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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和一些符箓黃紙,黃紙還落在了酒店。現(xiàn)在他身上勉強稱得上是法器的東西只有——幾張應急的成品符箓、19.9三支還包郵的朱砂液筆,和樂武午贈送的一沓便利貼。面對的敵人卻是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變.態(tài),和一個有些傻但殘忍的小變.態(tài)。“諸位道長都是樂家請來的,理應護持他們安危!”周已然一腳將被木椅砸暈的章生踢開,那個烏黑的匕首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干脆拿符箓一裹,暫時放到陶姜手里。幾個道士對視一眼,拿起拂塵和桃木劍站到了樂家人前面,他們都是收了樂家的錢的,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種時候豈能放手不管。況且他們知道了這個翟大師偷命的秘密,想走出樂宅,勢必要有一番惡斗。既已撕破臉皮,接下來便手下見真章。翟大師冷冷看了一眼一點不爭氣,輕易就被砸暈踢遠的章生,早就知道指望不上這個半吊子徒弟,如果不是......“哼!”翟大師冷哼一聲,從道袍寬袖中拿出一個黑沉沉的事物。周已然暗叫不好,他之前毀掉的那兩張百鬼契不過是徒有其型的拷貝山寨貨,就已經(jīng)可以窺見法器本體的威力。這回正面帝鐘,只會更加艱難!幾個道士看到翟大師拿出帝鐘后也是神色一凌,不敢小覷。當即抽出桃木劍圍著樂家人——踏著罡步轉(zhuǎn)圈圈,邊轉(zhuǎn)還邊念念有詞。樂家人:“......”怎么說呢,沒有什么華麗特效,也沒有感覺到什么玄妙之處,甚至有點吵。“......”周已然咬牙嘆氣,他自然看出來了這幾位道士的想法。這是一個守護陣法,用來抵御帝鐘這種音效攻擊也算對癥,只是這個陣法有個缺陷,“你們這個讀條時間太長了吧???”翟大師看他們的目光跟看毛還沒長齊的小雞崽一樣,都不屑站起身來對付他們,直接坐在上首念咒搖鈴。也不知他這帝鐘經(jīng)過了什么改制,聲音破碎難聽,直激得人心頭火起。周已然扯過剛剛砸了章生的椅子,拿出便利貼提筆畫符。沒辦法了,法器不夠符箓來湊,趁現(xiàn)在帝鐘威力還不強,趕緊畫幾張厲害的符箓出來。原本幾個道士正踏著罡步艱難抵御帝鐘鈴聲,見他沒有任何防護地蹲在地上畫符,下巴都要驚掉了。什么時候符箓這么容易畫成了?!他們這一驚訝走神,連結的陣法便有了漏洞。樂家人被鈴聲擾得痛苦抱頭,紛紛表示他們還是愿意聽道士念咒。幾個道士連忙收回目光,專心結陣。大廳上首翟大師閉目搖鈴,樂家人那邊轉(zhuǎn)圈念咒熱鬧非凡,周已然也在忙著畫符,安靜坐在旁邊的陶姜畫風與混亂的樂宅大廳格格不入,像是在另一個時空。這一刻,不論敵我,十分神奇的無人關注他。像是無人可見他,無人感知他,自然也無人能傷他。陶姜的意識的確是在另一時空。之前恢復千年前的記憶時,他心中便有疑惑,為什么明明是在恢復,他卻并沒有感覺到‘完整’,反而更覺得‘殘缺’?現(xiàn)在,他終于撿回了最后一塊記憶拼圖。翟大師這么多年來一直跳動緩慢的心臟突然一陣悸動,像是感應到什么一樣,他猝然睜眼,對上了一道冰冷視線。這是一個太過好看的人,繞是他活了這么多年也只見到過這么一個。好看的人在哪兒都會是人群的中心,可之前他卻一點也沒注意到這個安靜跟在周已然身后的青年。這顯然不正常。翟大師手中的帝鐘搖晃的頻率都慢了下來,他在觀察這個先前一直安靜內(nèi)斂沒有半分存在感,現(xiàn)在卻突然釋放威勢的青年。沒等他得出結論,周已然先長舒一口氣。‘啪’的一下將朱砂液筆拍在椅子上,周已然眼神閃亮地拿起畫好的一沓便利貼,他抬頭對翟大師說:“你完了!你不該輕視年僅...咳,不該輕視能制造殺傷性武器的我!”搞出了好東西的周已然,心中一高興,sao話便脫口而出。可惜翟大師是個腐朽老樹根,并不理解年輕人的梗。聽了周已然的話,他也只是冷笑著加快了搖鈴的動作,并不覺得這個自視甚高的年輕人能抗得過他這祭煉了百年的帝鐘。先前畫符的時候注意力高度集中,并不覺得如何,現(xiàn)在才驚覺這翟大師審美著實堪憂,帝鐘這樣不需要什么技巧的樂器他居然也能搖出這樣鬼神共泣的效果,不得不說這也算是一種能力。周已然站起身,正舉著張符箓作勢要拋呢,突然眼前一黑身體一晃,好在陶姜及時將他扶住才沒有摔回去。只是雖然人站住了,但他手中那張符箓卻輕飄飄飛走了。也不知怎么飄的,正正好地落在了被砸暈的章生身上。三秒之后——‘轟隆’!一道驚雷穿過樂宅房頂準確無誤地劈在章生身上。昏迷中的章生連聲兒都沒發(fā)出一絲半毫,在地上彈動抽搐兩下就又不動了,有黑煙從他半張的嘴里冒出。“別擔心,我沒事,低血糖而已。”周已然拍了拍擔憂地扶著他的陶姜的手,東跑西跑一整天,飯都沒吃上兩頓,猛地一起身自然有些遭不住。很快恢復過來的周已然,看著章生的慘狀不禁喜笑顏開:“陶姜,你看這符就叫五雷轟頂如何?”轉(zhuǎn)圈圈的道士們停下腳步,看看還在冒煙的章生,又看看一臉喜色的周已然,默默后退一步以示敬畏。威力這么恐怖的符箓他們也是第一次見??!而且聽他話里的意思,這好像還是他剛剛創(chuàng)造出來的新品種符箓,名兒還是根據(jù)符箓威力現(xiàn)取的......這tm是什么天選之子?!老天爺親鵝子也不過如此吧?。侩m然不合時宜,但道士們還是控制不住地酸了。樂家人卻十分高興,周已然越強他們的安全才越有保障啊!就是有些可惜,在一個已經(jīng)失去戰(zhàn)斗力的人身上白白浪費了一張符。若是這符能砸在翟大師身上......這么一聯(lián)想,樂家人臉上的可惜之色更加明顯了。周已然看出他們想法,抖抖手中一沓符箓,道:“放心。”周已然這一手‘五雷轟頂’,也給了一直沒把他放在眼里的翟大師一個震撼,不敢再抱著捏死螞蟻的心態(tài)對付他。翟大師一認真起來,周已然才發(fā)現(xiàn)先前的鈴聲還只是小意思,根本沒有真正發(fā)揮出他的才能,如今的魔音灌耳才是他真實的水平。不光樂家人紛紛抱頭滾地,連幾個道士也拿不穩(wěn)手中木劍拂塵,跌坐在地。周已然咬牙將手中符箓擲出,驚雷在翟大師椅邊炸響。沒想到這樣一個只剩皮包骨的老頭動作能這樣敏捷,居然直接連人帶椅橫移三步,堪堪躲開。帝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