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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教訓這個冥頑不靈的家伙。“哎,別打,別打”大概也是知道理虧,李嘯并沒有還手,只是抱著頭閃躲,樣子很是狼狽。我打了好一會兒,打的氣喘吁吁還不解氣,只聽李嘯喘著氣毫無底氣的說:“別打了,再打我可還手啦”我其實也打的差不多了,但嘴上還是不肯示弱:“你還還手,還啊,老子打不死你!”說著我就要繼續(xù)動手。“你們。。。你們!還讓不讓人睡覺啦!”門口傳來充滿怒氣的聲音,我和李嘯回頭一看,隔壁的老頭穿著睡衣拄著拐杖怒氣沖沖的就要沖進來打我們:“你們還讓不讓我老頭子睡覺!我跟你們沒完!”我和李嘯嚇了一跳,我趕緊沖過去把門關(guān)上,隔著門板道歉:“對不起阿老大爺,我們再也不會發(fā)出聲音了,您老快回去休息吧,夜里多涼啊,您穿得太少了,快回家吧”老大爺用拐杖敲了幾下門,罵罵咧咧的又說了幾句才不甘心的走了,我在門口往貓眼里看去,直到確認大爺再也不會出來了才松了口氣,回頭去看,李嘯也在凝神聽著動靜,他的頭發(fā)亂的不行,衣服因為我們剛才的扭打被扯的亂七八糟,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心里再大的氣也發(fā)不出來了,不僅發(fā)不出來,甚至還覺得他的樣子很可笑,然后我就“切”的一聲笑了出來。李嘯本來還凝視聽著,聽到我的笑聲,把視線轉(zhuǎn)向我,也苦笑著笑出了聲:“我們倆真是。。。夠無聊的”他揉著被我打疼的嘴角無奈的說道。我瞪他:“不是我們,是你”我輕手輕腳的打開門,確認老大爺不會出來后出門把自己的行李搬進來放到客廳里,這一整夜過得。。。真是勞心勞力,我走到李嘯面前伸手。“干嘛?”李嘯問。“少裝蒜,鑰匙呢,拿出來”李嘯的臉色有些尷尬:“我不會再那樣了,明天我再去配把鑰匙給你”“少廢話,讓你拿來就拿來,我明天會去配的”我晃了晃手說:“速度點,拿來”李嘯無奈了,只好從口袋里拿出鑰匙給我。我接過鑰匙放進自己的口袋里,轉(zhuǎn)身把外套脫在沙發(fā)上:“懶得理你,我先去洗澡了”說著,我從背包里把換洗衣服拿出來進了浴室。洗完澡出來明顯覺得人精神了很多,我拿毛巾擦著頭發(fā),李嘯不知道去哪兒了,我去臥室和廚房都看了一下,沒人,我心里一驚,出去了?我這才想起來本來我起來的時候那人本來是準備要帶著行李出門的,我趕緊奔進臥室要看下那個行李箱還在不在,就在這時,李嘯從陽臺進來了。“你大半夜跑外面去干什么”我沒好氣的說。他被我說的一愣,回答:“我去外面透透氣”“怎么了?”他看我臉色不好,小心翼翼的問。“沒事,我去睡覺了,你趕緊去洗澡”我把毛巾往沙發(fā)上一扔,往臥室走去。我躺在g上時還覺得心碰碰的跳,實在不能怪我脾氣不好,如果洗個澡出來發(fā)現(xiàn)李嘯這家伙又逃跑的話我簡直連tiao樓的心都有了,還好他實相,沒再惹什么事,外面隱約傳來陣陣水聲,李嘯開始洗澡了,我這才覺得安心了些。我閉著眼睛養(yǎng)神,聽到外面水聲停了,過了一會兒傳來關(guān)燈的聲音,我躺在g上沒有動,感覺到身邊的被子被輕輕的拉起,李嘯在我身邊躺下,我聽到他輕微的嘆息聲。“睡了嗎?”他問。“沒”“今天的事,對不起,我的本意是不想你陪著我一起痛苦,生了這種病,我只覺得我的一切都亂套了,我不想讓你看到這樣的我,也不想再給你任何負面的東西,我想的太簡單,是我的錯”我睜開眼睛,李嘯的手在被子里握住了我的手。“不用道歉,我剛剛教訓過你了”我在黑暗中轉(zhuǎn)過頭看著李嘯,他的眼睛還是那么亮,看著我的時候流露出的是溫柔與歉意。“我今天和我媽說了我們的事,還有你的病,我背著行李來你家,帶著剛買的熱氣騰騰的包子給你吃,結(jié)果你把我關(guān)在門外,一直從天亮坐到天黑,我快被你氣暈了,不過再怎么說我也不應(yīng)該毆打病人,對不起,我也給你道歉,我們兩清”“你跟你媽說了?她還讓你來?”李嘯真的是意外了。“是啊,所以你以后不要再做這種蠢事,我會一直管你到底的”李嘯莞爾:“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一扯嘴角:“我不管你什么意思,反正你以后應(yīng)該安分守己”李嘯忍不住笑出了聲。一段時間的沉默。“李嘯,怎么會把自己的身體透支的這么厲害的?還記得嗎?”我問,在我的腦中,李嘯一直是一個很會經(jīng)營生活也很會經(jīng)營自己人生的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他一直把底線把握的很好,他不應(yīng)該得這種病的,還會一直到了晚期才發(fā)現(xiàn)。夜色中,李嘯的面容不太清晰,我聽到他笑著嘆氣的聲音,開口道:“如果我說,從我搬出去后的第二天,我就開始后悔,你信嗎?”我們對視著,李嘯的眼中盡是難過:“我真的很后悔,好幾次都在想,我真的有必要堅持下去嗎,以前那些創(chuàng)業(yè)的日子經(jīng)常在我腦中出現(xiàn),那時雖然辛苦,卻很充實,未來充滿希望,對待生活的態(tài)度滿是熱情,可我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我已經(jīng)和葛云領(lǐng)了證,她懷著別人的孩子,如果我這時候跟他離婚,她家不會放過我,而且我的計劃已經(jīng)真正被提上日程,似乎再忍一忍,一切就都能有好的結(jié)果”“貪心不足蛇吞象啊”李嘯輕輕的說著,像是說給我聽,又像說給他自己聽,他的語氣與其說是悔恨到不如說是無奈,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別人勸過他,可他一意孤行,其中的各種滋味也只有他自己能夠體會。“從那之后我失去了原有的冷靜,變得急躁,而葛云,她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吃準了我不敢和他提離婚,呵,她應(yīng)該覺得我是為了她家的錢和權(quán)才和她結(jié)婚的,她的囂張令人作嘔,之后我越發(fā)的想快點處理完所有的事情,至少要把葛家拖下水,那樣我以后全身而退的時候才能和他們談條件,想得多了壓力自然就大,我記得那時我一天至少要抽掉兩包煙,有時候晚上應(yīng)酬還要喝酒,吃飯對我來說經(jīng)常是負擔,晚上睡覺也是,我經(jīng)常會失眠”李嘯輕輕的靠了過來,把我摟進懷里,動作那么小心,那么緩慢:“我常常會想你,想起我們一起在學校的時光,想起我怎么把你哄到手,讓你毫無防備的把自己的心交給我,想起最后那個兩年之約,你眼睛里的痛楚,我多想回來找你”黑暗中,我看著李嘯迷離的眼睛,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