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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魔爪飛快撿起一枝花、再一枝......攢了一小束后他就跑一邊去自己搗鼓了。陶姜也在一邊看的有趣,枝頭上的花兒落了一地,等花環(huán)雛形出來,就只剩下個殘敗的圓圈了,認(rèn)識這么久,他還沒見過周已然如此挫敗苦手。靈羌族的成人典禮會持續(xù)一天之久,白天主要是族中長輩為女孩們編發(fā)、和各種歌舞,到了傍晚升起篝火之后,就有點類似相親大會的意思了。這也是為什么不止典禮的主角,族中許多單身男女也都很期待這一天的原因。直到山下亮起篝火,周已然的花環(huán)也沒有編出個樣子。“陶姜!”周已然突然開口喊道。陶姜應(yīng)聲回頭,一個溫涼柔軟事物擦過臉頰落在他的耳畔。美人戴花,果然很是賞心悅目。周已然笑得見牙不見眼:“這花我都沒見過,應(yīng)當(dāng)在后世已經(jīng)絕跡了?!?/br>說完他憋住笑,做嚴(yán)肅狀上下打量了一圈,認(rèn)真道:“倒也襯你?!?/br>陶姜愣了幾秒,抬手取下耳邊花,低頭一看,這是朵雪白色的重瓣小花,花瓣尖兒有層淡淡的紅,似美人含羞帶怯腮上的那抹艷色。陶姜拿著花有些不知所措,這種算的上是調(diào)戲的行為周已然做的坦坦蕩蕩,他愣神之下,倒陰差陽錯應(yīng)了美人被調(diào)戲后的反應(yīng)。只是這反應(yīng)像是個頭一回遇到登徒子的青澀小美人,登徒子周已然心里莫名起了幾分憐惜(?),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道:“下面好像也到簪花環(huán)節(jié)了!阿那依的夢碎時刻?!?/br>今天天氣不錯,傍晚的夕陽漂亮極了,在這樣唯美的時分能得到心上人的一枝花再好不過。阿那依跪在高臺上,嘴角抿著練習(xí)了好幾日的溫柔笑容,眼睛卻急急往高臺下的人群里瞟,她一直沒看到姜的身影。難道是沒采到紅色雀舌花?今天的典禮都是按照阿那依的喜好布置的,一束束紅色雀舌隨處可見。往日很喜歡的雀舌花現(xiàn)在看起來居然莫名惹人生氣!怎么紅得這樣扎眼!一定是布置典禮的人把部族后面的花都采光了,姜沒辦法只能去其他地方找!馬上便要簪花了,阿那依心中既焦急又生氣。急的是怕姜趕不上給他簪花。氣的事就很多了。氣族人去哪兒采花不好偏要去部族后面采...也不知道留下一些給需要的人。還氣姜不知變通,難道他以為拿其它花來她就真的不會接么?到后面她連自己都?xì)馍狭耍翘旄陕锝o他說要紅色雀舌花這種話!隨便什么花,只要來的人是他就好!身邊的女孩有的是情郎上來為其簪花,有的是父母兄姊為其簪花,鮮艷的花朵一上辮就代表她一生中最美麗芬芳的時期開始了。最后,高臺上只剩阿那依。族長拿著朵嬌艷的紅色雀舌站在阿那依身前,目光慈愛地看著他最疼寵的小女兒:“阿那依,你是靈羌族的明珠!”不管心里愿不愿意,阿那依只能低頭接受父親的簪花,花戴上她的辮子后,沉寂許久的鼓點重新響起,高臺下的男男女女圍著篝火載歌載舞,今夜靈羌族將徹夜狂歡。天,終于黑了。姜抱著窩在他懷里不愿進(jìn)背簍的九尾狐輕聲細(xì)語哄了許久,九尾狐孩子似的把腦袋搭在他的肩頸邊,一人一狐居然一人一句開始對起話來。姜:“乖狐貍要聽話哦,天黑了我們必須要回去了,晚上山里有吃狐貍的怪獸!”九尾狐:“嚶嚶嚶...”姜:“你聽話,我們下次還出來玩,下回我給你編更漂亮的花環(huán)好不好?”九尾狐:“嚶嚶嚶...”姜:“......乖乖聽話,今天晚上我抱著你睡?”九尾狐利落跳下地鉆進(jìn)背簍,還小聲叫著像是催促他動作快些:“嚶嚶嚶!”姜:......隨便扯了幾把花草裝進(jìn)背簍里做樣子,姜便背著背簍下山了。旁觀全程的周已然表示:“它再也不是我們那個爪起赤鱬落的大佬了!它現(xiàn)在就是個心機嗲精!”“嗲精?”陶姜有些不解。“成天嚶嚶嚶,也不知道姜是不是真聽得懂?!敝芤讶缓苡行┖掼F不成鋼的意思,“這一天天的,也不修煉了...好吧以前它也沒有練過,但是它居然捕獵都不去了,天天蹭人家野菜湯都吃得開心......這樣怎么才能成為厲害的九尾狐!不對,它現(xiàn)在連九尾狐都不是,是八尾狐!”陶姜不能理解周已然這種,看著天資聰穎的學(xué)霸墮落成混吃等死的學(xué)渣的憤慨心情:“青丘九尾狐天生九尾,不用修煉它的尾巴過不了多久就會恢復(fù)吧?!?/br>周已然狐疑道:“你怎么知道?”“......”陶姜被問的心中一跳,他也不知道,這念頭就這么突然出現(xiàn)在腦海,“...直覺?!?/br>......靈羌族人都在狂歡,沒人注意到旁邊院子的門開了又關(guān)上,姜關(guān)上棚門后松了口氣。九尾狐跳出背簍就直接上了姜的床,趴在上面也不出聲,只是眼神隨著姜的走動而移動,安靜的等待姜履行在山上的承諾,看起來乖巧極了。被這么專注的眼神盯著,沒一會兒姜就舉手投降:“好了,不會騙你的,清洗好就來?!?/br>最后姜還把九尾狐也抱下來給它洗了洗四個毛jiojio。一人一狐依偎在一起,在外面的熱鬧的人聲中入眠。半夜,周已然躺在屋角曬藥草的長板上,迷糊中恍惚聽見了一聲熟悉的獸吼,他扯了扯旁邊陶姜的衣袖:“陶姜......什么聲音......”陶姜眼睛都沒睜開,以為他被外面的鼎沸人聲吵到,直接伸出手捂住他的耳朵。周已然的意識掙扎了秒,很快屈服于陶姜掌心的溫暖,重新進(jìn)入黑甜夢鄉(xiāng)。那邊窩在姜懷里的九尾狐瑟縮了一下,有一瞬間的炸毛,隨后八條毛絨絨的大尾巴緊緊纏在姜的腰間。姜在睡夢中也不忘撫慰受驚的小獸,輕輕揉了幾把,懷里狐貍便又恢復(fù)安逸柔順。外面的慶典還沒有結(jié)束,他們要一直狂歡至太陽升起。☆、食人照往年的情形,典禮第二天,狂歡了一天一夜的靈羌族人會暫時放下手頭所有活計,大家都在家里補覺,是部族中難得清靜的一天。今年卻有了例外,姜難得一次被人敲著門喊醒。外面叫門的人聲音急切,姜用被子把九尾狐蓋的嚴(yán)嚴(yán)實實,一根狐貍毛都沒露出來,勉強理了理衣裳頭發(fā)就去給他們開門。一開門就被撲鼻的血腥味沖得皺緊了眉頭,門外站著四五個族人,抬著個粗糙簡陋的木板,上面躺著個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