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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雪蓮去了知青辦。 知青辦的人這會也去上工了,就呂清紅在收拾東西。昨天她睡得有點晚,今天就起晚了,不過不要緊,她請了假。 等會十點她就去縣里,看看火車修好了沒。 呂清紅看安雪蓮在知青辦外頭探頭探腦的,不禁問:“你找誰???” 安雪蓮這會表情已經(jīng)整理好了。 心里還是生氣,可臉上溫溫柔柔的,“有一個女同志,這么高,黑黑亮亮的頭發(fā),大大的眼睛,長得特別清純,穿的是白色襯衣黑色褲子,特別好看。我想問一下,她叫什么名字啊?” 呂清紅想了一下,知青辦漂亮的姑娘有幾個。 白襯衣,黑褲子。 今天她起得晚,還真不知道誰穿了。 “同志,你有什么事嗎?”呂清紅問。 她下鄉(xiāng)的這個紅日生產(chǎn)隊挺大的,一個有二個生產(chǎn)小隊,知青辦在一隊。所以,她不認(rèn)識安雪蓮是很正常的。 安雪蓮可能是二隊的。 呂清紅雖然下鄉(xiāng)幾年了,但是除了上工之外,一般就在知青辦,要么就縣里城里,她與隊委會的人打交道比較多。 像生產(chǎn)隊的一般人家,她沒怎么來往。 哪個下鄉(xiāng)的不是以為自己呆上一兩年就能回去了。 又是城里來的,哪個看得上鄉(xiāng)下的土包子? 又不是一類人。 安雪蓮眼睛一垂,欲言又止。 她的長相很有欺騙性,屬于溫柔無害的那種,漂亮是漂亮,是沒有攻擊性的那種漂亮。 呂清紅忙安慰道:“同志,是不是有難事?。恳贿@樣,我領(lǐng)你去隊委會,劉主任為咱們女同志辦事的,你去找她,行不?” 正說著呢。 白蕓回來了。 她臉色極差,眼睛似乎在冒火。 付伯林那個狗東西,竟然把五十塊錢上交給隊委會了,還說是在門口撿到的錢! 狗東西! 白蕓真的是氣得七竅生煙。 她現(xiàn)在都不敢回想剛才在隊委會那一幕。 “這是付山同志半夜交上來的,足足五十塊錢!”大隊長說道,“是付伯林同志在他家外頭撿到的,付伯林這同志不愧是烈士之后,不負(fù)家風(fēng)啊。” 大隊長把付伯林一陣夸。 白蕓看著那錢,全身血液冰冷。 聽到大隊長夸付伯林,差點暈過去。 那是她的錢! 虧她還跟劉主任說鋼筆里藏了錢,就是想著付伯林不給她把事辦了,她就把錢要回來,再坑付伯林一筆,搞臭付伯林的名聲。 沒想到,付伯林竟然把錢上交了! 那是她的錢! 她的錢! 上了做了記號的! 白蕓的心在滴血! 可這會她不能說啊,更不可能把錢要回來。 要是她說錢是她的,那問題就大了。 首先她怎么會有五十塊這么多錢? 家里寄的? 那就是她家有錢。 保不齊哪個混混二流子貪財好色的盯上她。 她怕。 再者,她一個姑娘家,什么時候丟的錢,這錢怎么會丟到付伯林家門口? 還是半夜。 這不就暴露了她半夜去找付伯林的事了嗎。 要是付伯林說了她拿錢的目的,那她的名聲可全毀了。 她真沒想到,付伯林還能把錢上交! 不是說,付伯林是沒用的,見了女人走不動路嗎? 白蕓渾渾噩噩從隊委會離開,好不容易回到了知青辦,她很累,心里不得勁。 白蕓這一回來,與安雪蓮撞了個正著。 呂清紅看向白蕓,“你怎么回來了,怎么不去上工?。俊敝嘞锣l(xiāng),也是跟大伙一起干活的。 這白蕓怎么就回來了? 安雪蓮小聲驚呼,“就是她!” 白蕓才下鄉(xiāng)沒多久,壓根就不認(rèn)識安雪蓮。 她現(xiàn)在心情特別差,沒心情跟不認(rèn)識的人東拉西扯。 只跟呂清紅說了一句:“清紅姐,我身體不太舒服,要回去躺一下?!?/br> “去吧。”呂清紅點點頭。 白蕓走了。 呂清紅她看出來了,白蕓壓根就不認(rèn)識安雪蓮,她說道:“剛才那位是白蕓,新下鄉(xiāng)的,你找她什么事?。俊?/br> 原來這個清純的女知青叫白蕓。 這名字還挺好聽的。 安雪蓮在心里把這個名字牢牢記下。 她看白蕓回屋了,走到呂清紅身邊,悄聲道:“不是什么大事,剛才我看到她跟付伯林在劉主任的面前眉目傳情。我覺得,付伯林……跟她不太相配,怕她給姓付的騙了,本來想勸勸她的。” 白蕓走了她才敢這么說的。 呂清紅一驚,“什么時候的事?” “就剛才?!卑惭┥徲智那奈孀∽欤肮治叶嘧炝?,大姐,要是她聽得進(jìn)去,您就勸勸她。要是她不愛聽,您說別說了,小姑娘被愛情沖昏頭腦,也是有的。更何況,付伯林的皮相挺唬人的。” “哎呀,不說了,我就不該來!”安雪蓮懊惱極了,一扭身,趕緊走了。 話說到這也夠了。 呂清紅看著安雪蓮走遠(yuǎn),轉(zhuǎn)身回到屋。 屋里她的東西清了大半,她準(zhǔn)備搬到隔壁那間空屋子去,可因為沒有跟白蕓說,所以東西收好了放著,還沒動。 白蕓癱在床上,正在拼命的錘床。 她心痛啊。 她的五十塊錢! 呂清紅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白蕓躺在床上蹬腿,床被蹬得咯吱作響。 “白蕓,你干嘛呢?” “清紅姐,”白蕓虛弱道,“我就是不太舒服?!卑l(fā)泄一下。 呂清紅道,“是嗎。我有件事跟你說一下,我等會要搬到旁邊那空屋子去?!?/br> 白蕓一驚,都坐了起來:“清紅姐,你為什么要搬???” 她心里狂喜。 搬了好啊,她正好一個人住。 可她臉上卻作出依依不舍的表情。 呂清紅道:“也沒什么,你不舒服就好好躺一躺,我一個人搬就行了。” “怎么能讓你一個人搬呢,我沒事,我?guī)湍?!”白蕓就算是不想幫忙,也得起來做做樣子啊。 當(dāng)然了,她還是搭了把手的,搬了些特別以的衣物。 搬的時候,呂清紅順口問白蕓,“你早上見過付伯林???” 付伯林! 又是白蕓恨得咬牙切齒的名字! 不過,呂清紅怎么知道的? 難道是剛才那個面生的姑娘說的? 那姑娘又是怎么知道的? 白蕓跟劉主任一塊去找‘鋼筆’的時候,沒見過那姑娘。 呂清紅見白蕓出了神,心里有譜了,又問了一遍,“沒過見?” 她想知道白蕓會不會對她說謊。 白蕓回過神,笑了,“是見過,我鋼筆丟了,今天早上去找了劉主任,在老井的時候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