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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生隨死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21

分卷閱讀1021

    值一哂,要他完全聽從一個來歷不明的東西支使,基本不可能。

但是,系統(tǒng)確確實實地cao控了他的輪回,讓他一次次在謝朝重生,不得脫身。

也是系統(tǒng)讓他邂逅了衣飛石,愛上了衣飛石,甚至真真切切地得到了衣飛石——把衣飛石帶回了現(xiàn)實世界,得到了永世相伴的希望。

“從白小青的反應(yīng)來看,你是有來歷的。”

謝茂對自己的記憶絲毫沒有懷疑。“平凡”如他,根本就沒設(shè)想過,有大能構(gòu)建出謝朝那樣完美的小世界,最終目的居然會是他自己。

他照著目前掌握的情況推測:“也許我去小世界,就是為了把你從謝朝帶回來?”

他說著也覺得有點別扭。若真是為了撈衣飛石,為什么要設(shè)置殉奴關(guān)卡?難道謝朝小世界必須衣飛石心甘情愿赴死才能脫身?——那還不如逼衣飛石戰(zhàn)死。從過關(guān)難度而言,要衣飛石獻身江山社稷可比哄著他替皇帝殉死簡單多了,根本不用重生幾世窮折騰。

衣飛石看了他一眼,他干咳了一聲。都是修士,都有天人感應(yīng)。他才說出口,二人都知道這不對。

這是個貫穿了謝朝幾世的大局,很顯然,與謝茂和衣飛石都有脫不開的關(guān)系。

二人的記憶都被鎧鎧再次封印過,此時顯得非常牢固,衣飛石還是有一種本能地心慌。

他不能準確地領(lǐng)會這種慌亂來自于什么,預(yù)兆了什么,挨在謝茂懷里,享受著熟悉的體溫與懷抱,輕聲說:“也許我與先生從前就相識?!?/br>
謝茂喜歡這個推測。衣飛石是有來歷的人,他被不知名的理由挑中了去謝朝找衣飛石,那么,他從前就認識衣飛石,這就顯得很美妙了。他的記憶里明明沒有這一段,卻還是滿懷憧憬地笑:“是。也許從前就認識,從前就是這樣親昵的關(guān)系,你去了小世界,我當(dāng)然要去找你?!?/br>
謝茂是來自未來時代的人,時間對他而言是個很玄妙的概念,普通人很難理解。

大多數(shù)人以世界為時間軸,總覺得時間不可違逆,從前發(fā)生過的事,未來一定會彰顯其后果。謝茂不一樣。他的修法是以自己為時間軸。不管他來自哪里,為了不迷失自我,他的時間永遠是一條線上。

就如同現(xiàn)實世界的時間線是古地球、新古時代、修真時代、未來時代。而謝茂的時間線則是未來時代、謝朝、新古時代、現(xiàn)在。他不會顯得迷茫,也不會困在記憶中的“歷史”中束手束腳。

新古時代的時間在向前,謝茂的時間同樣在向前。他的經(jīng)歷是獨一的,不為世界的時間軸改變。

衣飛石所說的“從前”,很可能就是謝茂還未經(jīng)歷過的“從前”,這不奇怪。

“……如果我和先生不是這樣的關(guān)系呢?”衣飛石沒有謝茂那么盲目樂觀。

謝茂重生幾世都不跟他好,他連著幾世都不肯替謝茂殉葬,未必關(guān)系真那么好。何況,系統(tǒng)要求愛人殉葬,這是個很不友善的過關(guān)條件,天生就帶著一絲惡意——但凡愛人,必不忍相欺加害。衣飛石自愿替謝茂殉葬是一回事,謝茂要求衣飛石殉葬就是另一回事了。

謝茂自始至終都不肯讓衣飛石殉葬,是衣飛石誤打誤撞達成了殉死條件,二人才來了新世界。

心中隱約的不祥催促著衣飛石,他如今躺在謝茂懷里,彼此戀慕相愛,忍不住提了個完全沒譜的設(shè)想:“若我從前得罪了先生……”

這設(shè)想太惡意了。因為得罪了謝茂,被扔進小世界,被謝茂哄作殉奴,身心一并踐踏?

謝茂微微皺眉,即刻駁斥:“沒有的事。”

“先生,修士皆有天人感應(yīng)?!币嘛w石微微撐起身,認真看著謝茂,“這件事讓我心里很慌張。想一想就覺得可怖至極。前所未有的慌張。——若我從前真的得罪了先生,若非不共戴天之仇,求先生給我一個補償?shù)臋C會?!?/br>
他的態(tài)度很認真誠懇,還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心慌煩躁,謝茂都看得出來。

修士的天人感應(yīng)玄而又玄,謝茂并不能等閑視之。他沒有衣飛石那樣心慌的情緒,摟住撐起身來望著他的衣飛石,一只手在衣飛石背心輕輕摩挲,溫言寬慰:“說不得是我得罪了你呢?”

“好吧好吧,別擔(dān)心了。咱們說好了——這沒來由的事,也真是,”謝茂笑了笑,摟著衣飛石溫柔親吻,絮絮耳語,“不管是誰得罪了誰,都不許吵架。一覺睡不好的問題,就睡兩覺。你覺得如何?”

衣飛石握著他溫?zé)岬氖终?,血脈彼此應(yīng)和的感覺很溫馨,就似二人融化在一起。

然而,擁抱,相親,謝茂的承諾,都沒能打消他心中的慌亂。

他依然覺得,未來有深不可測的恐怖等候著他,足以將他吞噬淹沒。

系統(tǒng)的存在,隱隱佐證了二人可能存在的某種聯(lián)系。衣飛石不知道他和謝茂的真正關(guān)系是什么。

他沉溺在謝茂的溫柔之中,幾十年相伴的感情,哪怕是被設(shè)計的,也不可能輕易忘懷。他回應(yīng)著謝茂的親吻,心中生不起一絲對抗與掙扎,他想,但凡不是不共戴天之仇,陛下要如何對我,我也都認了吧……

若“從前”他殺了謝茂父母親族,他不求饒,安心待死。若“從前”謝茂不曾殺他父母親族,不管謝茂想對他做什么,他同樣不會和謝茂抗?fàn)?,安心聽謝茂吩咐。這是衣飛石的底線和全部馴服。

在沒有記憶的無限可能之下,衣飛石對謝茂的退讓已經(jīng)到了極致。

衣飛石情緒如此不好,謝茂只能邊親邊哄邊安慰。

二人沒有繼續(xù)討論系統(tǒng)的問題。

系統(tǒng)能把謝茂穿越到謝朝,能cao縱謝茂幾次重生,能讓衣飛石來到新古時代,這種能力已經(jīng)沒法兒討論了。相比之下,在謝茂身上做手腳,抹去傀儡上的印記,用一根竹笛破掉書靈的天賦禁陣,簡直都不算什么事了。

這種層級的對手,如何揣測判斷都沒有意義。思維方式完全不一樣。

就如同野外的小獸被人類捕捉,小獸不可能判斷捕捉它的人類究竟是何意圖,是打算豢養(yǎng)它做寵物?吃rou?還是虐殺過癮?說不得是城里孩子到鄉(xiāng)下開眼界,我就捉來玩一天,晚上就放回去呢?

對系統(tǒng)而言,目前的謝茂與衣飛石都太渺小了。

不足一提。



當(dāng)然,謝茂從不打算永遠處于被肆意擺弄的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