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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就是一條平滑而無限延伸的直線。想要在這條直線上領(lǐng)略些波折?怎么可能!然而此刻,傅輕云聽到的語氣,卻是一截上揚的直線。那種情緒距離波動……絕對不可能是真的顧宣朗。嗯。傅輕云很肯定。為了證明自己的肯定,他迷迷糊糊地抬手,捏了捏眼前顧宣朗的臉。真的顧宣朗肯定不會任由捏臉的!肯定會躲開的!傅輕云一邊樂呵呵地捏著顧宣朗的臉,一邊這樣迷之篤定。不過不得不說,這個假的顧宣朗,臉頰手感挺好的……傅輕云的思維游走在陣亡邊緣。而被他捏著臉的顧宣朗,此時只感覺臉上一陣guntang。傅輕云的手指像是有一簇溫暖的火,燎著他的皮膚,燙進(jìn)他的血脈里,惹得他渾身發(fā)燥。他下意識地抿了抿唇,不欲再與任何人交談,抱起傅輕云大步離開。傅輕云本來就體型清減,最近幾日又是連軸轉(zhuǎn)的排練,體重又掉了不少。顧宣朗感覺著懷里輕飄飄的重量,沒來由心頭卻重了好幾分。此時所有人都忙著錄制,倒是沒人注意到顧宣朗帶著傅輕云,從通道離開。回家的路上,顧宣朗始終沒舍得松開傅輕云。下車的時候,臨伯從迎了出來,看著顧宣朗牢牢抱著傅輕云,神色里滿是驚訝。他連忙問:“傅先生這是怎么了?需要準(zhǔn)備什么嗎?”“叫醫(yī)生來。”顧宣朗低聲吩咐。他抱著傅輕云回了臥室,輕輕俯身,把他放在床上。傅輕云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睡熟,修長的眼睫垂著,隨著呼吸微微震顫,像是黑色的蝶翼在微風(fēng)里慢慢舒展震動。這蝶翼像是能掀起風(fēng)暴,在顧宣朗的心頭。他就這樣俯著身子,凝望著傅輕云熟睡的臉。怔了半晌,顧宣朗緩緩抬手,指腹輕柔地落在傅輕云的額頭。而后一路往下滑,滑,滑過傅輕云清雋的眉、秀挺的鼻,最后頓在了他的唇上。熟睡中的傅輕云,雙唇忽然輕輕動了動,像是要醒過來。顧宣朗一秒收回手,慌張地想要站直身子。然而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領(lǐng)口不知什么時候,被傅輕云握住了。如果想要起身,多半是要將傅輕云驚醒了。顧宣朗僵在那里,定定地看著離自己只有咫尺之遙的傅輕云。他忽然有種恍惚感。或許這就是上天的某種暗示?顧宣朗不由自主地又將身子壓低一寸,貼近傅輕云的唇……“少爺,醫(yī)生來了?!迸R伯的聲音“及時”在門口響起。顧宣朗一秒收神,盡可能地拉開自己和傅輕云的距離,半撐起來,一臉嚴(yán)肅地點了點頭:“麻煩醫(yī)生來看看了?!?/br>醫(yī)生猶猶豫豫地走了上來,準(zhǔn)備給傅輕云做檢查時,面對著這兩位“拉拉扯扯、糾糾纏纏”的狀態(tài),實在是無處下手。顧宣朗看著醫(yī)生手足無措的模樣,垂著眼冷淡道:“抱歉,但是我不能吵醒他。”醫(yī)生頓了頓,低聲道:“我明白的?!?/br>他給顧家當(dāng)家庭醫(yī)生這許久了,倒是第一次見顧宣朗這般溫柔的模樣。醫(yī)生“排除萬難”個傅輕云做了簡單的檢查,確認(rèn)道:“您放心,沒有什么大礙,只是近期過度勞累造成身體虛弱,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顧宣朗皺了皺眉:“不需要吃藥嗎?”“沒有必要?!贬t(yī)生謹(jǐn)慎道。顧宣朗聞言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謝謝醫(yī)生。臨伯,幫我把醫(yī)生送出去吧。”臨伯應(yīng)了一聲,走上來帶醫(yī)生離開。重新返回后,臨伯看到顧宣朗坐在傅輕云的床邊,身子斜傾向傅輕云,讓他可以更舒服地攥著顧宣朗的領(lǐng)口。臨伯感覺這一幕很熟悉。傅輕云進(jìn)這個家門的第一個晚上,顧宣朗就是這樣在他身邊守了一夜。臨伯不禁想,可能這就是自家少爺?shù)拿\吧。而傅輕云的命運,就是每次醒來,看著身邊的顧宣朗,他都懵的非常徹底。“你……我……怎么……”面對著顧宣朗冷淡的神色,傅輕云怎么也沒敢把話問出口。他昨天本應(yīng)當(dāng)不會醉的,然而也許是過度透支的身體太渴望一次徹底的休息,連帶著大腦也罷工了,導(dǎo)致傅輕云是徹徹底底的斷片。傅輕云一向很有分寸,還沒有喝醉過,所以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醉后會干點什么。應(yīng)該……什么也干不了吧?傅輕云傻笑。他就不信自己這幅樣子還能有力氣做什么。顧宣朗看著他的樣子,也不像是發(fā)生過什么。他只冷淡地宣布:“這幾天你的工作都停了,一直到你休息好才可以復(fù)工。你經(jīng)紀(jì)人通知的?!?/br>傅輕云自知理虧,拼命點頭,相當(dāng)乖巧。他也踏踏實實過上了一段“醒了吃,吃了睡,拼拼樂高喂喂貓”的悠閑生活。還在認(rèn)真工作的符星波,倒是每天都給他發(fā)消息,各種吐槽。傅輕云每天都被他逗得想笑,但同時他也隱隱感覺到,符星波好像在對什么事特別好奇,抓心撓肺的那種好奇。傅輕云知道,讓這家伙好奇,就是在折磨他。為了自己朋友好,傅輕云索性開誠布公地問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問我?符星波給他連打了一連串感嘆號,然后問:阿云,那天來接你的那個男人……是誰?。?/br>傅輕云還沒回答,符星波又開始“對方正在輸入……”了。跟著“哐哐哐”甩來好幾條消息:我知道我不該打聽八卦的!我保證我聽完就忘!但是阿云……他是顧宣朗嗎?顧宣朗之前不是坐著輪椅的嗎?他怎么站起來了?還有……你們兩個是什么關(guān)系??!他怎么直接就把你抱走了!傅輕云連忙給符星波發(fā)了個表情包,打斷他的各種聯(lián)想。然后他嚴(yán)肅地解釋了一圈:顧宣朗的腿之前受了點傷,現(xiàn)在治好了。我和他是純潔的房客與房東的關(guān)系。符星波這會兒開始半天不輸入了。隔了很久,等傅輕云都看完一集網(wǎng)劇了,符星波才又發(fā)來一條:阿云,我覺得你對他很純潔,他對你未必。傅輕云看著這句話滿臉問號。這話但凡換個對象,傅輕云說不定還真的會多個心眼。但是……顧宣朗哎!顧宣朗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傅輕云相信沒有人會比自己更清楚了。這個人冷漠堅硬的外殼里,藏著一顆細(xì)膩溫柔的內(nèi)心。傅輕云偶然瞥見那抹影子一兩眼,就確信這樣一個人,必然不會有什么不正派的心思。所以傅輕云非常正義地幫顧宣朗打了包票,坐實了兩個人純潔到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