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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或是跟誰聊天。他在手機自帶的備忘錄里畫畫。用很簡陋的畫筆勾勒了一副極其華麗的鎧甲,一副違反了防護常理的鎧甲。——在謝朝時,謝茂就曾畫過的鎧甲!——“別的臣也看不大懂。就是這甲胄形制不對,陛下,你看這里,騎在馬上容易硌著肋骨,再看這里,近戰(zhàn)時防不住刀斧……”——“你懂得什么?正是這樣才好看。”衣飛石腦子里嗡地一聲,仿佛有什么東西,被徹底打碎了。第391章鄉(xiāng)村天王(150)蘇醒的那一日,陽光特別好。烈日曬在身上有一種奇妙的蒸騰感,仿佛有什么東西在消失,又有什么東西在悄然變質(zhì)。他感覺到自己在慢慢地變硬。那些給了他智慧,讓他懂得觀看世界,享受烈日夏風(fēng)的東西,正在逐漸侵蝕他,感染他,強化他。一邊是空蕩蕩的世界,一邊是變得guntang的親昵。他不理解那片緊貼著自己的guntang是什么——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天上明晃晃使人灼熱的東西叫太陽,吹拂在身上涼颼颼的東西叫風(fēng)。所以,他也不知道,緊貼著他的那個逐漸變得guntang的東西,是一個正在發(fā)燒的人。他是一件衣服。或者說,它是一件衣服。柔軟,親膚,通常還有些彈性,比較透氣。被稱之為,小衣。它的主人受了傷,鮮血浸濕了它。它原本應(yīng)該和所有弄臟了的血衣一起被焚燒丟棄,可是,它不一樣。它的主人用它裹傷,它的主人倉促中墜入時間深淵,在時間罅隙中開始了漫長的漂流。對主人而言,那只是一閉眼一睜眼就穿越了千百年的過程,尋常得不值一提。修真界并不安寧,一路升級一路戰(zhàn)斗,進時間罅隙養(yǎng)傷,是主人的保命伎倆。這一次主人傷得太嚴(yán)重,沒來得及處理傷口,就一頭栽進了時間罅隙之中。沾了血的裹傷小衣,隨著主人一起在時間長河的罅隙中漂流。它不止有了珍貴神血的滋潤,還千百年地緊貼著主人的身體,聆聽主人體內(nèi)每一次生命延續(xù)的細小輕微躍動,隨著主人踏入了悟道求真的奇妙之境。神血給了它懵懂的神識,長久的相伴讓它擁有了自我。這一場奇遇造就了它。當(dāng)主人離開時間罅隙時,身上所有未經(jīng)祭煉鍛造的衣物都化作了齏粉。唯有它,沾血的裹傷布,堅|挺地活了下來。“有趣?!敝魅擞脙筛种噶嘀?,滿眼好奇。那時候的主人,臉色就像是夏日的艷陽,明亮得令人不敢逼視——充滿了熱情與希望。主人把它留了下來。然而,主人對它沒有多大的興趣,留下它之后,把它扔在隨身空間里很久很久。久到它都絕望了。它喜歡曬在身上炙熱的艷陽,也喜歡吹在身上涼颼颼的風(fēng),更喜歡有著溫?zé)峒毮伡∧w的主人??墒?,它只是一件衣服。一塊用過的裹傷布。沒有被投入火堆里焚燒成灰燼,是主人對它最大的慈悲。它在黑暗中靜靜地等待。為了再次見到灼熱的艷陽,涼爽的清風(fēng),以及……很舒服的主人,它可以等。無論多久,都可以。究竟等了多久?它不知道。隨身空間里,它失去了時間的概念。被重新帶回現(xiàn)實世界時,它很高興。它的靈魂在歡呼,它想要飛上天擁抱太陽,它想要急速奔跑感受狂風(fēng),當(dāng)然,它更想一頭扎進主人的懷里,最貼身的位置——那是原本就是屬于它的位置。“我要去九幽深處取一顆天地樹的種子,深淵之下有絕寒鬼火,來自混沌之前。就我現(xiàn)在這身板肯定扛不住……我需要一件鎧甲。新甲無靈,不足以御火而行。我想讓你做這件鎧甲的器靈,你愿意嗎?”主人問。它似懂非懂。主人的聲音很好聽,主人第一次看著它,認真地對它說話。它拒絕不了主人。它明明什么都不懂,還是歡快地環(huán)繞在主人身邊,答應(yīng)主人的一切要求。“你可能會消散。”主人嚴(yán)肅地說。消散是什么?它不知道。它一頭扎進了主人的懷里。主人好笑又無奈地把它拎了出來,依然只用了兩根手指,認真地對他說:“如果你和我都活下來,小東西,我答應(yīng)你,授你真法,助你登仙?!?/br>成為器靈的過程很辛苦,就像是被一寸寸分割成絲縷,燒成灰燼,再塑造成鎧甲的模樣。它是件衣裳,原本不應(yīng)該有痛覺??杉热荒芨杏X到烈日清風(fēng),又怎會不懂得凌遲碎剮的滋味?它不會哭喊,無聲地抽泣,不想當(dāng)器靈啦!當(dāng)器靈好辛苦??!——不當(dāng)器靈就要回隨身空間嗎?它認真地考慮了很久。它舍得烈日,舍得清風(fēng),可是,……他舍不得血脈突突躍動的主人。那就繼續(xù)當(dāng)器靈吧。它一邊抽泣一邊傷心地想。所幸這個過程并沒有持續(xù)太長的時間。它腦子里千回百轉(zhuǎn)在是否反悔中掙扎了無數(shù)遍,現(xiàn)實中不過短短一刻鐘。很快,那塊臟兮兮的裹傷布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青藤制成的軟甲。——比軟趴趴的布威風(fēng)多了!它很滿意,且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這股力量來自于主人祭煉藤甲時取用的天材地寶與本身真力,它成了藤甲的器靈,與這股力量徹底融為一體,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得意。最令它興奮的是,主人再次把它穿在了身上。隔著布。我才是小衣,我要貼著主人的rou才行!它無聲地抗議。“別搗蛋,你貼著rou,打算讓我遛鳥嗎?”主人輕拍了它一下,祭起各色法寶,飛入九幽之中。威風(fēng)。威風(fēng)凜凜。九幽之中,有奇珍異獸,有古神精怪,遠遠瞧見主人駕起的云霞,都紛紛走避。它隨著主人一層層深入九幽,看著所有被驚走的生物,發(fā)現(xiàn)它們都在做同一個動作。曲折小腿,膝蓋與額頭觸地,只能看見或虔誠或瑟瑟的背影。那是什么?“跪拜,臣服。”急速下墜中,主人向它解釋,“一旦天地樹在九幽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