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08
都是我家養(yǎng)的,你吃了這么多人胎,還想歷劫飛升?想得未免太美。”這句話顯然把謝潤秋惹毛了,他的rou身已經(jīng)被雷劫劈得稀爛,魂魄卻無法離開。尋常人rou身死亡之后,魂魄隨即灰飛煙滅。謝潤秋的情況完全不同。他吃了太多的人胎,吞噬了太多無辜的小靈魂,這使得他的魂魄無比凝練厚實,以至于rou身被劈得七零八落之后,魂魄卻依然沒有死亡。拜定魂金鉤所賜,謝潤秋魂魄不死卻也不能離開破爛的尸骨,只能憤怒地咆哮。“謝茂——”“弒父大罪,你必遭天譴!”牽甲印與臥屠印自動停戰(zhàn),牽甲印倏地飛向天外,朝著大洋深處隕落,臥屠印仿佛目送。被謝潤秋豢養(yǎng)的修士見牽甲印離開,皆知謝潤秋絕不可能再翻盤——牽甲印回歸深海,代表著舊主已經(jīng)死亡。誰都沒想到不可一世的謝潤秋會潰敗得如此輕易,短短半個小時,一切塵埃落定。謝茂層出不窮的手段也著實太過駭人。神乎其技的替身術,神出鬼沒的隱身術,能夠豢養(yǎng)劫雷,滋養(yǎng)陰火,釋放桃花瘴……在場這么多高級修士目光炯炯地盯著,竟然沒有任何人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此等放在明處也讓人防不勝防的暗殺手段,簡直令人脊背發(fā)寒。看著在陰火中摘下帽子,露出半張粉白小臉的謝茂,陸蒟子識時務地退了一步。……謝家的人,是不是長得越漂亮越年輕越不好惹?“我一直在琢磨一個問題。”謝茂走到謝潤秋身前,看著他在虛空中嘶吼的魂魄,“在你的心目中,究竟什么最重要?我要怎樣毀掉你心中最珍愛的東西,才能讓你痛不欲生?”陸蒟子又退了一步。可怕哦,所以你給老板下了桃花瘴,想要他墮入迷塵,尋找他心中的恐怖。謝潤秋發(fā)出冷笑聲。“你假裝墮入迷塵,喊著我mama的名字。實際上是為了趁機偷襲我。”謝茂說。“不,我這輩子最心愛的東西,就是徐以方,是你的mama。你毀了她,我就會痛不欲生?!敝x潤秋說這句話的時候恢復了冷靜,口吻中帶著嘲弄與戲謔。“我一度認為,你這樣的人,心中大約沒有心愛與恐怖。若有一絲良善敬畏之心,你做不到這么無恥殘忍的地步。所以,桃花瘴對你毫無用處?!敝x茂說。謝潤秋不語。“但,人活在世上,怎么可能半點欲念也沒有呢?”謝茂伸手握住插在謝潤秋頭頂?shù)奶夷緞?,慢慢往上拔了一寸,“你還是中了桃花瘴。只不過,你害怕的東西,和我們大多數(shù)人都不一樣——你害怕有欲望。你害怕有食欲,有性|欲,有愛欲,人類一切該有的欲望,你都害怕它們。所以,你故意斬了它們?!?/br>“告訴我,你把它們藏在哪兒了?”謝茂低聲問。謝潤秋沉默許久,才發(fā)出低沉的笑聲:“你猜?”※與此同時。京市,機場別墅。謝約翰在沉睡中倏地睜開眼,痛苦地捂住自己的額頭。他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住在他隔壁的昆侖并未闔眼,正在窗前餐食云氣,感覺到謝約翰靈魂深處痛苦的尖嘯,身形一閃,穿墻而過,來到謝約翰的床邊。“守心曰定,守性曰安。心性如昆侖,三魂七魄皆安眠?!?/br>昆侖低聲念咒,指尖在謝約翰眉心輕點兩次。謝約翰非但沒有安靜下來,反而睜大眼睛盯著他,枯瘦的眼中露出掙扎痛苦的餓光。昆侖與謝茂定有契約,然而,謝茂離開了華夏境內,冥冥中的交流就似隔了一層,不大好交流了。想了一會兒之后,昆侖目光落在床頭柜的手機上。——契約聯(lián)絡是不大靈了,但是,現(xiàn)在可以打電話。昆侖穿墻回到自己的房間,拿起手機撥通了謝茂的電話:“您好,主人。大公子現(xiàn)在的情況不大好?!?/br>電話那邊謝茂顯然愣了片刻,即刻吩咐:【把電話給謝宗寶。不,開揚聲器?!?/br>“好的,您稍等?!?/br>昆侖帶著電話再次穿墻而過,打開揚聲器,放在謝約翰身邊,“主人,可以了?!?/br>【謝宗寶,你聽著。不要被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東西迷惑。這個世界上沒有,切片做魂器的事情不存在,你不是謝潤秋的一段魂魄,你有完整的自己。昆侖就在你的旁邊,你要相信他,讓他把你腦袋里的東西撬出來——】【我已經(jīng)干掉謝潤秋了,只差你腦子里的那點東西。把他弄出來,我們兄弟聯(lián)手弄死他,徹底弄死他,你如果不能幫我,他殘存在你腦子里,他會讓你殺死我,你不想殺死我吧?】謝約翰血紅的眼眶中充滿了憤怒與暴戾,聽到謝茂的示弱時,他的呼吸變得深長。電話那一頭,謝茂毫不猶豫地撂出一句殺手锏:【哥?】謝約翰瞬間流出淚來,望向昆侖:幫我,幫我!誰也不能傷害依疊!※居白衣上前一步,問道:“小少爺,昆侖印在您手中?”謝茂看著他干凈的雙手,似笑非笑:“他最后放出的那一把飛劍,是你的吧?”居白衣瞳孔一縮。“我哥哥雖然不靠譜,不過,他從來不撒謊。他說,你這樣的正經(jīng)修士,跟在老頭子身邊能圖些什么?不是為了錢,就是為了愛?”謝茂說話時,衣飛石已經(jīng)悄悄走到了居白衣身后,封住了他的去路。居白衣笑了笑,說:“說笑了?!?/br>“修者都有天人感應。我猜,在我們第一次動手時,你就感覺到不祥。所以,你故意偷襲謝潤秋,假裝‘身在曹營心在漢’。他呢,”謝茂指了指已經(jīng)被劈得稀巴爛的謝潤秋,“他和你心意相通,給你圓場打了掩護,說你是被海印控制?!?/br>“謝潤秋只有一本,誰也不會想到他能御劍。更想不到,你和他關系如此親密,甚至愿意把自己祭煉的一柄飛劍送給他,任憑他使用——”“劍修的修為都在劍上。你把劍借給他,就是把修為給他。這種關系,呵呵?!?/br>謝茂笑了笑,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他和衣飛石都不曾親密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