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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但周敏馳對他的癖好多少有些不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心癢癢得很!”趙術(shù)攀上周敏馳的肩。周敏馳拿開他的手,神色有些冷淡:“我勸你別去招惹他,那個夏常樂可不好搞。”“我知道,他是你最近追的女生的竹馬?!壁w術(shù)嬉皮笑臉,一臉了解。這時一些學生過身,大都挺好奇地看一眼周敏馳旁的趙術(shù),趙術(shù)倒是熱情跟他們“嗨”一聲,驚得他們趕緊走。“知道就好,最近別來找我。小心點兒,別玩脫了?!敝苊赳Y看了眼周遭,有點兒厭煩,隨意警告了句,說完挎著書包走了。趙術(shù)朝他背影啐了口:“呸!什么東西!”自己就不是什么好貨,還警告他!不過那個少年……他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至于夏常樂嘛,他想北街的那群人應(yīng)該不會放過他。這邊律并不知道有人看上了自己。他們回到家后,夏常樂親自下廚,一起吃了一頓美味的晚飯。兩人洗漱完,律就開始給夏常樂補課,因為他說話不方便,所以他特意弄了一塊白板,在上面寫字。果然,效率高了不少。當然,夏常樂是覺得很痛苦的。“你在……畫畫?”律驚訝地看著拿著鉛筆在紙上涂抹的夏常樂。“傻子都看的出來?!毕某废訔壍馈?/br>“哦?!?/br>夏常樂看了律一眼,又自顧自說起來:“你要是累了就去睡覺,我還得把這張畫報搞定。”說完,就認真陷進去了。律當然不會走,就靜靜看著那張白紙上漸漸出現(xiàn)一個栩栩如生的運動員正打著籃球……他從沒見過夏常樂這么認真過,看來蘇湘江對他很不一樣。律垂下眼,扼住了喉間的落寞嘆息。第19章家暴傷害夏常樂的都是王八蛋?!?/br>日子就這樣有序不紊地過了一個星期。夏常樂和律的關(guān)系也變得熟捻,起碼律可以叫“阿樂”了。如今律手頭還算寬裕,因為特殊情況,林姐給自己的薪水是日發(fā)。甜品店的裝修很清新,非常安靜。而且甜品美味,服務(wù)員好看,所以平日里生意很好,律一天能拿到一百多,有時甚至幾百。而夏常樂雖不知道律從哪兒來的東西,到底心底不放心,把自己身上大半的錢都給了他。律聽夏常樂說最近幾天要周考,所以晚上特意買了一些大魚大rou給夏常樂補補。他一進筒子樓就覺得不對勁,樓房隔音差,隱約有一些撞擊聲。這里住著的都是生活拮據(jù)的人,平時都在拼命打工賺錢,幾乎碰不到。律有次見到一個中年婦女,神色憔悴得像個鬼,走路無聲無息的,把他嚇一跳。還有樓上一對小年輕,時常吵架,弄整棟樓都聽得見。他心中有些不好的預(yù)感,腳步不由得加快。等他到五樓時,并未看到那扇門透出的光亮,因為夏常樂平時嫌麻煩懶得關(guān)。它緊緊閉著,在黑暗中冷漠地抗拒。屋里面?zhèn)鱽砟腥说拇致曋淞R和踢打聲。律快速上前,胡亂大力地拍打著門,擔心地大喊:“阿……阿樂你怎么了?”“滾!”一個粗暴嘶啞的吼聲,隨后一聲痛苦的悶哼,那是夏常樂!“喲,門口是誰?”身上施暴的男人隨口問。夏常樂抱著頭沒說話。男人惱怒地重重踢了他一腳,夏常樂忍不住哼了聲。“阿樂……你……開開門……”焦慮漸漸纏上心頭,律現(xiàn)在十分擔心夏常樂,是不是仇家過來了?里面的□□聲愈來愈小,直至消失,只有男人的打罵越發(fā)清晰。律急得滿頭大汗,他往后退了一步咬緊牙關(guān),將全部力量集中腳上,對準門隙那一塊兒,用力——“??!”門年久失修,一點兒也不牢,律一腳踹就踹開,因為用力過了,就以一個滑稽的姿勢倒在地上,菜也全掉在地上。同時一股濃郁得令人作嘔的酒氣撲面而來。還來不及惋惜菜,律就著低視角看清屋中情況。他目眥欲裂,從來沒有這么憤怒過。昏暗的燈光下,客廳十分地亂,水壺,杯子,一些廚具等落在地上,還有一個碎花瓶和焉了吧唧的桐花。像是經(jīng)過一次洗劫,雖然未必不是。沙發(fā)旁有一灘水漬,四周是啤酒瓶的碎渣,一道血痕從那兒沿至飯桌角,顏色越發(fā)變淺。而夏常樂在飯桌腳蜷縮一團一動不動,露出的皮膚上滿是青紫傷痕,整個人狼狽不堪,隱約可以看見額角的血跡。他似乎還有意識,透過額前的頭發(fā),眼角余光瞥見律,微顫,隨后昏迷不醒。而原本對夏常樂施暴的陌生男人聽見這么大一聲動靜也停止動作看過來。那是一張麻木、囂張的臉。國字臉棱角分明,兩邊臉頰下陷,顴骨突出,泛著酒紅。眼睛窩進,目光渾濁,鼻子內(nèi)勾。頭發(fā)油膩臟亂,胡子拉碴,邋遢。可能因為常年不好的生活習慣,臉色蠟黃晦暗,整個人無神,散發(fā)著頹廢,墮落的氣息。男人逐漸走向他,或許是被酒精影響,他走路歪歪扭扭,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本來他不在意有人敲門,反正以前也沒有人會怎么樣,如今……律只覺得心中有團火在燒,不知哪兒來的勇氣,一拳傐上去,男人臉一歪,隨后陰測測地盯著他。“你——”律一開口就被男人猛地拽住衣領(lǐng),被提起。像是被人扼住喉嚨,生生喘不過氣。男人瞇著眼打量了一會兒,似乎在辨認自己不認識,完了還打了個酒嗝,熏得律惡心犯暈。律掙扎起來,用手拼命拉開那只揪住自己的手,而男人卻突然松手,律措不及防地跌倒,男人一腳踹了上去,男人力氣很大,都把律扔到了外頭走廊。律的腹部一下子撞到欄桿的柱子上。律都懷疑自己內(nèi)臟要出來了,甚至產(chǎn)生疼痛的錯覺。“媽拉個逼,哪兒來的雜種!敢打老子!”男人發(fā)起酒瘋,滿口穢語。律爬起來,揉了揉腹部,不服地看著男人。老實說他心里很疑惑,這個人是誰?但是比起這個,他更擔心夏常樂。“你……是誰……為什么……打……打——”“我當有多大能耐,原來是個結(jié)巴。”男人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