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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處院子里搬出來,讓給了肅君彥住,盧雪君把素雨和芳菱都送到了太尉府來伺候肅君彥,林重遠和林賢很忙,平常在家的時候不多,主仆三人在府里深居簡出,肅君彥就連院門都不出。吃過晚飯,林重遠和林賢去看望肅君彥:“爹爹?!泵C君彥關(guān)了門,跪地給林重遠磕頭。“快起來?!绷种剡h拉起兒子:“以后不用跪,這是自己家里。”“是,爹爹快坐?!?/br>林重遠道:“我還沒來得及問你,皇上為什么把你安排在太尉府。”“他說爹爹和林賢都護著我,把我交給你們,他放心。”“皇上喜怒無常,跟著他也真是苦了你?!绷种剡h道:“只要平定各藩,再讓簡相閉嘴,你的日子就不會那么難過了?!?/br>“跟那沒關(guān)系,沒有簡相還有別人,他如此荒唐,怎能堵住悠悠眾口,有些事其實跟我真沒什么關(guān)系,可那些人不敢罵他,只能拿我開刀。”“天下人從來都是如此?!绷种剡h看兒子神色凄然,安慰他道:“有爹爹在,總不會讓你受那些人的鳥氣?!?/br>“爹爹”肅君彥問道:“劉琛他是個好皇帝嗎?您覺得?!?/br>林重遠一愣:“你就這樣直呼其名嗎?”“是,沒人的時候,或者吵架的時候,我會叫他的名字,他也習慣的?!?/br>“你不怕他么?”林重遠沒有問過兩人相處的細節(jié),林賢也沒說過,如此聽兒子一說,倒也覺得有些訝異。“怕?!泵C君彥默默坐去一邊,紅著眼眶道:“他打我,一不高興就打我,我不順著他,他也打我,沒皮沒臉的打我……我想回家……可他就是不讓……”“家?”林重遠一怔。肅君彥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撲通跪下:“我……我是說云臺寺,爹爹別生氣……君彥知道說錯了,爹爹別生氣?!?/br>“我不生你的氣,你快起來……林賢?!?/br>”哎。”林賢趕緊過去拉起肅君彥:“哥,沒事,爹不會生你氣的?!?/br>“君彥”林重遠語聲微顫:“爹不生氣,是爹對不住你,爹沒有好好保護你娘,保護你,才讓你流落云臺寺,如果你是我名正言順的兒子,就算你入了宮,皇上也會有所顧忌,不會對你那么狠,想對你怎樣就怎樣,不如………”“不”肅君彥打斷了林重遠的話:“爹爹不能認我,您是朝廷重臣,我是皇上的寵妃,如果一旦皇上知道您是我親生父親,我怕他會更加忌憚了爹爹,他雖然人不壞,可他畢竟是皇上,爹爹不能冒這個險?!?/br>“是啊,爹,這個時候不能認哥?!绷仲t也道:“就算皇上在您和我哥之間選了您,我哥也不可能好過,更不可能得到自由,這樣做,我們得不償失?!?/br>林重遠瞪著林賢道:“你是怕當不成你的將軍吧。”“爹。”林賢跪地磕頭:“爹爹這么重的話,林賢擔受不起?!?/br>“是啊,爹?!泵C君彥也跪下道:“您別這么說他,林賢不是那樣的人?!?/br>“都起來吧?!绷种剡h溫聲道:“好了好了,爹冤枉你了。”“兒子不敢?!绷仲t起身道:“但是最近簡相……實在是反常,我查過了,簡相他……病入膏肓,我想他是想在死之前殺了我哥,以絕后患?!?/br>“簡相對大漢也是忠心耿耿”肅君彥嘆道:“所以我不怪他?!?/br>“不怪是一回事?對付他是另一回事?”林賢道:“由著簡相這樣,我怕我哥會有危險?!?/br>“若是你哥在太尉府也有危險,就沒有安全的地方了?!绷种剡h說完,放眼看了看這間舒適的屋子:“你不是問爹皇上是不是個好皇帝嗎?是吧,除了霸占你,還蓋了個靈覺行宮,其他的,都還好?!?/br>“匈奴那邊可有什么動靜?”肅君彥問。“時時都有動靜?!绷种剡h道:“我已經(jīng)派碩連澈去庫爾蘇城鎮(zhèn)守了?!?/br>“碩連澈還好吧?!?/br>“你的事情,他很自責,整個人都跟以前不一樣了,瘦了很多,也很沉默,總是喝酒,這次也是他自己堅持要去的?!?/br>“林賢。”肅君彥道:“你去派人給碩連澈送個信兒,就說我沒事,讓他別自己折磨自己?!?/br>“行,我明天就去辦。”父子三個又話話家常,林賢送林重遠回房,肅君彥輾轉(zhuǎn)著也睡得實了。房梁上,常磊起身躍下,趁夜趕往皇宮。聽到常磊的話,林默十分震驚,陰沉沉道:“你可聽得清楚?”“千真萬確,其實上次在軍營河畔,屬下就隱隱感到是這么回事,但是因為事關(guān)重大,屬下不是完全確定才沒敢胡說?!?/br>“他們說話的時候,有提到我嗎?”“沒有?!?/br>“一個字也沒有嗎?”“沒有,屬下不敢欺瞞大公子?!?/br>“我知道了?!绷帜D了頓,又道:“簡相病入膏肓,應(yīng)該沒錯,我上次在殿外看他的樣子,就像是得了大病?!闭f完,林默在房里踱步踱了好一陣子,看林默冰冷的眼神,緊張得常磊連大氣都不敢喘。“你先下去,明天早上再來。”林默擺擺手。“是?!?/br>翌日一早,常磊看到林默的時候,林默滿眼的血絲,顯然是一夜未眠。“你去幫我辦件事吧?!?/br>“大公子吩咐?!?/br>林默在常磊耳邊說了一句話,常磊身子一震,隨即道:“大公子對屬下有救命之恩,無論什么事,只要大公子說的,屬下一定達成?!?/br>“去吧?!?/br>“是。”夜深人靜,林重遠看到桌上兩碗藥都冒著熱氣,問沈云絳道:“怎么你也病了么?”沈云絳捶捶腰道:“這兩日乏得很,找了太醫(yī)開個藥房?!?/br>“沒事吧?”“沒什么,就是些女人的病?!?/br>“那你小心些,別累著了?!?/br>“嗯”沈云絳道:“我今天看見那個男妃了?!?/br>“哦,怎么看見他了?”“今天天氣好,頌兒和真兒在家里到處跑,跑進他住的院子,我就跟著進去了,和他說了幾句話?!?/br>“哦?!绷种剡h應(yīng)了一聲。“他對我很恭敬,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br>“你是主人,他對你恭敬是應(yīng)該的。”“這男妃……生得……真是太美了,比先皇身邊所有的男侍都要好看很多?!鄙蛟平{道:“而且他很面善,不像是個壞人。”“他本來就不是壞人?!绷种剡h嘆道:“賢兒不是說了嗎,他是被皇上強占的?!?/br>“若是你先見了他,占還是不占?”沈云絳仍自驚訝于那匆匆一見的絕美男子。“我對男人沒有興趣,你又不是不知道?!鄙蛟平{聰慧過人,卻性情活潑,即便是在當初,林重遠對她也并非沒有好感,只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