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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冰山,慢慢理清這幾日的事。他比旁人有優(yōu)勢的地方在于,他重生了好幾次,知道未來會發(fā)生的許多事。大多數事件的發(fā)生都有其必然性,如皇帝斬殺衣尚予,看似石破天驚,其實在他登基之初不顧禮法率先晉封梨馥長公主時,就有了肇端。承恩侯夫人從宮中回來就不行了,與此同時,淑太妃向衣家提親。這其中有什么關聯?【建議宿主開啟任務輔助系統(tǒng)!】【本輔助系統(tǒng)最新上線劇情分析功能,智比諸葛,謀勝郭嘉,勾心斗角的必備神器!】【請確認是否開啟?】謝茂竟然從系統(tǒng)一板一眼不可能具有感情|色彩的機械師語音里,聽出了一種志在必得。我就這么蠢,沒你這個劇情分析功能,我還混不下去了?【不開?!?/br>謝茂伸出手指在冰山上戳啊戳,戳得手指尖冰涼,突然之間,他想到了一件事,驚得脊背都涼了半截!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謝茂穩(wěn)穩(wěn)地坐在冰山前,心中涌起驚濤駭浪,面無表情。他想起淑太妃嬌柔無力的淚眼,那個總是在人前宛如嬌花般須人疼惜保護的淑太妃,那個在他印象中戀愛腦犯起瓊瑤病就掉智商的淑太妃,真的出手了?——前幾世她都沒有出手,悄無聲息地凋謝在深宮之中,這一次,她為何動了?因為我。因為,這一世的我,和前面的每一世都不相同!第一世傻白甜,第二世,第三世,我都在皇帝的陰影下老老實實地熬著。我敬皇帝長兄如父,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困在臣弟的身份上,不敢越雷池一步。我扶不起,阿娘她……等不起!我是她唯一的兒子。我若不爭,我若敬畏皇帝如天神,她如何敢動?我就是她的軟肋!現在,我動了。……所以,她也出手了。謝茂盯著冰山,雙眼卻無焦距,反而停留在一個虛無縹緲的地方。這一刻,他想了很多。比如說,也許,撈了衣尚予那條命,他還能全身而退,還能撐起一片天下,任衣飛石振翅翱翔!※謝茂很沉得住氣。不管他心中有了哪一種揣測,在不明確淑太妃的套路之前,他都沒打算擅動。他就像是真的被困在了信王府里,每天悠閑自在地和衣飛石過起了日子。自那日剝衣事件之后,衣飛石就變得非常溫順。當然,他從前也很溫順,只是細究起來,從前的溫順和這幾日心平氣和的親近大不一樣。往日謝茂守在他身邊玩笑絮語,他就是客客氣氣地應付。現在就乖了,謝茂說什么他都認真聽著,若是說得開心了,謝茂湊上來想要摸一摸,抱一抱,他比謝茂還主動。——把立志不碰未成年人的謝茂嚇得不敢動了,每天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殿下,我今日想出府一探?!币嘛w石說。謝茂正領著衣飛石玩水,天氣炎熱,二人坐在信王府的藻池邊上,頭頂樹蔭斑駁,清涼的池水淌過白玉板,二人并排豎著腳丫子,盛夏中也僅有一片涼爽。謝茂雖被圈禁在信王府,他自己也老老實實地待著,可他這王府真不是閉耳塞聽。——不止侍衛(wèi)們經常高來高去往外跑,現在連采買的下人都開始從小門出入了。謝茂看著衣飛石白皙修長的小腿腳丫子流口水,嗯,小衣的腳丫子都這么可愛,這么多人盯著,伸手摸未免顯得我這個王爺太癡漢了,我用腳蹭一下……衣飛石常年習武,腳上還有細細的繭子,謝茂這一雙腳卻似玉石雕砌,宛如天成。明明是他去吃衣飛石的豆腐,可任誰看了他的動作,也生不起一絲猥瑣的聯想。些許斑駁的陽光從樹葉罅隙中灑落,折射著水光,映在謝茂不老實的那只腳上,連衣飛石都忍不住想,真好看……就被謝茂拿大腳趾摁住了腳背,被刻意磋磨了兩下。二人腳丫子都泡得涼涼的,碰觸在一起,衣飛石就覺得大熱天的,心尖兒也似被揉了兩下,有點涼颼颼的滋味。說舒服吧,涼颼颼的。說不舒服吧,這大熱天的,涼颼颼的不舒服嗎?謝茂蹭了兩下,宮人們目不斜視,衣飛石也屈服在他的yin威之下,絲毫不敢吭聲反抗,他一邊繼續(xù)吃嫩豆腐,一邊覺得吧,這日子簡直太逍遙了,給個皇帝都不換?!獢R他前兩世當皇帝時,脫了鞋襪子去蹭衣大將軍的裸足試試?做、夢!“咦,怎么泡出泥來了?來,咱們一起搓搓!”謝茂故作驚訝,靠在衣飛石腳背上的裸足,越發(fā)親昵地貼近衣飛石細白的腳踝,果然作勢要給他搓泥。腳這部位本就敏感,衣飛石還真有一處敏感點在腳側,平日里摸爬滾打踩疼了磨壞了都無礙,就謝茂這樣沾著水滑溜溜地貼近來細細搓摩,讓他癢得有點受不住。謝茂才搓了兩下,他臉就紅了一半,身下也有些尷尬。想起那日對信王的承諾,衣飛石也沒法兒提出一句異議,只紅著臉任憑謝茂玩弄。若是玩得火起,今日就要侍奉,他也做好準備了。謝茂吃起嫩豆腐就有點剎不住,感覺到自己呼吸有點發(fā)緊了,才趕緊收住那點心猿意馬。然后,他屏住自己的呼吸,聽見了衣飛石同樣帶了點喘息的聲音。咦咦咦咦咦?謝茂驚訝極了。他活了幾輩子的老司機,光看著衣飛石的小模樣就能腦補出幾個G的花式車來,又踩著衣飛石的小腳丫,想入非非意yin得受不了,這是他精蟲上腦。——衣飛石這是啥情況?正兒八經一個小孩兒,被人踩踩腳丫子,踩硬了?謝茂沒狂妄到認為衣飛石愛上了自己,他只是略竊喜地想,起碼小衣不討厭男人吧?有戲有戲!心念及此,謝茂往衣飛石湊近一點,再近一點兒。直到二人面對面相距不足三寸,謝茂感覺到自己火熱的鼻息噴在衣飛石年少白皙的臉頰上,他還能清楚地看見衣飛石嘴唇上細細的絨毛,嘿嘿,小毛孩子……他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也聽見衣飛石的心跳聲,那一個瞬間,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理智是不存在的。未成年人保護條例也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