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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飛石低著頭,卑怯地說:“求先生息怒?!?/br>直到這個記憶中的場景重新出現(xiàn)之后,謝茂不能再指望衣飛石仁慈。他臉上暴漲的血色又很快地褪去,血壓猛烈的變化讓他有了一陣生理上的暈眩。誠然疾病和外力很少困擾修士,然而,自身的情緒永遠是傷害修士身體的大敵。謝茂緩緩清理自己的情緒,使之盡量不影響自己的思緒,這時候,他突然想明白了一個問題。你看,讓小衣那么害怕的君上,與他相處了千萬年之久,最生氣的時候,也不過是拿一根笛子,輕輕戳了小衣一下。我呢?我總覺得自己疼愛他,珍視他。我對他做過什么?難怪小衣用命去喜歡他。我?謝茂舉起手里的皮帶,端詳片刻,說:“好吧。”你站他,不站我,理由充分。我們做人是要講道理的。既然他對你更好,我認輸。※那個剎那間,謝茂再次選擇了穿越。他不知道如何面對衣飛石,他需要時間和空間,他雖然每天都笑瞇瞇的,可他也會難過。……對,君上是我,我也是我。和自己吃醋像個神經病。我就吃醋怎么了?醋這個東西,如果你比對方強,吃點醋就跟菜里的提鮮,多一種滋味,挺有趣美味。但是,當你發(fā)現(xiàn)自己和對方相比時哪兒都占不了上風,被對方全方位碾壓,坑爹的是,連一向愛你的愛人都更愛對方,那醋就不是提鮮了,而是大口大口的酸水,吃得想吐。如果謝茂擁有君上的記憶,他當然可以一笑而過。他不是沒有記憶么?對他來說,君上就是完全陌生、實力無比強悍、還先占據了愛人整顆心的敵人——不是情敵,是貨真價實的敵人。這敵人不僅會搶走他的小石頭,還可能會殺掉小石頭。偏偏小石頭像個抖M一樣,對君上愛得死心塌地,任憑磋磨處置。心情不好,穿越到未來散散心。謝茂根本沒有調整時間軸,隨便撥了個數字,反正只是散心,去哪個時空都行。他必須收拾好心情,才能回去面對衣飛石。面對那個遞給他一條皮帶,試圖用他們之間最痛苦的那場傷害來解決問題的衣飛石。相比起大石頭更喜歡君上的事實,那條由衣飛石親手遞來的皮帶更讓謝茂傷心,這是照著謝茂心窩最柔軟的地方,狠狠一次暴擊!謝茂痛得說不出話來,偏偏還無法訴苦。第572章兩界共主(86)謝茂很確信,自己撥動的是真實未來的那一根時間軸。時間軸目前對他來說是個閹割使用版本,據衣飛石所說,君上可以隨意穿越到任何時空,經過謝茂試驗,他也確定時間軸應該是擁有隨意穿越的功能——然而,現(xiàn)在謝茂所能夠穿越的空間,應該被君上下界時用什么獨特的手法限制過,嚴格限定他只能到三個世界和與之衍生的平行世界。謝茂簡單地將這三個世界,分別定義為謝朝、真實世界、虛假世界。謝朝不必提,那是屬于衣飛石的小世界,也是謝茂心中珍愛的世界。真實世界則是新古時代到未來蟲族那一線,同時也通往君上和大石頭所在的圣人時代。看上去最沒有存在感也最孤獨的虛假世界,完全獨屬于謝茂的記憶之中。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見過,沒有人去過。衣飛石不參與,謝茂在謝朝和新古時代認識的所有人也都不參與。然而,明知道那個世界的一切都是虛偽的,是通過修改記憶扭曲生造的,謝茂對那個世界依然有著一種特殊的感情。人的記憶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如果一個人沒有記憶,他從前度過的時光就仿佛完全不存在。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謝茂已經分不清楚了。因為,他撥動了真實世界的時間軸,卻穿越到一個不正常的世界——虛假世界。他到了自己記憶中那個虛假不存在的世界里。完全性冷淡風格裝修的書房里,到處都是修真時代的產物。符文鐫刻的控溫系統(tǒng),以微型陣法為核心的各種家用靈器,連桌椅板凳上都繪著隱形禱文,能使人心情愉悅、身體健康。完美搭配的修真家居將各種散逸的能量控制得涓滴不漏,哪怕修者身處其中也不會被各種微型能量團困擾,這簡直比謝茂記憶中的未來修真時代還要先進高級!謝茂孤獨地坐在書桌前,面前一面展開的靈能工作臺,類似于新古時代人類使用的電腦。它也是一種綜合處理信息的工具,不過,加入了修真技術,使之更加智能。修者可以完全用念頭和工作臺聯(lián)系,閉上眼睛躺著也能工作那種!在謝茂面前的工作臺上,正在處理的是一個選課界面。頁面頂端一個巨大的【修真大學】LOGO,旁邊則比較低調地標注著【種植系】。謝茂沒有選課的機會。因為,除了一張排得密密麻麻的課表之外,工作臺的最上層,是一個冷淡的通知。【選課成功?!?/br>真他媽是我的風格。謝茂忍不住捂了捂臉。修真大學的選課很自由,除了必修課之外,只要你時間精力足夠,別的課程都可以去上。而且,在未來星際聯(lián)邦時代,人類非常強大富庶,各種資源能夠再生且自生,每個公民從出生開始就擁有了未來生活的所有奢侈資源,社會實際上并不需要勞動力去創(chuàng)造價值。之所以會有各種社會工種存在,主要是為了滿足人類的社交欲望。比如大家出生都是平等的,都有一個公民生活大禮包。禮包里的一切,足夠人類有吃有喝幸幸福福地度過自己完全可以長生不死的一輩子。包括人類想要妻子兒女兄弟姐妹的愿望,也都可以通過傀儡偶人來滿足。然而,這對很多人來說,依然是不夠的。有些人天生就具有極高的榮譽度和虛榮心,他們渴望成為領導者,成為眾人追捧的對象。也有許多人并不滿足于傀儡偶人預設好的虛假社交,他們的人性并未從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