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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月初一,你便可以剃度了?!?/br>“多謝師傅“肅君彥喜極磕頭,頭一暈,險些昏倒。板著手指數著二十幾天的日子,肅君彥穿上白色的僧袍,聽著鐘聲走進正殿,匍匐,跪地,參拜,誦經,剃度的程序有條不紊,戒香泛著火光,肅君彥閉上眼睛,等著這最后的疼痛?;鄞确秸呻p手輕抖,剛要印下第一個戒疤,轟隆一聲,寺門被撞開,鐵甲騎兵跑進寺來,將正殿圍了個嚴實?;鄞饶瑖@了口氣。寺門外,一個英俊威武的少年將軍馬打盤旋,高聲喊道:“肅先生,故人相請,請肅先生移步皇家驛站。”肅君彥一怔,但也聽到那將軍喊的是自己,他走過去,看了看被撞壞的山門,問了聲:“你剛才說什么?”少年將軍下了馬,抱拳又說了句:“肅先生,故人相請,請移步皇家驛站?!笨跉夂苁枪Ь?。“故人相請也不必撞壞山門吧。”肅君彥皺眉道:“請教將軍,是哪位故人?”“這……”少年沉吟著,“您去了就知道了。“今日是貧僧剃度出家之日,若真是故人,改日再聚吧?!闭f完,肅君彥轉頭要走。“肅先生留步?!鄙倌陮④姵鍪謹r阻,臂上用了內力,“對不住了,肅先生,末將林賢,奉旨來請肅先生前往皇家驛站,皇命難為,請肅先生不要為難末將吧?!?/br>肅君彥一抖僧袍,震開林賢的手,不快道:“奉旨?奉誰的旨?”林賢無奈,只得拿出身上那卷黃絹:“云臺寺俗家弟子肅君彥聽旨?!?/br>慧慈帶領眾僧來到林賢面前跪了下來,見師父跪地,肅君彥也只得屈膝跪下。林賢又再念道:“肅君彥欺君罔上,違抗皇命,令羽林軍將其押回皇家驛站,聽候發(fā)落。欽此”見肅君彥沒有回應,林賢只得低聲道:“肅先生,您……接旨吧?!?/br>肅君彥抬起頭來,茫然看著林賢,一動未動。林賢低低咳嗽了一聲,算是給自己一個臺階,他把圣旨交給慧慈:“方丈,皇上說,您會說服肅先生來的?!?/br>慧慈接了旨,心情很是沉重,他站起來,對肅君彥道:“君彥,去吧,沒事的,不過是故人想見你,等你回來,師傅定會為你剃度的,師傅在這里……等你回來?!?/br>“是,師傅“肅君彥沒有細想,起身對林賢道,“走吧,你帶路?!?/br>“請。”林賢帶著肅君彥和眾兵士下山,一駕馬車已經等在山下,馬車周遭還是全副武裝的羽林軍。這樣大的陣仗讓肅君彥很是不解。但未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自己一介僧人又有什么可怕的呢。“肅先生,請上車“。林賢替他拉開簾門。“多謝?!?/br>肅君彥坐了半天的馬車,從人際稀少的山野來到熙熙攘攘的鹽城。外面人聲鼎沸,肅君彥從簾縫里看了看熱鬧的街道,見他好奇的神情,當真容色出眾,林賢心中輕笑,暗道:“難怪皇上對這位肅先生如此念念不忘,確實生的好相貌。”他父親是朝中重臣,母親曾是皇太后的親信宮女,自小伴讀皇上,是皇上最信任的貼身侍衛(wèi),皇上干什么事都不瞞著他,后宮佳麗無數,從沒見了皇上想誰想成這樣,接了封信就親自帶人跑到這兒來虜人,若傳出去,絕對成了軼事了,皇太后要是知道了……林賢有點不敢想了。皇家驛站很是顯眼,肅君彥被林賢帶到一間臥房外:“肅先生,您請進,桌上有茶,還有點心,都合您的口味,您先等等,故人一會兒就到?!?/br>肅君彥點了點頭,走進去坐下,臥室布置舒適,滿目的明黃顏色,盡顯著皇家的尊貴,只是這些在肅君彥眼里,不過是好一點的家什而已,尊不尊貴的,他也不懂。坐了一會兒,肅君彥感覺有些渴了,看桌上有茶,就喝了一口,肚子叫了兩聲,點心看上去很精致,誘人食欲,肅君彥拿起來,吃了兩口,清香甘甜,像是那年劉琛帶來的點心。”劉琛“肅君彥看著那點心,心跳了起來,也慢慢站起了身。“肅哥哥“門開了,故人滿臉笑意,站在那里,俊面如舊。“怎么是你?”肅君彥好生驚詫,又好生歡喜,“你……怎么是你?你去哪兒了?”語不成句,肅君彥眼眶微紅。“肅哥哥“劉琛大步過去,抱住了他,“朕很是想你,你可也想得起朕么?”肅君彥輕輕顫抖,緩緩推開他:“不要這樣。”劉琛知他脾性,也不勉強,松開了胳膊,拉著肅君彥坐下:“肅哥哥,你餓了吧,朕讓人給你做些好吃的。”“貧僧不敢,你剛才稱自己是朕……你難道是……皇上?”“嗯“劉琛佯著沉了臉:“朕是皇上,你見了朕不該跪嗎?”“是該跪?!泵C君彥雖然長在深山,但也知君威不凡,撩衣要跪。“免了“劉琛拉起他來,湊過臉去,在他耳邊輕笑說道,“以后你見了朕,都免跪,君無戲言。”雖然他還比自己小上一歲,在云臺寺的時候,肅君彥就有些怵他那想干什么便干什么的德行,原先兩人同吃同住,他有事沒事的總得親自己幾下,還有那晚……現在知道他是皇上,更是不敢久留,肅君彥抽回被劉琛緊握著的手:“皇上,我……我該回去了,方丈師傅等著給我剃度呢?”說完,肅君彥轉身想逃。“肅哥哥”劉琛喊住他:“你還記得朕說過的話么?君-無-戲-言?!?/br>“這么多年,師傅不讓我剃度,可是因為你么?”肅君彥不傻,不用細想,早就明白了。劉琛沒有回答,也不必回答,只說道:“肅哥哥,朕喜歡你,你隨朕回長安城吧?”“回長安?做什么?除了當和尚,我什么都不會?!?/br>“這個你一定會的?!?/br>“什么?什么我會?”劉琛凝視的肅君彥的眼睛:“入宮侍君,這個你一定會的。”他說著,一步上前,攬住肅君彥,吻了下去。“不”肅君彥知道劉琛說的是什么意思,他滿臉羞紅,想要用內力震開他的懷抱,卻發(fā)現內力已失:“你……你給我喝的茶……”劉琛擁住渾身發(fā)軟的肅君彥,親親他的臉,笑道:“茶里沒有,點心里有,朕知道你愛吃這個點心。”說完,他抱起肅君彥,將他放倒在床上。身子不能動,卻能聽能感,如同那夜一般,聽著耳邊的喘息,感受著身體的灼熱,肅君彥又急又羞:“劉琛……皇上……你別……”“肅哥哥,你別氣也別急?!皠㈣×另缧?,喘急聲柔,“朕放下朝政帶這么多人前來尋你,你若舍得要朕丟臉,就大聲喊好了,朕知道你一心想入佛門,可畢竟還沒入不是,今日朕說什么也要破了你這色戒,讓你出了這門,就再做不得和尚,這心你就死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