到座位上。讀書時代,所有的煩惱都去的很快,我們會吵架,會打鬧,我們也會聚在一起笑得前俯后仰,原因可能是教導主任的假發(fā)掉了,可能是某個笑話或是漫畫里搞笑的情節(jié),可能是某個老師的口音。季顥拿著書,嘴里念念有詞得跟著朗讀古詩,眼神一直在瞟顧年。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一件很神奇的事,顧年好像還在憋笑。顧年的確在憋笑,他甚至有點討厭自己的笑點,他這人不笑還好,一笑就根本收不住,一想起來就想笑,甚至是聽到別人笑,自己好不容易憋住的笑就會又噗出來。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在心里默念,??驼勫蓿瑹煗⒚P烹y求,越人語天姥,云霞明滅或可堵…季顥發(fā)現(xiàn)班長又回到了那張性冷淡的臉,暗嘆一聲沒勁,這么快就恢復了。打臉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他剛想完,就聽到邊上顧年噗的笑了一聲。他瞬間就憋不住了,跟著哈哈哈地笑,他實在覺得顧年真的太好玩了,他第一次碰到這么好玩的人。笑得正歡,語文老師當頭一本書拍下來,“什么這么好笑?”季顥輕輕地說,“老師你偏心?!比缓笸櫮昴沁咁┝艘谎?,發(fā)現(xiàn)這貨正人模狗樣地拿著書在朗讀。季顥覺得好氣又好笑,還得給老師保證一定認真看書不笑了。老師一走,他就感受到了顧年向他投來的嘲笑的眼神。他悄悄地說,“小年年,youlittlebadbad?!?/br>很成功地把顧年說得一身雞皮疙瘩,馬上翻了個白眼再也不想理他。然而事實是兩人的心里都在笑。其實有的時候成為朋友真的特別容易,就是兩個人互相看對方都很順眼嘛。這天中午,顧年去辦公室拿運動會登記表,看到樓下籃球場上自個班兒的幾個同學已經(jīng)拿著球在那蹦跶了,為了彌補昨天下雨天沒上的體育課,他們把午休和體育課串成了一節(jié)超長體育課。已經(jīng)高二了啊,到了高三就真的要收心了,所以所有人都想乘著高二好好再玩一玩。少年打籃球的樣子總是讓人特別喜歡,明晃晃的讓人離不開眼,好像在碰到球的時候有使不完的勁兒,好像汗水都變成了一種炫耀。顧年看到季顥笑著鬧著,看到他投進了漂亮的一球,然后目光突然移向了他。他不知道其實季顥很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而剛才的那一球就是在心里希望著一定要投進,故意耍帥。突然的對視沒來由的讓他有一點點緊張,他正想移開視線走了,就看到他舉起了右手,唇角帶著炫耀的弧度,比了個槍,閉上了左眼,往他的方向開了一槍。他愣了一愣,然后笑了,然后感覺心臟像是被擊中了一般突然開始狂跳,然后毫不示弱地回了一槍。兩個少年,就隔著上下兩層樓的高度,隔著半個籃球場,隔著中間的空氣,互相笑著對方的幼稚,互相感受著對方給自己帶來的不知名的悸動。這沒來由的兩槍看在王卓眼里那就是調(diào)情,他用手肘捅了一下季顥。“你倆這是眉目傳情呢?”“怎么,你羨慕?。俊奔绢椥χ?。“不敢不敢,你是我第一個碰到叫咱班長小年年的人,在下佩服啊?!?/br>樓上的顧年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他盯著看了一會兒,平復了沒來由的心跳,回了教室。兀自在心里嘀咕,秋天真是容易讓人產(chǎn)生遐想。秋天無辜躺槍,表示很冤枉。體育課,這回顧年下來了,脫了校服外套。季顥向著他吹了聲口哨,邊上的女生開始竊竊私語。他回了季顥一個挑釁的眼神,兩個幼稚鬼就是有能力把籃球打得和打架一樣。可惜,黑白配分組,他倆分在同一組成了隊友,并不能滿足他倆作為對手好好打一場的愿望。幾輪下來,他倆就發(fā)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