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9
也需要人維護,說不定這就是留下的后手呢?!?/br>祠堂里那副壁畫表達得很明了了,當年清云觀是舉全觀之力收服九尾狐。如今陶宅下的陣法和陶姜的狀態(tài)都證明他們是成功了的,但如果僅僅只是鎮(zhèn)壓于陣下,九尾狐總有一天會沖破陣法重新現(xiàn)世,畢竟比命硬命長,誰熬的過上古神獸?清云觀會沒想到這一點嗎?陶姜卻并不這樣認為:“你看這里?!彼钢麅阅┪驳囊粋€被劃了道杠的名字。周已然努力辨認出被墨水覆蓋了一半的名字:“陶...子玨?這是被除名了?”陶姜點頭道:“這才應(yīng)該是清云觀真正留的后手,這么多年陶家人也確實兢兢業(yè)業(yè)的守著陶宅。”雖說看似在名單上被除名了,但這些年斷斷續(xù)續(xù)進入祠堂的陶姓牌位可不少。他們?yōu)榱诉@個陣法沒少犧牲。“兢兢業(yè)業(yè)?”周已然挑眉看著陶姜笑了一下。陶姜知道他的意思,自己被冠上陶姓放在陶宅養(yǎng)這么大,就已經(jīng)算是陶家的失職了,何談兢兢業(yè)業(yè)。周已然很快收斂了笑意,認真道:“好吧,現(xiàn)在我們至少知道當年清云觀還殘存兩股勢力......你一點那個時候的記憶都沒有?”陶姜搖頭不語。“那你覺得,他們誰更不希望你恢復(fù)?”陶姜現(xiàn)在的境遇如霧中探花,不知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看著周已然眼中滿滿的興味,他只得認真思索了一番。“至少,爺爺他是不希望的?!?/br>將他當做普通人養(yǎng)大,卻想方設(shè)法不讓他離開陶宅,勉力維持大陣封印......陶爺爺對陶姜如何,周已然不清楚,也不想評判,只是他心中難免有絲隱憂。在他們眼中陶姜是不是只能作為普通人活著?作為九尾狐便只能被鎮(zhèn)壓?這話聽著實在是喪氣,周已然不打算說出來,暗自調(diào)節(jié)了下心情后,他才開口道:“反正現(xiàn)在他們也不知道你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些,就先瞞著唄。我研究研究陶宅里的陣法,說不定能找到方法加快你的恢復(fù)。”......原本進書房躲清凈的咸魚周已然就這么自己給自己找了個活兒。真是可喜可賀。在陶宅繞了不知道多少圈,周已然也沒找到陣法的痕跡,只有在塌了的房間哪兒能感受到一二分不同于尋常的‘氣’。周已然蹲在廢墟邊上感受了半天,那氣卻越發(fā)微弱,各種辦法都試了一遍也沒什么用。正陷入自我懷疑的時候,日常出去‘監(jiān)工’的郭詰回來了。郭詰現(xiàn)在是早出晚歸,都快和辦案的警察一個作息了。今天回來的還算早,天才剛剛暗下來。郭詰一進來就往他的專屬料酒瓶里鉆,這幾日夜夜宿在里頭,不知不覺這個料酒瓶已經(jīng)像是他的家了,能給他帶來安全感。“今天外面好多鬼啊!嚇死我了!”郭詰哭喪著臉還有些瑟瑟發(fā)抖。李吳見他在料酒瓶里慫成一坨,簡直無語:“你難道不是鬼嗎?有什么可怕的?你是不是連自己也怕?”郭詰被一只玩偶兔子逮著瓶子教育,委屈得不行,搖晃著料酒瓶為自己正名道:“你沒看見,各種各樣形態(tài)各異的鬼,真的很嚇人嘛!有的還給我打招呼!我一個沒見過世面的新鬼哪里招架得??!你是兔子精,當然見多識廣了。”“???”李吳忍不住抬起不分瓣的爪爪,摳了下兔腦闊,“神tm兔子精!”郭詰弱弱道:“......倒也不必罵自己。”蹲在一邊的周已然摸出手機翻日歷,一看今天日子便明白了。“今天七月初一呀,難怪了。”“七月初一怎么了?也不是什么特別的日子啊。”李吳不解。周已然給他們解釋道:“農(nóng)歷七月又被稱為‘鬼月’,七月初一正是‘鬼門關(guān)’大開之時,陰間孤魂在這個月會涌入人間覓食或是接受香火供奉,所以你今天才會看到那么多同類?!?/br>一點都不想遇到同類的郭詰,一想到接下來的一個月只要出門就會見到‘覓食’的同類,心都涼了半截。“一個月也太久了吧!”李吳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有些新奇:“一年出來吃一次,一次吃一個月?這時間安排得也太不科學(xué)了吧。”“你跟這兒講什么科學(xué)?”周已然道,“七月半中元節(jié),這你們總聽過吧?”一兔一瓶默默點頭。“中元節(jié)是道家的說法,道家一年中有三場盛會,合稱‘三元’。正月十五稱為‘上元’,主要舉行賜福儀式。七月十五便是‘中元’,中元節(jié)舉行法事主要是為亡魂赦罪。十月十五為‘下元’,為有過失的人解除厄運。”周已然見他們聽的認真,便多說了幾句,“七月半的說法流傳比較廣,真要說起來,鬼節(jié)其實從七月初一便開始了?!?/br>“不過會趁著七月出來大吃一頓的基本都是無人祭祀的孤魂,就指著這一個月吃飽點才好撐過接下來一年呢。所以各個大小道觀和一些在這方面講究的人家,在這個時候都會‘祭孤’?!?/br>李吳懂了:“也就是說有人惦記的鬼全年都可以收到親人的祭祀嘍?”“自然,雖然中元節(jié)大部分人家都會祭祖,但不愁香火的鬼是不用擠著出來的?!敝芤讶恢噶酥复箝T,“這一個月在外面燒紙祭祖,身邊不定圍著幾個孤魂野鬼,就等著祭祀的人少念幾回祖宗的名字,最好接受祭祀的鬼已經(jīng)投胎,他們才好搶得幾口吃食?!?/br>郭詰心有戚戚焉:“這么慘的嗎......這得多餓啊?!?/br>他突然想到:“我做鬼這么多天,怎么沒覺得餓???”“前幾日你怨氣纏身,別說餓了,連自己姓啥都不知道,后來嘛......”周已然嘆息一聲,“你不餓自然是因為你家里人給你祭祀過了?!?/br>想到爸媽接到自己死訊去警察局認尸時的悲痛模樣,郭詰難過的重新縮進料酒瓶。李吳伸著兔爪輕輕拍了拍料酒瓶,安慰道:“你好歹還有香火祭祀呢,我可慘多了,如果不是有朋友投喂,我七月恐怕也得出門和其他孤魂野鬼搶食兒去了。”郭詰聲音悶悶的:“原來你也是鬼啊......不是兔子精......”語氣中居然還有幾分遺憾。李吳:再理你這個憨憨我就是棒槌!周已然不理這兩個鬼,跑進廚房去了。“陶姜,今天多做點飯,我們拿去祭孤呀!”陶姜已經(jīng)拿出兩個不常用的碗,裝了一碗飯一碗水。周已然一看,笑了:“你還挺懂的嘛!”陶姜搖了搖頭:“以前爺爺在七月份還會在陶宅大門口搭設(shè)一個小法壇,為孤魂野鬼誦經(jīng)赦罪。他不在我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