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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桓是早就想給謝朝跪了,不過,為了坐穩(wěn)柏青派黨魁的位置,為了士林聲望,他絕不會率先向謝朝屈膝。他頂多和常篤、鮮伯珍“共同進(jìn)退”。農(nóng)婦又用柏郡土話問井桓,問能不能買了她的兩個孩子,井桓霎時間老淚縱橫。常篤反身怒問謝茂:“你謝家自謂愛民如子,為何坐視農(nóng)人賣兒鬻女?”“敢問常先生,心生于何處?”謝茂反問道。不等常篤回答,他就拍了拍左胸心臟躍動的位置,說:“不知道常先生的心長在什么地方,朕的心反正是偏著長的。朕生于謝京,享受謝民供奉,吃的是謝民耕種納稅的糧,住的是謝民徭役修建的未央宮,朕的衛(wèi)士,皆謝氏兒郎,朕之虎賁,皆謝氏血rou——”他站起來,推開門。門外碎雪紛飛,大地一片蒼茫,遠(yuǎn)得看不清輪廓,無邊無盡。“這一片土地,是謝氏部卒為朕拓土開疆,為朕拼殺征伐,他們?yōu)殡廾唢L(fēng)臥雪,為朕千里奔襲,為朕血流殺敵,他們是謝人,他們是朕之長子!”“朕自然也愛陳地之民?!?/br>“不過,誰親誰疏,誰有功當(dāng)賞,朕豈能一視同仁?”這一番偏心之論,說得陳朝三位大儒啞口無言,說得在場所有謝氏衛(wèi)士都熱血沸騰。“三位先生同食陳人耕作之糧,同穿陳人編織之衣,受陳民之敬仰愛戴,你們尚且顧著自己的名聲想要一死了之,想要留一腔忠義之氣在天地之間,對這饑餓百姓棄之不顧,卻要朕來照顧?”謝茂冷笑一聲,大喇喇地說:“朕也不妨告訴你們,朕這顆心啊,偏得駭人呢?!?/br>說完他就縮了縮脖子,吩咐站在門口的侍衛(wèi):“關(guān)門,凍死朕了!”雪越下越大,早有侍衛(wèi)撿了柴去燒著農(nóng)屋的炕,哪曉得年久失修塌了窩,沒燒熱倒竄了不少煙氣出來,把謝茂嗆得不行。這一回謝茂臨時決定出門,只帶了馬,不曾帶車,想要回城很不方便。謝范本要差人回去駕車出來接駕,謝茂想著大雪難行,一路走來還有河溝縱橫,體恤人命便吩咐說:“在村里安置一夜,雪停了再回去吧?!?/br>這間農(nóng)屋顯然是不能讓皇帝駐蹕,謝范帶人去把村頭的富戶家收拾出來,皇帝與衣飛石就在富戶家下榻,另外安置好三層布防,六隊夜巡。皇帝在外邊過夜,身為衛(wèi)戍軍將軍的謝范今晚就別想睡了,老實(shí)守門吧。幾位民部的幕僚與陳朝的三位大儒,則分別安置在版谷村其他幾家相對能住人的農(nóng)家里。其余衛(wèi)戍軍與衣飛石所帶的親兵,也自尋屋舍起火過夜。所謂富戶,也就是家中修了兩進(jìn)的瓦房,家主人就是井家世仆,在村里替井家管理田地佃戶。謝范本來要這戶人家趕走,被謝茂留了下來,讓衣飛石當(dāng)翻譯,找家主人聊了幾句,問了問情況,又賞了小孩子一些糕點(diǎn)玩具,很是親民和藹。他嘴上對常篤三人吼得兇,信誓旦旦說自己偏心,其實(shí)這心能偏到哪里去?前兩世謝茂病重之時,就有陳地百姓紛紛為他立祠,為他祈福,求他長生。這幾輩子都過去了,若說謝氏子民是他最愛重的長子,陳地百姓就是剛找回家的小兒子。謝茂吃喝都是銀雷從城中帶來的,想吃一頓農(nóng)家飯也不行,不止銀雷不肯,謝范不肯,連衣飛石都不肯。長青城附近的農(nóng)家喜歡在冬天腌一種角菜,謝茂上輩子就特別愛吃,念念不忘,恰好這富戶家里就有,偏偏誰都不許他吃,謝茂總算理解衣飛石昨日郁悶丟肘子的心情了。吃了晚飯,不方便洗浴,銀雷打水來服侍皇帝與定襄侯洗了腳,衣飛石就要上榻。哪曉得謝茂坐在火盆邊上沒動。衣飛石不解:“陛下?”說好的夜里服侍騎馬呢?騎不騎了?謝茂放下從富戶書柜里找出來的一本裝門面的閑書,移目觀望,燈下衣飛石素衣長發(fā),擁著簇新的農(nóng)家大棉被,看上去別有一番風(fēng)致——土萌土萌的。謝茂有些意動,又覺得自己可能過去了就起不來了,輕咳一聲,說:“朕在等人?!?/br>衣飛石秒懂。“這么晚了,會來嗎?”他就不在榻上坐著了,跟著起身到謝茂身邊,輕輕替謝茂揉肩。這嫻熟精準(zhǔn)的手法讓謝茂舒服得嘆氣,說:“這大風(fēng)大雪的天氣,與小衣在榻上多好?!?/br>衣飛石笑了笑,低頭在他耳邊親了一下:“夜還長呢?!?/br>捏著捏著,衣飛石就被謝茂抱在了腿上,二人開始玩親親。正嬉鬧時,門外傳來咔咔的動靜,衣飛石瞬間就躍了起來,一只手擋在了謝茂胸前。“何事?”衣飛石揚(yáng)聲問。外邊衛(wèi)戍軍與衣飛石的親兵都守著,回話的是衣飛石的親兵:“回督帥,有人闖入?!?/br>“拿下了嗎?”“已拿下?!?/br>衣飛石才松懈下來,回頭請示:“陛下,可要叫進(jìn)來問問?!?/br>謝茂笑道:“看看,別是朕等的人。”外邊侍衛(wèi)把人提了進(jìn)來,卻不是謝茂等待的陳朝大儒,而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正是富戶的二女兒。這姑娘長得清秀,特意涂脂抹粉還戴了個銀釵,又多了兩分姿色——大半夜的,一個妙齡少女打扮好了往男人屋里竄,想干什么已經(jīng)很明顯了。謝茂哭笑不得,叫侍衛(wèi)不要為難這姑娘,賞了十兩銀子,好好地給她送回去了。關(guān)上門,衣飛石又是沒來得及遮好的憋笑。“你還挺樂呵?”謝茂抱著他輕輕打了一下屁股,“這個是不好看,哪天來了個好看的,朕……”“陛下說過的?!币嘛w石都不等他把話說完,就死死抱住他撒嬌,“陛下說臣最好看?!?/br>“朕突然覺得你不好看了。”“好看?!?/br>“不好看?!?/br>“好看。”不等謝茂反駁,衣飛石直接用親吻堵住了他的嘴,一臉“你還能怎么辦”的表情。皇帝與定襄侯正在屋內(nèi)打仗,謝茂等待的客人終于冒著風(fēng)雪來了。來的還不是單獨(dú)一人,這三位陳朝大儒是商量好之后一齊來的。和半夜爬床的農(nóng)女不同,三位大儒都正經(jīng)請了衛(wèi)士通稟。因謝茂早有交代,衛(wèi)戍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