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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臣膝下好疼,陛下饒了臣吧?!?/br>“要不陛下開恩,賞臣一個軟墊子?!币嘛w石絲毫沒有被拆穿的窘迫。謝茂作勢真給他拿墊子,衣飛石連忙撲進他懷里,求饒道:“臣嘴犟欠收拾,您別和臣一般見識。軟墊子跪著也疼……臣給陛下親一下,陛下饒了臣么?!?/br>謝茂含笑偏頭,衣飛石立刻上前獻了個吻,二人貼在一起就沒能順利分開。正親熱時,門外朱雨稟報道:“稟圣人,趙醫(yī)正候見。”朱雨是個明白人,服侍皇帝與襄國公這么多年,他很清楚皇帝心目中的輕重緩急。皇帝與襄國公親熱的時候,前朝不是軍國大事絕不許打擾,長信宮來消息也得看情況,太后有急癥急事可以排前邊,小問題也得等二位臥起之后再稟報。但是,和襄國公比起來,親熱這事也得靠邊站。襄國公餓了,傳了膳,隨時都要送進來。襄國公身子不舒爽了,傳了太醫(yī),太極殿里下刀子都得立刻回稟——反倒是襄國公不大喜歡被打擾。飯什么時候不能吃,大夫什么時候不能看?打擾夫夫敦倫是要被狗咬的!謝茂聽稟即刻摟著衣飛石起身,衣飛石還抱著他不肯放手,雙眼迷蒙帶著些眷戀。謝茂愛煞了他這會兒陶醉神迷的雙眸,漾兮微兮纏綿入了心扉,一時間,謝茂的心跳聲劇烈得能被自己聽見,卻仍是艱難地壓著自己的渴念,理智地堅持:“傳進來?!?/br>衣飛石將頭埋在他懷里抵了抵,趙云霞進殿之前,又轉(zhuǎn)身坐了起來,恭敬地守在皇帝身側(cè)。“臣拜見陛下,陛下萬歲?!壁w云霞自己拎著藥箱子進來,藥童被留在了殿外。“替公爺看傷。近前來?!敝x茂并不想讓衣飛石去外邊榻上檢傷。趙云霞施禮上前,替背身坐著的衣飛石看了看脊背上的杖傷。如今太醫(yī)署最效驗的棒瘡方子還是當年衣飛石所獻,衣家的瘡藥那是沒得說了,瘀傷就更不必提了,衣飛石習武多年氣血豐足,常人敷了傷藥還得費心揉進傷處,衣飛石控著內(nèi)力跑上兩圈,藥效遠比外力揉搓來得更好。急吼吼被傳來的趙云霞打開藥箱子,最終只是把衣飛石今日抻開的左背傷口清洗了一遍,重新敷上傷藥,一切齊活。“不喝藥么?”謝茂覺得趙云霞態(tài)度甚是敷衍!趙云霞也不跟皇帝犟嘴,開了兩帖補藥,交給太極殿的宮人煎給衣飛石喝。衣飛石私下與趙云霞見得頗多,不必看方子就知道自己這是白吃藥了。不過,他也不敢和皇帝犟嘴,只得默默腹誹,所以我不喜歡看太醫(yī)……趙云霞來去匆匆,宮人去煎藥了。衣飛石還想著先前被趙云霞打斷的事,謝茂將手一揮:“你歇著,朕看看折子。”衣飛石披上寢衣陪著皇帝看折子,在他想來,陪在皇帝身邊,就是最放松愜意的歇息了。二人相處很有默契,書案邊的謝茂稍微抬了抬左手,衣飛石就把一盞剛添上的熱茶端上來,才抬頭舒展了一下筋骨,衣飛石早就候在他身邊,手法精準輕柔地幫著揉搓肩骨。謝茂低頭看折子時,衣飛石就在一邊整理已經(jīng)批閱好的奏折。兩人挨在一處,前前后后待了大半個時辰,一句話都沒有說,卻都覺得心安穩(wěn)定。宮人將煎好的補藥送來,一直伏案的謝茂突然抬起頭,盯著衣飛石喝藥。……我又不是小孩子。衣飛石默默無語地將藥喝了,盯著他的謝茂立刻撿起桌邊一塊梨花糖喂他嘴里??粗鍑换实蹚娦袦p齡三十年的無奈樣子,朱雨強忍著笑將藥碗撤下。“陛下……”衣飛石含著糖,若有所指地提醒,“上更了?!?/br>謝茂似笑非笑地撂下朱筆,看著衣飛石。不等衣飛石上前討好,他緩緩笑道:“上更了。早些歇吧?!?/br>穿越前養(yǎng)成的習慣,謝茂睡前要洗浴,他故意舒舒緩緩地下了榻,衣飛石就跟在他身邊打轉(zhuǎn)。謝茂也不提醒他,任憑衣飛石跟在身邊,二人一起往盥殿洗漱。半途衣飛石習慣地避往一側(cè),謝茂涼悠悠地打?。骸澳闶峭穗尴惹罢f的話?”衣飛石不解地轉(zhuǎn)身:“陛下,臣……”又怎么了?“傷養(yǎng)好之前,你都老實些?!敝x茂舀了一瓢香湯淋在自己身上。溫熱的水流順著謝茂結(jié)實寬闊的胸膛滑落,牽著線潑在浴池之中,熱氣蒸騰而起,衣飛石目光順著水流的方向往下,呼吸緊促了一瞬,輕輕咽了口。謝茂已滑入了水中,衣飛石看不見了,反而腦補了更多從前自己見過的英偉矯健。“今夜你自己歇?!敝x茂突然想起楚弦一直睡在外殿,若是叫衣飛石出去,倒把楚弦留下,只怕衣飛石又敢胡思亂想,“叫楚弦給你暖腳。”衣飛石回來池邊屈膝坐下,商量道:“……臣給陛下暖腳?!?/br>“陛下叫你沒養(yǎng)好之前,不許挨上來。”謝茂已洗好了,這會兒反倒往池子里深扎了下去,轉(zhuǎn)頭就游到了玉池另一邊。他泡著不肯出來,就是怕衣飛石又沖上來抱著他撒賴。如今衣飛石極其不要臉了,什么事兒都干得出來。他在這事上也沒多少自制力,真和衣飛石睡一張床上,九成要被衣飛石哄著就地正法。衣飛石又轉(zhuǎn)身沿著池子追到另一邊,挨在池邊追問:“臣不挨著陛下。咱們睡兩個被窩?!?/br>“你隨隨便便就治朕的小衣,朕還不能治一治你了?”謝茂問道。衣飛石啞口無言,心想這治的只是臣一個人么?您夜里睡著就不冷么?又不敢和皇帝犟嘴。畢竟這么大年紀兩個人了,總不能和少年時一樣爭執(zhí)頂撞。衣飛石只得低頭站了起來,叫宮人服侍自己擦洗更衣。二人前后晾干長發(fā)回寢宮安歇,衣飛石仍不甘心,以為皇帝是開玩笑,跟著皇帝去內(nèi)寢轉(zhuǎn)了一圈,親自服侍皇帝鋪床更衣。直到朱雨把衣飛石的寢具撤了下來,他才訕訕地退了一步,躬身施禮:“臣告退?!?/br>謝茂打定了主意要教訓他,這會兒見他低頭孤零零的模樣,又忍不住心疼。正猶豫是不是……這回就算了?朕若不許他陪著朕歇,他心里肯定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