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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皇兄,大周就先勞煩你先看著?!笔掗喰募比绶伲伤麄儾粫男那?。蕭桓猛地站起身,死活不讓蕭閱走,卻又拘著禮,作出一副冒死諫言的模樣,“皇上,天下才平息戰(zhàn)亂,此時正是百廢待興之際,東渝南楚等國究竟如何劃分,大周需要擬一道明旨,還有琉璃,此次琉璃出力不少,如何犒賞也是問題,最重要的是少津的身份,當(dāng)時少津?qū)Τ己统袔孜淮蟪剂撩魃矸輹r,我等都是驚愕的,不管如何,琉璃國主對我大周了若指掌委實不是一件好事,還有...”“夠了!”蕭閱氣結(jié),照蕭桓這么分析利弊下去,說上一天一夜都不成問題。“你究竟在擔(dān)心什么?”屋內(nèi)只有元貝從頭到尾沒有說過話,只靠在環(huán)抱雙臂靠在墻上見他們爭執(zhí),此時才輕飄飄的出聲。“是在擔(dān)心我父親會吃了他?還是擔(dān)心為了替他保守身份秘密一事不被陳昂知曉,他答應(yīng)了父親什么,此時是去履行承諾的?或者是父親退兵與他有什么交易?”元貝一口氣不停歇的急切的反問道,那急切的語氣令蕭閱更加急躁。蕭閱深吸一口氣,看著屋內(nèi)三人道:“你們先回去吧?!?/br>“皇上!”蕭桓慟聲喚道,但蕭閱意已決,他一定要去,不管是不是天意,他既已陰差陽錯改了一次,便不怕再改它一次。“如何待那三國,我早前已將旨擬好,琉璃那兒待我回來也會給大家一個交代。”說著,蕭閱繞過蕭桓直奔而出。“那便率軍而去?!?/br>本想直接奔往北流,但走之前他還去了一個地方,且去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白夕禹的住處。李原靖日日夜夜寸步不離的守著,有時候天氣好也會抱白夕禹出來曬曬太陽,快到冬日了,陽光愈發(fā)顯得柔和靜謐,此時,白夕禹正安靜的躺在搖椅上,李原靖坐在他身旁打理著他的長發(fā),瞧著十分溫和愜意。蕭閱本不愿打擾他們,但來都來了,又何必再猶猶豫豫。“我想和師父說幾句話。”蕭閱上前幾步道。李原靖將白夕禹的長發(fā)放好,抬起眼有些不大友好的看著蕭閱,“說吧?!?/br>蕭閱點了下頭,也不避諱,蹲在白夕禹身邊道:“師父,許多事情都是上天安排好的,不能靠你一人之力挽回,上天安排好的事情,哪怕出了紕漏,他們也會不計代價的想方設(shè)法的將其彌補,而我們要做的是不讓上天牽著鼻子走,別為他們的故事做行走的點綴,他們不過在命格簿上草草幾筆,我們卻要在此傷情傷人,何必呢。做人,對得起良心就好,有時候你執(zhí)著的許多事其實不過是上天在刻意的安排你執(zhí)著,只有你自己想開了,就不會被其牽著鼻子走了?!?/br>蕭閱發(fā)現(xiàn)李原靖在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他知道李原靖不太懂自己在說什么,但蕭閱知道,已白夕禹的心性,他一定能明白。“師父,想通了便醒過來吧,何必為難自己。說的難聽一些,你其實只是一直在犯選擇障礙癥罷了,人生本就是有失有得的,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說著,蕭閱用手輕輕摸了摸白夕禹這一身純白無暇的白衫,似乎又看到了當(dāng)年在歸云樓清冷至極的畫中仙一般。蕭閱說完這些便站起身欲要離開,抬頭望向李原靖時,淡淡道:“好生待我?guī)煾福铣裟愎懿贿^來,可以換個人管,一個人的精力有限,顧不了,也得不了那么多,除非不是全心全意?!?/br>言訖,蕭閱抬腿就走。“你去哪兒?”李原靖脫口而出道。蕭閱頭也不回,“去找我家屬下?!?/br>蕭閱直往前走,快走到這回廊盡頭時,忽聽身后李原靖聲音哽咽,不可置信般的喚了一聲“夕禹~”半柱香后,一匹良駒從郢城出發(fā)直奔臨安城,再從臨安城直入北流大漠。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那我只要阿駱,不,我本來就是為了阿駱而來這里的。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我居然雙更了,不可置信啊☆、第92章重逢蕭閱覺的自己有些傻,這還是他活了兩世第一次有這樣的覺悟,以前再如何頂多覺的自己不夠揣摩人心,但一直覺的自己的智商是在線的,即使莫名其妙的來到這世界后也沒有露出過破綻,可是這一次他真覺的自己傻到了家。看著沙漠中那一群腰間別著彎刀騎著駿馬的蠻夷之族,蕭閱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犯了一個很嚴(yán)重的錯誤,甚至是足以至駱少津于死地的錯誤。起初,他以為若自己帶兵入北流一定會使駱少津在北流陷入窘境,而駱少津的命運又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所以自己斷不可行差踏錯,這才孤身一人前來。但此刻,蕭閱明白過來,自己繞進了自己那想當(dāng)然的錯誤之中,不帶兵如何能救駱少津?若此時有板磚,他很想往自己腦門上敲上一塊。“看來是有備而來,專程來等朕的?”扯著韁繩,蕭閱收斂著心神,瞧著北流的千軍萬馬,略有些戲謔的問道。北流幾乎出動了上萬大軍,一副整裝待發(fā)準(zhǔn)備大干一場的架勢,只是此刻均都睜著圓鼓鼓的眼睛有些驚愕的盯著蕭閱,順便探著脖子往后看去,直到看了許久也不見蕭閱身后冒出一兩個人來才有些疑惑的收回了目光,只專心致志的在沙漠中將蕭閱圍城了一個圈,生怕他會使出什么詭計。直到確定蕭閱真的是孤身一人前來時,那為首之人才僵硬的回道:“大倫早知周皇會來,遂派我等在此等候?!?/br>“喔,等候啊~”蕭閱拖長尾音打量了下周遭,這才有些明白過來為何駱少津在離開時未留下只言片語,直到幾日前才突然飛鴿傳書說來了北流解決一些后續(xù)之事??磥砟秋w鴿傳書很有可能是出自大倫的手筆,并非駱少津,而目的不過是想引自己前來罷了。如今看北流這對待千軍萬馬的陣仗,蕭閱不由的冷笑了一聲,北流大倫打的算盤到底是被自己給打亂了,本以為可以來個一網(wǎng)打盡,大挫大周士氣,可沒想到大周除了自己以外,沒有跟來一兵一卒。“周皇請吧?!蹦菫槭字俗鞒隽艘粋€請的手勢,但依然不忘朝蕭閱身后張望,似乎依然不肯相信蕭閱真的是一個人前來的。瞧著他的表情,蕭閱無所謂的笑了笑,他此番前來就是要弄清楚駱少津到底與大倫做了什么交易,只有弄清楚是什么交易才能救駱少津一命,他絕對不能讓駱少津為了自己而炮灰。北流風(fēng)景依舊,草場依然肥沃,牛羊依然健碩,雖然這個地方于蕭閱而言多多少少有些不祥的意味,但這里卻是他和駱少津初識的地方,有著許多難以忘記的回憶。所以,就算是自己死在這里也不錯,必要的時候他不惜用自己的命換駱少津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