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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謝茂與衣飛石還沒起床,岳云已經(jīng)把謝約翰送來了家中。童畫也早早地趕來準(zhǔn)備年飯。她是個孕婦,家里再忙也不會讓她動手,徐以方給她搬了把凳子,端上燕窩蘋果,讓她在一旁監(jiān)工——喜歡吃什么口味,指揮廚師做。天大地大,新媳婦最大。見容舜沒來,徐以方問她:“舜哥兒呢?”童畫比劃了一個頭變兩個大的過程:“mama不回家吃飯,家里地震了?!?/br>涉及容家內(nèi)部,徐以方不好多問,連忙打住這個話題,又端了些做好的零食給童畫挑選。自從與徐以方同居之后,宿貞就再沒有下過廚房,倘若在家里,早上起來了也是帶著秘書和助理在辦公室工作,只有謝茂和衣飛石來了,她才會早些下樓。大年三十都沒例外。沒多久,童畫和常燕飛就為涼拌秋葵是否應(yīng)該加糖吵了起來。童畫堅持要加一點(diǎn)糖,這樣才能提鮮。徐阿姨您評評理,涼菜哪有不擱糖的?常燕飛堅持加糖的都是歪門邪道。你不是北方大妞嗎?怎么吃飯跟南方人一樣娘兮兮的,還加糖?加糖能吃嗎?哼!徐以方默默把秋葵分成三份,叮囑抿嘴偷笑的廚師:“一份兒照童小姐的吩咐做,一份兒照常先生的吩咐做?!笔O乱环荩罩阕约旱恼7椒ㄗ?。別理這兩個幼稚鬼!謝茂和衣飛石滾完床單過來時,大半冷盤涼菜都做好了,童畫和常燕飛也已經(jīng)恢復(fù)了友情,正在聯(lián)手斗地主昆侖,常燕飛臉上貼滿了條——童畫表示臉上帶妝,你跟我都是農(nóng)民,輸了全貼你臉上。“石老師救我!”童畫連忙求助。謝茂卷起袖子進(jìn)了廚房,審視還沒做好的熱菜:“我來做一個?!?/br>衣飛石便笑一笑,坐在童畫身邊,教她出牌。一大早出門買花的石慧拖著小車回來:“我回來啦!”“歡迎回來!”童畫和常燕飛都很捧場。石慧先去廚房找徐以方匯報,隨后把小車?yán)锏孽r花抱出來,一一分揀插進(jìn)花瓶,偶爾向徐以方請教怎么插更好看。謝約翰一直遠(yuǎn)遠(yuǎn)地坐在廊廳里,看著屋內(nèi)熱鬧溫馨的忙碌氣氛,問岳云:“真不考慮讓我走?”“我考慮有用?”岳云嚼著石慧剛給他帶的蜜汁rou脯,“老板娘盯著你呢?!?/br>他的老板是謝茂,老板娘可不就是衣飛石?謝約翰聽了忍不住失笑,抬眼一看,正在教童畫出牌的衣飛石果然時時刻刻盯著他。“我后悔了?!敝x約翰看著滿屋子溫馨的家庭氣氛,“我不該來找茂茂。曾經(jīng)有人和我說過,我們家老頭子命很硬,百戰(zhàn)不死,九轉(zhuǎn)登真。這是比帝皇還尊貴的命格?!?/br>岳云嗤之以鼻:“從沒聽說過有什么人的命是生下來就注定能登真成仙。修行本就是個不斷改命的過程。命里注定三歲死,名籍仙冊說不得就成了萬年老妖怪。拿著八字去算道士的命格,有幾個算得準(zhǔn)的?”“羲和說的?!?/br>“你讓羲和到我跟前再說一遍,我馬上打得他叫‘歐巴饒命’?!痹涝坡牪坏敏撕蛢蓚€字。“我是想說,老頭子真的很不好惹,要不你帶我去岳王廟過節(jié)?”謝約翰誠懇地說。岳云睨他一眼,冷笑著說:“你知道我們岳王廟春節(jié)時有多少游客嗎?今年電影大賣,游客只會更多。要不,我把你藏在西湖底下?不過你也要記住了,跟你爸爸打架的時候別把腦袋伸出來,嚇到湖上坐船的游客多不好?!?/br>正說著話,門外有汽車引擎的聲音,沒多久,大門打開,容舜提著禮盒進(jìn)來。謝約翰與岳云都皺了皺眉。“容小子?!痹涝聘菟催€算有些交情,起身攔住他,“剛?cè)チ耸裁吹胤???/br>容舜似乎很驚訝他能看出來:“我去陵園給mama燒了香?!?/br>大年三十去燒香?岳云略覺無語。不過,現(xiàn)在年輕人不懂規(guī)矩,動不動就亂拜墳燒香,好歹也是一份心意。過年了,人家去給親媽燒個香,說得過去。只是容舜身上帶著謝茂給的護(hù)符,居然也能沾上晦氣,什么陵園這么臟?岳云打算有空去轉(zhuǎn)一轉(zhuǎn)。岳云伸手在容舜肩膀拍了一下,泄下一團(tuán)污穢。除穢是很簡單的功法,很多修士都能做到,難的是如何處理這些晦氣。岳云毫不介意地將這團(tuán)污穢吸入體內(nèi),轉(zhuǎn)個圈再放出來就成了金光燦燦的清氣。整個過程不超過三秒鐘。謝約翰識貨之人,嘆為觀止。果然是吸飽了信仰金光的上階祀神,凈化能力太強(qiáng)了。岳云還是覺得哪里不對:“你這只手表……”容舜道:“這是先父遺物?!?/br>岳云秒懂。屁的個先父遺物,容錦華就蹲在容舜佩戴的這只手表里!他回頭看了屋內(nèi)一眼,低聲告誡容舜說:“你小心被揍出去?!?/br>——衣飛石是陰間天子,天下鬼修的祖宗,一眼就能看穿容錦華和容舜的把戲。容舜垂眼不語。容錦華與宿貞失和,他夾在其中十分為難。不止衣飛石體諒他的處境,連宿貞都體諒他的處境,昨夜特意送他出門,單獨(dú)安慰他。唯有容錦華,差遣使用他的時候,沒有半點(diǎn)顧忌。用寄身的方式躲在容舜的手表里偷渡進(jìn)來,是容錦華的主意。容舜原本不愿意欺騙宿貞,容錦華在他跟前嘆息,說,這是爸爸最后的心愿。這一聲嘆息,讓容舜一夜都沒睡著。一旦被宿貞拆穿,被揍出去是輕的,容舜與宿貞沒有血緣關(guān)系,關(guān)系淡薄至極,很可能母子失和,從此陌路。容舜翻來覆去想了一夜,已經(jīng)決定好,一定要拒絕容錦華,然而,血緣太可怕了。當(dāng)他站在容錦華的面前,看著容錦華期盼的雙眼……說不出半個拒絕的字來。那是爸爸啊。爸爸求了我,我怎么去拒絕?容舜終究還是紅著眼睛,戴上了那只手表。“剩下幾張隨便出吧?!币嘛w石按住準(zhǔn)備起身的童畫,獨(dú)自走到門口。“老師……”不等容舜問好,衣飛石鉗住他的上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