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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神在在坐著的袁天罡,突然睜開眼睛,看著陳星,聲音壓得低問道:“你要插手此事?”“難道師父你要見死不救?”陳星沒回而是反問道。袁天罡動了動眼珠子,不說話了。陳星心里好笑,這老頭定是又糾結(jié)上了,想幫又怕惹上麻煩,不幫又過不去心里那道坎,年紀大了想的東西也就多了,容易鉆進死胡同里。“既然過不去心里的那道坎,你就幫幫人家,怕什么因果業(yè)障,年紀都那么大了……”陳星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道。這意思是說他黃土已經(jīng)埋到脖子還怕死?袁天罡頓時氣得,低聲怒吼道:“誰怕了?!”陳星被嚇得嗆咳一聲,“好好,我怕了,是我怕了。”“既然師父不怕因果業(yè)障,就幫人這一回吧?!标愋峭送采咸芍陌氪笮』镒?,也沒比他大多少,看樣子還沒娶親呢,就這樣死了怪可惜的。袁天罡別扭的將頭扭過去,也看著躺在床上的鄭鳳熾,瞪了瞪眼道:“那你將脖子掛著的東西交出來。”“脖子掛著的?”陳星一愣,往脖子一摸,摸到一根紅繩,將靠著里衣的玉佩掏了出來,那是個蓮花形狀的玉佩。就是之前衛(wèi)平同陳星爭奪,獻給李承乾后又轉(zhuǎn)手到了陳星手上那塊玉佩,被陳星貼身戴著這些日子,玉佩更亮了些,泛著熒熒白光,溫潤養(yǎng)人。不僅玉養(yǎng)人,人也養(yǎng)玉。陳星摸了摸光滑潔白的還散發(fā)溫?zé)岬挠衽?,眼底自然流露出一抹溫柔笑意,又憐惜的摸了摸。袁天罡見他這樣,沒好氣道:“回神了,又想京里的太子了?你又不是人家什么人,干嘛那么幫他。”“這您就不懂了吧?!标愋菍⒂衽逦赵谑掷?,感受著它散發(fā)的熱度道,“如兄如父,說的就是我,我或許還能成為太子殿下的老師呢?!?/br>袁天罡狠狠的給了陳星一個爆錘,“大逆不道,胡言亂語!”陳星手腳靈活的躲了過去,沖袁天罡嘿嘿一笑,手里依舊握著那玉佩,舍不得放開。“快點,將玉佩交出來?!痹祛傅闪怂谎?,伸出手來討要并催促道。陳星抿抿唇,皺眉不解道:“他中了巫蠱,和我玉佩有什么關(guān)系?”不是他小氣,而是這玉佩對他的來說不一般,這可是小太子送給他的第一個禮物,意義非凡。“你要救這人,就得先拿靈器將他巫蠱壓住,你玉佩不是上等靈器么?那剛剛好,給他帶著,雖不能將他徹底治好,但保幾個月的命不成問題。”袁天罡淡淡的看著陳星,平靜的述說一件事。陳星怔愣了一會,看著手中的玉佩片刻后,又看了看不遠處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鄭鳳熾。被袁天罡這么一說,陳星也想了起來,靈器的確有這個用途,可要他拿李承乾送的東西去救別人……他做不到!陳星又默不作聲的將玉佩放回衣服里頭,還輕輕的拍了拍,保證放好了,才將涼透的茶一飲而盡。見徒弟這么寶貝李承乾送的東西,袁天罡就氣不打一處了,這徒弟也太沒骨氣了!不就一破玉佩么,怎的就不舍得了?他敢肯定陳星不是舍不得這塊靈器,而是這上等靈器是李承乾送的,他才這么會不舍。“怎么?”袁天罡挑了挑眉嘲諷道,“怎的又舍不得了?剛剛不還說要救他嗎?連塊玉佩都舍不得了,那還蹚這趟渾水干嘛,我們這就離開便是?!?/br>陳星斂了神色定定的看著袁天罡,“師父不必逼徒兒,鄭鳳熾又不缺這塊玉佩,沒了這玉佩,他照樣活得好好的?!?/br>他就不同了,要是真將這玉佩舍給鄭鳳熾,那回到京城李承乾非得和他拼命不可,到時候太子殿下哭鬧起來,他還真拿他沒辦法。“哼,舍不得就明說,盡整這些沒有用的?!痹祛覆恍嫉睦浜叩?。陳星并不生氣,只是勾唇笑了笑,“您無非就是看中徒兒這玉佩是上等名器,對這巫蠱有壓制的作用不是?”袁天罡不知李承乾要做什么,默默的點了點頭。那他再尋一個上等名器來不就行了?上等名器誰有?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袁天罡定是有的,還不止一件!陳星咧嘴一笑,給袁天罡添了杯茶,“那就給鄭公子尋另一件靈器便是,何必要用我的玉佩?!?/br>“那上等靈器哪里尋來?”袁天罡睨眼看著他。“自是我英明神武的師父了,師父的上等名器可多得是,就您這一身行頭,上等靈器就不下三個!”陳星摸了摸下巴,饒有深意道。袁天罡:“……孽障!”他就知道陳星要將主意打到他身上來,這個欺師滅祖的東西!陳星躬身請罪道:“師父說的這是什么話?你隨手就能救人一命,為何不救?難道是舍不得這上等名器?”袁天罡又是一怒,拍了拍桌子,聲音大了起來道:“胡說!”竟將他的說的話用到他自己身上,陳星這是拿話刺他呢!守在外頭的鄭文華聽到不一樣聲音,連忙趴在門邊上道:“道長,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鄭文華等得心下焦急,這屋里頭除了剛剛拍桌子的聲音,就又沒聲音了,就連說話聲都沒有,難道是他兒子出了什么事嗎?袁天罡和陳星并未回答他,里頭又是死一般寂靜。就在鄭文華著急得忍不住想撞開門看時,門從里頭開了。袁天罡臉色有些臭的道:“施好針了,你們進來吧!”鄭文華愣了愣,忙不迭躬身道謝,道:“好好,謝謝道長,謝謝!”張氏親密的挽著鄭文華的手,踏進門時,還有禮的對袁天罡欠了欠身。只見陳星坐在鄭文熾的床頭,將針包收了起來,對他笑了笑,“您過來看看,鄭公子的臉色是不是好了許多?”鄭文華小心翼翼的湊到床頭,仔細打量起來,果然他兒子的臉色變好看許多,就連呼吸都變得平緩了,看著竟有些紅潤的起來。“好,好呀!”鄭文華高興的大笑道,“二位道長果真功力非凡,日后還要多多仰仗二位道長醫(yī)治才好啊?!?/br>陳星謙虛一笑,“哪里哪里,醫(yī)者父母心,這是我們分內(nèi)之事,您不必如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