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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遍萬遍的,最後遍布全身每個角落。蔣光士不覺回味著那股在臉頰上回彈的觸感,像是在對待易碎品一般,上司輕柔的撫觸隨著指尖一一落下。不經(jīng)不覺趟開的衣衫,褪下的褲子和被拉開一半的內(nèi)褲都使蔣光士感到異常困惑,可話雖如此,他亦無意中止上司接下來的動作。只要這樣便好了,這樣被小心對待,這樣被看待成人一樣的對話已經(jīng)多久以前發(fā)生的事了?蔣光士的眼睛微閉起來,就在身體最重要的部位被含住的瞬間,積壓已久的眼淚也就同時崩堤而出。無關(guān)快感和性欲,只是這樣被人對待便已經(jīng)很高興了?;赜康囊后w堵塞著咽喉和鼻孔,抽搐的胸肺極力要讓他自窒息的危機中脫困。他就是那麼一個卑微、猥瑣、不可救藥的男人,腦袋瓜空空的,只要有人為他koujiao便感到很滿足了,自自然然地順著那溫?zé)岬挠|感感激得涕淚交零。「啊......啊......」白濁的絲條一一自身體抽空,濕熱的感覺自大腿兩側(cè)層層浮現(xiàn),在淡光中偷偷撫上玫麗的顏色。上司熟練地把他的身體打開,以一種迥異於他人的方法,從高處掃視著他的臉孔。那張彷佛可吞噬一切的嘴唇緩緩張開,沾在其上的水氣映得那微薄的雙唇份外誘人:「那并不是甚麼可怕的事......對吧?」蔣光士的淚在黑暗中爍爍發(fā)亮,顆顆淚珠順著臉龐流到耳廓,然後又再次被那雙嘴唇接住。輕柔的、微細的、小心翼翼的觸感,幾乎等同於愛語,反覆不斷地在腦海重覆。☆、<可愛><可愛>「你到底在想些甚麼?。俊?/br>明明只是輕聲細語,蔣光士卻像是整個人都被觸動到一樣,略顯驚詫地回頭。上司的臉近在目前,在鏡片的反射下,整張臉在陽光中顯得閃閃發(fā)亮。此時他正提著蔣光士那條臟兮兮的毛巾被,在陽臺上輕輕拍著塵埃。蔣光士站在陽臺的另一角,拿捻著手上的垃圾袋,恨不得馬上便把自己給裝進去。羞恥、悔恨、無地自容......蔣光士恍似被陽光迷了眼,趕緊低下頭來便沉默不語。從昨夜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十二個小時,自起床以後上司便像個沒事人一樣,態(tài)度親切,語帶溫柔地說著要打掃房間、要重新布置等等七拉八雜的事,似乎完全把二人昨夜的越軌行為拋諸腦後。只是被沾污的床單、內(nèi)褲、衣物此際仍在洗衣機里轉(zhuǎn)著,轟轟的響聲無不昭示著這事實。蔣光士的腦袋也是混亂至極,他不是個同性戀,應(yīng)該不是的,但既然如此,當(dāng)時那麼沉醉於這種行為中的自己,又算是些甚麼呢?至於上司呢?他應(yīng)該也不是的.......「嗯?還是不肯跟我說嗎?」「嘩!」蔣光士本正專注於幻想當(dāng)中,不防面前有人突然有人捏住自己的鼻子。他心里一嚇,抬頭卻是看到了上司的笑臉。然後便是親吻,輕輕的,舒爽的,送來好嗅的味道的吻。上司的臉頰擦過臉側(cè)時,那種耳鬢廝磨的溫度,斷然使人忘卻前因。蔣光士嘴巴動動,不知怎的,卻把別的話說了出口:「你的太太......」上司聞聲眉頭一皺,雖然仍然是一張溫潤的臉,但不高興的神情經(jīng)已表露無遺。蔣光士只感到心臟跳動快得離奇,伸手不自覺地把人拉住,不禁做出了挽留的姿態(tài)。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他也不愿意觸怒那個人,那個至今為止,唯一把自己當(dāng)作人看的人。「哈哈,這是甚麼意思?是妒忌了嗎?」「不,我只是......」「好了,好了。不要擔(dān)心太多了。嗯?」上司輕輕拂著衣袖,蔣光士的手也就隨之晃動起來。正是惶惑時候,對方卻早已把自己擁入懷中?!鸽m然時間有點慢了,不過今天我們還是去上班吧?」與溫暖的觸感相反,擾亂著心神的卻是無比恐懼的感覺。發(fā)泄室的事上司不會不知道的,可既然知道了,為甚麼又會?......只是這時上司卻早已松開了手,動作俐落地把自己手上的垃圾袋搶去,走入室內(nèi)便彎腰拾起地上幾件礙眼的廢物來:「反正三時五刻也是收拾不好的了,不如去上班轉(zhuǎn)換一下心情吧?」蔣光士沒有回答,比起站在陽臺上猶豫不決,忤逆上司的意思似乎更加可怕。他快步走進睡房,拿起了那套皺巴巴又破爛的西裝,咬緊牙關(guān)正打算穿上,霎時背後卻又有一只手伸過來阻止了:「小蔣,怎麼品味變得這麼壞了?來,我替你選,來換上這套吧?」「誒!」說罷那抹難看的橙啡色便被丟進垃圾袋中,還未等蔣光士出言制止,上司便已把各式衣裳往他身上套去,從襯衣、西褲、皮帶、領(lǐng)帶,甚至是皮鞋,無一不小心謹(jǐn)慎地替他穿上。整理好袖扣,梳順了頭發(fā),筆直的西服一掛在身上,眼前的這個蔣光士便如同過去一樣,乾凈而完好無缺。不過再怎麼相像,在細微處卻總是會有點瑕疵。就像精心打造的仿冒品,再怎麼注意細節(jié),始終也不是正貨,拿在手上的份量終歸是有差異的。不論這是心理上的錯覺,還是實質(zhì)上真的欠了火侯,虛構(gòu)出來的東西永遠都是假的。再怎麼裝胸作勢,做出合乎上司期望的形象,現(xiàn)在的蔣光士也是個膽小怕事的窩囊廢。只需有一點點的異動,便能嚇得他屎滾尿流。似乎是意識到這一點,一路上上司再也沒有松開過手。蔣光士緊貼在上司背後,像個幼稚的小學(xué)生般,既渴望,卻又著意隱藏著兩人相牽的手。所幸其時并非上班的高峰時分,升降機大堂內(nèi)倒也顯得清靜,除卻他們以外便再無旁人了。「當(dāng)當(dāng)——」安心和驚惶的感覺相互交煎,掌心的溫度升騰得就要把腦子燒壞,升降機到達的聲音無疑是一種解救。蔣光士率先甩手跳了進去,別過上司不解的目光,低頭便神經(jīng)質(zhì)地按著負(fù)層的按鈕:「今、今天我還是先下去好了........」不敢向?qū)Ψ教拱鬃约翰o步進辦公室的勇氣,也不想承認(rèn)蔣光士就是一個無用之人。升降機門就在瞬雷不及掩耳之際砰然關(guān)上,一下子便把蔣光士與外界隔絕開來。下沉的感覺漸漸從身側(cè)冒起,蔣光士緊握著快把自己勒得窒息的領(lǐng)帶,這才想起,沒有穿著指定制服的自己,怎麼能若無其事地出現(xiàn)在發(fā)泄室呢?有別於蔣光士慌張狼狽的感覺,此際被他遺棄在外的上司倒是顯得氣定神閒。那只溫暖的大手輕輕往內(nèi)回握,一直緊閉著的嘴唇輕巧地便漏出一串話來:「嗨,還真是個可愛的人呢......」☆、仇人<仇人>升降機徐徐下降,在到達目的地的一刻,猝然爬升的重力震得蔣光士身心一離。不想要面對的事逃避了一宗,然而他選擇逃到的場所,卻不見得會帶來甚麼愉快的回憶。怎麼辦呢?還是辭職,盡快離開這里吧?對了,遠走高飛,逃到?jīng)]有人認(rèn)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