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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他……被天罡師父叫去了?!毙〉劳躲兜牡馈?/br>李淳風(fēng)心下一慌,這回老頭兒是來真的了,將小道童一推,快步朝袁天罡院落走去。剛踏進院子,就見他那個翹舌堂皇,能把死人說活,活人氣死師弟,跪在大堂門前臺階下,他的天罡師父手里拿著拂塵,滿臉怒容,站在廊里走來走去。李淳風(fēng)腳下一軟,差點沒摔趴下,他這回怕是真的要完了!“還不進來?!”袁天罡驚天一吼,兩顆牛眼一般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李淳風(fēng)不敢再看,努力的撐起身子,扔了手上小玩意兒,同手同腳軟趴趴的走了過去,還沒等袁天罡開口。“啪”的一聲,直接跪在了陳星身邊,雙手捏著耳朵,閉眼大聲道:“師父!我們錯了,饒了我們吧!”陳星睨了他一眼,唇角微微往上一翹,他師兄要被師父嚇哭了,真丟人!李淳風(fēng)回了他個眼神,這可不是一般的生氣,簡直就是天崩地裂,??奚奖?,你不怕,還不讓他怕么?!德行!陳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李淳風(fēng)沒出息。“你們兩個還和我眉來眼去?!給我跪好!”袁天罡一拂塵招呼一個。首先打的就是不服軟嘴硬的陳星,陳星吭都不吭一聲,袁天罡面上更是掛不住,但同時也是有點心疼這個小徒弟。其次又打了李淳風(fēng),李淳風(fēng)和悶不吭聲的小師弟不同,拂塵剛打在身上,“嗷”的一聲就嚎上了。“師父??!疼疼疼!”李淳風(fēng)搓了搓手臂,臉都紅了,看來是真疼。李淳風(fēng)搓過手臂后,發(fā)現(xiàn)陳星被打了神色依然輕松,就是連聲都沒出過,立馬不愿意了,對著袁天罡道:“師父你偏心!你根本就沒打師弟,你就知道打我,這是真的疼啊!”袁天罡被臭小子氣得吹胡子瞪眼,他一碗水端得很平,先打了主謀陳星,結(jié)果還被李淳風(fēng)指著說不公,當(dāng)然氣得肺疼,抬起拂塵就招呼了過去。李淳風(fēng)嚎叫得越發(fā)厲害,他打得便越用力,就連陳星也跟著遭了殃,挨了好幾下打,但他依舊沒發(fā)出任何聲音。李淳風(fēng)嗓子都要啞了,也不再嚎了,抽抽噎噎的對著陳星道:“你……你不疼么?”他剛剛可看到了,他師父是真打啊,那一拂塵一拂塵打過來,雖有衣服遮擋,那也疼,更別說他們還跪在地上,天上下著小雪,地上結(jié)著冰,寒氣透過膝蓋,慢慢涌入體內(nèi)。冬天人特別脆弱,尤其是冷到極致的時候,輕輕一碰,痛感便會擴大無數(shù)倍,他師父就是故意的!這糟老頭子,是真的狠心!陳星哪能不疼,本來跪得好好的可以免受皮rou之苦,就是李淳風(fēng)進來瞎嚎,自己倒霉被抽一頓也就算了,連帶他都也挨了揍,他脖子火辣辣的疼,不用看肯定腫了。拂塵絲雖細,但合起來打在人身上,就像鞭子一樣疼,還一道道的。陳星低垂著眼,抿唇擲地有聲道:“師父打徒兒天經(jīng)地義,徒兒哪能喊疼!”李淳風(fēng)一愣,師弟他說的這都是什么話?他真的被師父打傻了?!可抬頭一看,站在他們面前的糟老頭子,臉色好看了許多,還滿意的摸了摸胡子,顯然陳星的話說到他的心坎里去。李淳風(fēng)睜大了眼,一臉佩服的看著氣定神閑,照樣波瀾不驚的師弟!這哄人功夫簡直爐火純青了!如此李淳風(fēng)也不再瞎干嚎了,準(zhǔn)備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讓袁天罡放過他們,癟著嘴,一臉無辜的看著袁天罡。天上的雪越下越大,陳星和李淳風(fēng)二人,一動未動,肩上頭上都落了一層雪,看著怪可憐的。就連袁天罡站著的人,都被凍得一哆嗦,更別提跪在地上的倆人了。陳星背脊挺直,從他跪下去就沒變過,李淳風(fēng)雖不如陳星這般,倒也算硬氣,咬牙撐了下來。袁天罡眼珠子動了動,將拂塵一掃,打橫放在了手上,雖有些動容,依舊還未開口讓兩位徒弟起身。李淳風(fēng)無父無母,陳星亦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作為師父自然要擔(dān)起父親的責(zé)任,兩個徒弟犯了規(guī)矩,自然要罰,不然兩個混小子根本不長記性。同天下父母一樣,打罵兒女后,又心疼不已,可惜袁天罡下不來那個臺階,依舊死撐著,但有人比他更舍不得這兩個小輩。“夠了,天罡,讓他倆起來吧?!辈恢螘r,孫思邈站在他們身后,穿著一襲白衣,又生得鶴發(fā)童顏,天上下著飛雪,還真有道骨仙風(fēng)的味道。陳星默默佩服,不愧是史書記載長壽之人,他的師祖宛如天人一般。據(jù)古典記載,孫思邈活了一百四十一歲,生于西魏,逝于高宗,歷經(jīng)隋,唐二朝,如今八十歲高齡,依舊精神矍鑠,與年輕人無異,但見識與閱歷不是他們可比的。孫思邈才不怕袁天罡的冷臉,伸出手,一手一個,將陳星和李淳風(fēng)扶了起來。饒是陳星硬氣,跪了小半時辰,也不由得一踉蹌,好在孫思邈扶著,這才站穩(wěn)了身子。李淳風(fēng)更甚,心智本就沒陳星硬氣,擔(dān)驚受怕了半個時辰后,又挨了師父一頓胖揍,早就沒了力氣,直接軟了腿,才點又跪回地上。這可把孫思邈心疼壞了,眉頭一擰,眼睛一瞪,怒道:“你下手也不輕點,他們再不對也沒必要打得這么狠吧,你看看一個被你打的血rou模糊,一個腿都快斷了,你倒是真狠心吶!我這些年白教你了!”“我……”袁天罡天不怕地不怕,最怕便是他這個高齡師父,本來是他有理,卻直接被他說成無理了。“你什么你?!”年紀大的人,就會越發(fā)的疼小輩,何況陳星二人還在冰天雪地里被揍了一頓,別提多心疼了,將兩個小輩,往咯吱窩一夾,“我怎么會教出你這個糊涂東西!給我讓開!”不容分說的擠開了擋在他面前的袁天罡,扶著兩個徒孫兒,進了屋。賣慘的李淳風(fēng)又和陳星擠起眼來,“師祖說的是我嗎?”他們倆的確被胖揍,那也不像他師祖說的那么慘。陳星因著身子白嫩,袁天罡下手又沒個注意,拂塵便打到了陳星的脖子上。頓時起了紅杠,一道道的紅色,加上陳星皮膚白,就變得十分顯眼了,那也不像師祖說的血rou模糊。再說他自個,站不穩(wěn)是因為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