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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小門。石慧還想給自己門口也貼一個,謝茂哭笑不得:“各立房頭才家中貼春聯(lián),你還跟著哥哥吃飯呢,不能貼?!?/br>“我要一個,我貼我家門上!”童畫兩眼星星地望著謝茂。來了新世界的謝茂心態(tài)平和特別好脾氣,給童畫寫了春聯(lián),又給倆女孩兒都寫了福字。石慧這才美滋滋地拿著福字貼自己的房門口,謝哥哥的字,怎么寫得這么好看呢?一上午寫寫春聯(lián),吃著阿姨炸的年糕,開開心心就過去了。衣飛石睡到十一點半才起來,洗漱穿衣,下樓剛好吃午飯。中午這一頓則是非常豐盛的年飯,一樓宴客廳里擺了四桌,謝茂、衣飛石、容舜、石慧坐了一桌,兩桌安保人員,一桌家政。過年最重要的一頓飯應(yīng)該是夜席,一家團圓共同守歲,中午這一頓飯倒是無足重輕。謝茂與衣飛石都以為是新時代風(fēng)俗不同,席間,容舜給兩位長輩一一敬酒,解釋說:“先生,老師,下午我得回京市,明天一早回來給您二位拜年?!?/br>“這是正理?!币嘛w石接了徒弟敬的酒,囑咐他回家好好孝順長輩。哪怕是在謝朝,也只有喪家孤兒才會跟著師父過年,但凡有家的,都要早早回去與親人團聚。衣飛石是容舜師父,算是與容舜的父母同輩,容家的祖父母輩,算起來就是衣飛石的長輩。客廳里寫春聯(lián)的筆墨紅紙都沒收,衣飛石離席寫了拜帖,交容舜帶給容家老爺子、老太太,說:“給帶個好?!?/br>按說應(yīng)該給容家長輩送節(jié)禮,然而,衣飛石真是半點都沒準備,“你什么時候走?”“下午三點?!?/br>“等著。”所有人面面相覷時,衣飛石轉(zhuǎn)身上樓去了。謝茂則皺眉問容舜:“非走不可?”這問法讓容舜驚住了,大年三十誒,親爸爸死了,回家陪爺爺奶奶過年,這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么?何況,說了明天一大早就回來。半天假都不許請?容舜不知道自己曾經(jīng)遭受過靈異暗殺,謝茂知道?,F(xiàn)在白小青流竄在外,藏在暗處的對方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后手。別說離開半天,容舜出門半小時,謝茂都放了跟蹤符在他身上。容舜若是在杭市還好,京市離著杭市那么遠,謝茂就算在他身上放了一枚跟蹤符,一旦他遭遇變故,謝茂也趕不及救援。人心都是rou長的,自與容舜相識的第一天,這孩子就盡心竭力討好自己與衣飛石。誠然他是有圖謀,可一個人在討好時用心與否,謝茂總不會連這點兒都品不出來。如今謝茂與衣飛石都是孑然一身,漫無目的地活著,在哪兒過年不是過?“你在京市給我訂兩個房間,恰好我要去拜訪一位老友?!敝x茂說。石慧眼巴巴地看著他。“兩個房間。”謝茂說。石慧這才明白兩個房間是什么意思,高興地用筷子敲碗:“我要看天|安|門!升國旗!”“好姑娘不能用筷子敲碗?!敝x茂不得不幫著教育meimei。一連過了二十分鐘,衣飛石始終沒回來。在座沒人敢抱怨衣飛石突然離席,謝茂吩咐容舜去別桌敬酒開席,他自己上樓尋找衣飛石。書房門大開著,那張厚重的花梨木書桌已經(jīng)被拆成幾塊,桌面憑空沒了一截。衣飛石就坐在刨花木屑中,用那把他揣著防身的水果刀做木雕。書房的木桌板厚有四寸,非常結(jié)實,被衣飛石弄斷一大塊,就是現(xiàn)成的木料。衣飛石左手拿著已經(jīng)初略成型的木料,右手持刀,雖沒有當年剖魚時銀光閃爍的奇跡,動作也遠比一般匠人迅速精準,連帶著胖胖的手指都殘留著一縷來自謝朝原身的瀟灑。“給容家的節(jié)禮?”謝茂走上前,看衣飛石手中的木雕形狀。“嗯。最近總是忘事。”衣飛石略有些喪氣。他不止忘了給石慧發(fā)零花錢,還忘了過年時容舜要回家,容舜回家他肯定就得備節(jié)禮。臨時刨了桌子來做禮物,太失禮了。謝茂陪著他坐了一會兒,突然起身在被拆了半截的桌板前轉(zhuǎn)悠:“嗯……”衣飛石手里的壽星已經(jīng)成型了,他做細節(jié)也很快,胸有成竹,一邊認真手里的雕刻,還能一邊分心關(guān)注謝茂:“哪里不妥么?”“沒什么不妥。想起某人給我送的假屁股?!敝x茂蹲下身,拍了拍四寸厚的桌板,比劃了一下,“這一塊怕是做不出來?”衣飛石怎么也想不到謝茂會聯(lián)想到此。那個一時腦抽做的假屁股,在謝朝就成了衣飛石半輩子繞不過的羞恥,好不容易換了個世界,假屁股都沒了,謝茂竟然還是沒忘記!而且——衣飛石狠狠地看著那桌板,再看看自己如今胖乎乎的腰臀。這是嘲笑他變胖了吧?是吧?!正偏頭運氣不想理睬,衣飛石繼續(xù)做自己手里的雕刻,謝茂在他背后坐下,靠著他。“誒?”二人背靠背,謝茂輕輕蹭了衣飛石一下。也虧了衣飛石手穩(wěn),這一下才沒讓刀子直接把壽桃削下來:“您說?!?/br>“再做一個?!敝x茂要求。我才不做。衣飛石心里打定主意,嘴里不敢犟,含糊應(yīng)了一聲:“嗯,嗯?!?/br>謝茂壓根兒沒想過衣飛石敢陽奉陰違,一說衣飛石就答應(yīng)了,他特別高興,轉(zhuǎn)身抱住衣飛石親了幾下,又咬耳朵:“好小衣,么么么?!币贿B親了好幾下。衣飛石被他親得心都軟了,稀里糊涂毫無立場地想,嗯,那我還是……做一個吧?得償所愿的謝茂又吃了點小豆腐,方才消停了,陪著衣飛石做雕刻:“要么你這個也不著急,他要獨自回京市,離得太遠了,若是遇襲我也趕不及。所以,我借口往京市訪友,咱們都跟他走一趟,在京市待幾天?!?/br>謝茂指了指他手里逐漸明朗的壽星像,說:“在飛機上做也來得及?!?/br>“坐飛機嗎?”衣飛石坐過一次直升飛機,對此念念不忘。謝茂看見他亮晶晶的雙眼就忍不住想親。新世界的一切對衣飛石而言都太奇妙了,哪怕在謝朝做了那么多年“老夫”,男人面對新奇事物時,總是會露出孩子般好奇刺激的表情。“對,坐飛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