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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決定因素,而在于對法則的了解,秩序的駕馭,以及對力量的運用。下界本身也容納不了圣人級別的力量,世界會被直接撐爆。而以衣飛石對君上的了解,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君上絕不會暴露自己的弱點。什么有對頭暫時收拾不了,被他們知道,他們會來找我云云……就是明晃晃的騙人。若是岳云將這個消息泄漏出去,沒有“對頭”來找也罷了,真有不長腦子的撞上門來,謝茂恰好將對頭和泄密者一起收拾了。衣飛石不信岳云會出賣謝茂,可岳云背后的那一群祀神……在未來,祀神遠(yuǎn)沒有今日之多。可能是信仰斷絕湮滅了,更可能是出于什么原因,生生地被湮滅了。岳云連忙說:“話出你口,只入我耳,絕不外泄!”“我不留你了?!敝x茂端茶送客。岳云早就坐不住了,連忙告辭。臨走時,岳云多看了衣飛石一眼。他也只能多看一眼。謝茂與衣飛石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岳云作為外人弄不清楚。適才在門口他才說了一句“我?guī)湍恪?,衣飛石的眼神就凌厲起來。只怕誰想動謝茂一根毫毛,先得被衣飛石打成廢人。他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連宿貞都沒法兒插嘴,岳云還能說什么?※謝茂吃完飯,在陽光普照的花園里躺著,懶洋洋地享受日光浴。這種時候在陽光下晾曬也能促使神魂意識盡快與皮囊融合,效果不比水流沖刷差。他在花園里的躺椅上曬著,衣飛石就站在門前,不遠(yuǎn)不近地聽差。閉著眼的謝茂看上去溫和了許多,他靜靜地躺著不說話,衣飛石就有一種恍惚的錯覺。似乎……先生又回來了。這種想法似乎很可恥,還有一種規(guī)避責(zé)罰、逃避現(xiàn)實的悖妄,衣飛石心中知道這不對,他不該這么想,可是,誰會享受痛苦與折磨呢?人總是會朝著更舒適的方向靠攏。衣飛石小心翼翼地守著一點點茍且又心虛的感覺。回味先生對他說過的甜話,對他做過的蜜事,是他最心虛的慰藉。他忍不住偷偷地吸一口,陶醉其中又不禁負(fù)罪,宛如飲毒。正恍惚其中時,謝茂突然睜開眼,喚他:“你過來?!?/br>※墻內(nèi)。謝茂躺在一片虛無中,將四面八方的巨幕視若無睹。整整一天,他都在思索出去的辦法。破墻而出不可能,慢慢將墻拆成磚?也不可能。為了防止君上拆墻,謝茂用盡了一切手段對付自己,他砌了一面圣人尚且不得擅出的高墻,他自己又怎么能出去?沉冥中,謝茂意識浸入了極其深遠(yuǎn)的智慧之海,他試圖從中尋找到出墻的辦法。智慧海無邊廣闊深邃,世間事,天外事,都能從中尋找到答案。能夠進(jìn)入智慧海的修士極度稀少,進(jìn)入智慧海之后能夠順利出入、不在智慧海中執(zhí)迷沉淪者,更是絕無僅有。謝茂一直都有出入智慧海的能力,只是他本能地忌憚,輕易不肯入海穿梭,惟恐執(zhí)迷不出。此時為了早日出墻保護小衣,謝茂也顧不得許多,一頭扎了進(jìn)去。墻外的謝茂也不理會他,任憑他在智慧海里撲騰,仿佛很放心他,知道他絕不會迷失其中。經(jīng)過了一整天的遨游,智慧海中的謝茂并未找到出墻的直接辦法,但是,他漸漸地觸摸到了自己所不知道的未來,或者說,屬于他自己的過去。他看見自己還是個剛?cè)氲赖男⌒奘浚臼聸]多少,就敢路見不平、到處平事。年輕莽撞的自己倒也不算蠢笨到家,有點小聰明,有點小本事,仗著會周旋,居然真的管好了不少閑事,救下了不少倒霉鬼。于是,行俠仗義這檔子事,它是會上癮的。年輕的謝茂一邊管閑事,一邊練本事,有時候本事不夠,管閑事惹來一堆禍?zhǔn)?,不得已亡命江湖,血流滿途,管閑事就成了年輕謝茂練本事的最大動力。那時候的他雄心勃勃地想,遲早有一天,我要成為天底下最大的道理!后來有一天,他受了傷,不得已撕下一片小衣,裹住傷口,一頭栽進(jìn)了時間罅隙……謝茂意識到,小衣要出現(xiàn)了。他一邊興奮地等著衣飛石蘇醒,一邊想要看看,衣飛石和那個自己究竟一起經(jīng)歷了什么。他甚至可以隨著謝茂與衣飛石的經(jīng)歷,看到君上成神封圣的經(jīng)歷,看到未來他所不知道、不了解的一切。那一片屬于他的智慧海與圣人謝茂的智慧海連通,他們本來就是一個人!他可以知道外邊的謝茂所經(jīng)歷的一切!換句話說,他也能知道外邊的謝茂到底想干什么。謝茂興奮地看著自己栽倒在時空罅隙里,他可以慢慢地等,等智慧海里的謝茂養(yǎng)好傷,從時空罅隙里出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生出靈智的小衣……就在這時候,他聽見外邊謝茂的聲音。那是一種讓謝茂心如擂鼓的聲音,捶得他心慌意亂的聲音。外邊的謝茂對衣飛石說:“你過來?!?/br>※衣飛石很溫順地跪在謝茂的椅邊,雙眼低垂。人質(zhì)已經(jīng)被喚至跟前,墻內(nèi)的謝茂卻始終不肯放棄在智慧海中咬緊的記憶,固執(zhí)地不肯睜開眼。謝茂輕輕將手指插入衣飛石的發(fā)間,撫摸他的臉頰與耳朵,輕聲說:“你要吃些苦頭。”他的口吻依然不帶溫情,又仿佛有些遺憾。這句話讓衣飛石一愣,他不明白這代表什么。可是,謝茂說了這句話,并沒有進(jìn)一步的動作,仿佛是在等他的回應(yīng)。衣飛石才后知后覺地哽了咽喉,低聲道:“我……臣是……該吃些苦頭。君上要如何處置,敬請責(zé)罰?!彼麑Υ藳]有太多經(jīng)驗,惟恐自己說得不對不夠,又補充道,“或是君上告訴臣,臣……臣自己動手。臣是應(yīng)該的,臣準(zhǔn)備好了,臣罪該萬死,怎么都是該受的……君上……”“我現(xiàn)在要劃開你一段皮rou,將一根骨頭拆出來?!敝x茂面前的衣飛石是他的人質(zhì),他真正威脅的對象是墻內(nèi)咬著記憶不放的另一個自己。衣飛石永遠(yuǎn)都想不到,他會從君上口中聽見如此殘忍的話。他更是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君上會用如此酷戾的手段對付他。單單是這一句話,就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