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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我才七八歲,觀主請他的朋友來觀中做法,那是一位真正的天師!七星令旗在他手中召請陰兵神將如臂使指運用自如!場面宏大神鬼濟濟!”“那是我第一次見識到如此利害的道術(shù),雖然已經(jīng)過去三十多年,想起來卻恍如昨日......”七八歲...過去了三十多年...周已然有些懵圈的看著面前這位看起來非常年輕的道長:“你今年貴庚?”“今年下半年就滿38了?!狈叫鎳@了口氣,“光陰似水從不回頭啊......”周已然懷著對娃娃臉這一人群的敬畏,提著兩盒飯菜回到宿舍,給陶姜說了剛剛知道的消息。“......現(xiàn)在沒人接應,我們更得小心了,來之前我給你的符箓你一定要保管好,里面有護身符的?!?/br>陶姜點頭應下,暗自決定放開五感,有什么情況也好及時知曉。現(xiàn)在陶姜對自己的敏銳五感,已經(jīng)適應了很多,雖說還沒到收放自如的地步,但也已經(jīng)可以自行控制范圍,如果處的位置夠高夠開闊,他堪比一臺有聲監(jiān)視器!五感一放開,陶姜有些疑惑:“學校里怎么還有這么多人,現(xiàn)在不是假期?”文倉高中食堂的飯菜請了專業(yè)的營養(yǎng)師定制,葷素搭配相當可口,周已然吃的很開心:“95%的重本率就是這么來的,這所學校對學生實行統(tǒng)一管理,假期少的可憐。”等陶姜吃完飯,周已然將兩人的飯盒裝一起,去剛剛?cè)★埖牡胤竭€飯盒。將飯盒整齊的碼進餐車后,他一抬頭,又看到了不想看的人。這回見面坤木就比較體面了。身上的以金銀絲線繡著經(jīng)文的僧袍妥帖華貴,手里拿著的念珠雖然比不上被周已然拆分的那串,但看著也是珠光熠熠,脖子上纏的那圈兩指寬的蓮枝纏花金箍,完美的遮掩住頭身分離的猙獰傷口。感覺他的光頭都閃亮了些。好一個花俏妖艷的假和尚!他落落大方的和周已然打招呼:“又見面了,貧僧和周道友果真緣分不淺。”周已然簡直厭煩透了他這種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溫文爾雅歲月靜好的假模假式。第一次茶樓初見就知道你是哪條道上的了。第二次見面以板磚問候。第三次勞資連你有幾根腸子都數(shù)清了好嘛!他身邊還有人陪同,一個是之前帶他們進來的教導主任,另一個看著級別還要高一些,可能就是之前說的等人齊了會親自來接待的副校長。媽的,我們來的時候是學生家長參觀校園,這廝直接是領導視察工作的待遇啊。看這副校長對他這恭維的態(tài)度,不好搞啊。心中心思急轉(zhuǎn),周已然面上還是很穩(wěn)得住的,擠出了個笑容:“是不淺,幾日不見,大師越發(fā)人模...人樣了?!?/br>差點脫口而出人模狗樣,這么直白的嘲諷人不好,好在及時改口。然而這也不像是什么好話。周已然這話一出口對面就響起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小道士還是這么有趣呀~”女鬼靜姝從坤木他們身后款款走出來,原本漆黑柔順的一頭長發(fā)變成了精致的大波浪,褪下大紅衣裙換上精致的套裝,這百年厲鬼看著竟然有幾分職場精英的氣質(zhì)。一種帶著攻擊性的銳利美,相當吸引男人的目光。之前面對他們一直大談升學率的中年教導主任這會兒就頻頻偷瞄。周已然環(huán)抱著手臂,打量了他們一圈,意有所指道:“謙虛了,還是你們有趣些,之前我就在想你們請這么多玄門中人來,不像除煞倒像是搞選秀。”他笑得譏誚,卻被梨渦拖累,沒了諷刺意味只剩笑意:“感情連評委都有了,準備很充分嘛?!?/br>坤木定定看了他幾秒,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容轉(zhuǎn)身離開,靜姝緊隨其后。文倉高中的這兩位立刻也跟著離開。那教導主任轉(zhuǎn)身之前還拿出震懾學校刺頭的氣勢瞪了他一眼。周已然毫不示弱當場瞪回去。就智商還開學校呢,也不想想哪個正經(jīng)和尚身邊會跟這樣一個顏色濃烈的女人。作者有話要說: 周已然:誰還沒個美人助理!☆、七星令旗(過渡)“我覺得坤木想把我們一網(wǎng)打盡?!敝芤讶粚μ战头叫嬲f出自己的推測。方玄真卻有些遲疑:“不能吧?我剛剛看到好幾位在玄學界頗有盛名的道友,其他人也都不是泛泛之輩,坤木如今身軀盡毀功力大減,就算有一個厲鬼助力也對付不了我們這么多人?!?/br>“他手上不是有你們乾陽觀的七星令旗嗎?”周已然手中轉(zhuǎn)著琥珀手串,眼中思慮愈深,“你和他打了這么多年交道,依你之見,他能不能驅(qū)使七星令旗?”方玄真思考了一下:“從前坤木在乾陽觀時是我?guī)煹?那時他便是年輕一輩中的魁首,于道法一道天賦極高,說來慚愧,我雖長他幾歲卻是敵不過他的。后來他修煉遭遇瓶頸,一年都未有寸進......”說到這兒,方玄真神情憤憤,“為了提升道法,修煉邪術(shù),他居然殺了觀中幾位頗有天賦天賦的小師弟!”方玄真緩了緩心中激憤,繼續(xù)道:“這些年他從釋教偷師、養(yǎng)蠱、練降頭術(shù),雖然修為益深,不過他想驅(qū)使七星令旗也沒那么容易?!?/br>周已然:“不看修為,莫非這七星令旗還有什么使用說明?”“......也沒有那么絕對,當然修為也很重要,”方玄真卡了下殼,“我們觀主修為不俗,但也無法驅(qū)使七星令旗,他曾說過,當年制作七星令旗的先輩修為已然大成,這令旗多年跟隨他行善積德,又受了幾百年的香火供奉,已經(jīng)不是普通法器,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使用的?!?/br>“不是,”周已然覺得很不可思議,“它是你們乾陽觀的祖?zhèn)鞣ㄆ鳎銈兦栍^的人卻用不了?你見識他威力的那次還是你們觀主的朋友使出來的?!?/br>周已然不光看破,他還要說破。“......”方玄真很慚愧,但他很快收拾心情,“不過雖然我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七星令旗發(fā)揮效用的緣由,但是坤木也用不了啊!”一直沒開口的陶姜看了他一眼,語氣淡淡:“他既然把旗偷出來了,又聚了這么多玄門人士來這里,說明他有辦法驅(qū)使七星令旗。”“對啊,不然他早帶著令旗跑路了,還在這兒等著你師門來抓他嗎?!敝芤讶唤又f道。方玄真不愿相信:“......不能吧?”“我覺得這方法大概率就和我們這些人有關(guān),”周已然腦洞大開,“他費心費力找了這么多玄學界的人來這兒,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