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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炎,是我......是小叔!”得到肯定的回復后盧炎眼眸一亮,他哽咽地大喊:“叔,你怎么......你怎么只剩這么點大啦?!”“......”不到一米高的債鬼一哽,沉默半晌后無奈地道:“還不是被從前欠的債給壓的。”盧炎看著起碼縮水了一半的小叔艱難無比地貼在門上,他心有不忍地向周已然求情道:“您看他這也是初犯,能不能......嗯,放他下來說話?”周已然也沒打算為難他們,他放下手中咬了一半的雞塊,在債鬼身邊的門板上輕輕拍了兩下,原本被粘得死死的債鬼瞬間像被涂了潤滑油一樣,‘哧溜’一下滑落在地。盧炎感激地向周已然連連道謝,能看出來,他和他小叔的感情十分要好。“叔,這都三年了,你咋還沒去投胎?”盧炎看著他面貌滄桑身體卻如同小孩兒的小叔,十分cao心。盧孔揉了揉剛剛從門上滑落時著地的臉,十分憂郁地嘆了口氣。“你被我害成這樣,我哪里有臉去投胎?!?/br>“不是,叔您從前一直對我挺好的啊......”盧炎懵了,這樣是哪樣?您什么時候害我了?盧孔提醒他道:“我活著的時候借了你家一筆錢。”“這個我知道啊。您那個時候和朋友合伙創(chuàng)業(yè),負債后合伙人卷款跑路,您找好多人借了錢......”盧炎看了眼他背上厚厚的賬本,又看了眼他枯萎矮小的身軀,驚訝道,“可您不是都還了嗎?”盧叔用從親朋好友哪兒借的錢填了外債的虧空后,在外面奮斗了好幾年,好不容易攢夠了錢,結(jié)果回鄉(xiāng)還債的時候出了車禍,但那些錢大家到底還是拿到了的。“沒有還清。”盧孔神色復雜充滿愧疚:“你們家的沒有還......”他存下的錢剛剛夠還債,身后事還是盧炎父母自掏腰包給他cao辦的,這一樁一件,哪里還得清呢。盧炎有些無奈:“您是我爸的親弟弟,是我親小叔,大家都是一家人,難道還能不管你么?!?/br>沒想到這件在他們家看來是分內(nèi)的事,居然將小叔困了三年。聽他這樣說盧孔自是很感動,不過他心里還有一根埋了三年的刺,他很難過的說:“都是因為我,你當時連大學都沒上成......就是因為我的喪事用了你的學費,害得你小小年紀就出來打拼,我......我哪里有臉去投胎!”“......”盧炎有些艱難地問,“您說上大學的學費?”看他這幅驚異的模樣,盧孔更加愧疚了。大哥大嫂都沒有給小炎說清楚!一定是怕小炎記恨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小叔!看著盧孔愧疚得臉都皺成了一團,盧炎的心情十分復雜:“小叔,您是不是對您的親侄子有什么誤解啊?”盧孔:“嗯?”“我沒去上大學,不是因為我的學費用來給您辦喪事了......”盧炎語重心長地說,“是因為我真的沒考上大學?!?/br>盧孔不相信:“不可能,你從小成績就很好的!”盧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害,您說的那是我小學時的輝煌,后來我不是投入了電子游戲的懷抱誤入歧途了么......”學霸一朝隕落,高考失利早在父母的預料之中,也只有在外打工的小叔還天真的以為他可以重本一本隨便挑。盧孔:“......”這三年的愧疚與掙扎終究是錯付了!......盧孔下地府前的最后一句話是對盧炎說的。“你小子以后好好工作!再沉迷游戲我做鬼都不放過你!”“小叔你以后也要學聰明點!別再被人騙了!”盧炎大聲喊道,“逢年過節(jié)我們給你燒紙錢??!”周已然的超度法咒還沒念完盧孔的身影便消失得干干凈凈,在人世的最后一刻,他終于擺脫債鬼的身份,恢復了生前形象。盧炎吸了吸泛酸的鼻子,望著盧孔消失的方向,小聲呢喃:“謝謝小叔,一路走好。”......等盧炎紅著眼眶帶著周已然送的防小鬼符箓騎著小電瓶離開后,一直縮在門后的幾個小東西著急忙慌地跑出來。“炸雞塊!炸雞塊!”周已然將外賣盒往地上一放,任由他們爭搶。他托著形狀最完整、最漂亮的幾塊朝陶姜跑去。“特意給你挑的!”周已然笑嘻嘻地往陶姜嘴里塞了一塊炸的金燦燦的雞塊。眾所周知,小情侶談戀愛的時候,大部分時間自己的手都是廢的。陶姜就這樣就著周已然的手吃完了雞塊,末了,他拿著濕紙巾將周已然沾了油的手指擦得干干凈凈。李吳雖然還不能進食,但她可以聞聞食物的味道過過癮。她深吸一口氣,只覺滿腔都是狗糧的清香。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新晚了,請大家見諒?。。。ǜF奇咆哮式求原諒)☆、生魂離體午夜12點,一道黑色虛影從陶宅大門一晃而過。在內(nèi)院廢墟處徘徊停留了幾秒后,他果斷轉(zhuǎn)向,進入了旁邊的屋子。他有些迷茫地看著床上盤成一小坨呼呼大睡的小少年。“陶宅什么時候多了個狐貍精......”他的聲音像裹了一層密度小于空氣的氣體,輕飄飄的,連一絲灰塵也沒有驚動。之后又在客廳發(fā)現(xiàn)了沉睡的虎斑貓和洋娃娃城堡,陶宅的變化之大,讓他有種找錯門的感覺。夜風吹過,窗外銀杏沙沙作響,陶姜睜開眼睛直直看向臥室門口。雖然天光昏暗,紅帳厚重,但于他而言卻是如同白晝,一眼看過去,雕花屏風上的鳥羽都纖毫畢現(xiàn)。九尾狐不僅五感敏銳,領地意識也很強,若是伴侶以外的其他人靠近了那條他設下的防線,會瞬間激起他的警惕以及攻擊心。陶姜松開攬在周已然腰間的手,輕輕撩開紅帳......感覺到身邊熱源消失,周已然迷迷糊糊地伸手摸索,摸了半天也沒觸到熟悉的身軀,半夢半醒間他有些不耐煩了,干脆抱著被子在床上翻滾,期望可以滾進男朋友溫暖的懷里。暢通無阻的滾了兩個來回后周已然唰的一下睜開了眼,神經(jīng)兮兮地掀被子翻枕頭。我的男朋友呢?我那么大一個男朋友怎么不見了???剛剛還在的!把枕頭被子嚯嚯得亂七八糟后,周已然總算清醒了一點,瞇著眼睛打著哈欠撩開了床帳,在榻前看到熟悉的身影后,他立馬軟綿綿地靠了過去。“你怎么起來了啊...我找了你好久呀,”因為沒睡醒,他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呼吸之間仿佛還帶著被窩里獨有的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