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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博士就是機械傀儡的便宜爸爸了。當然,如果元博士做人沒什么問題,謝茂也不打算隨意栽贓,這機械傀儡本身就有缺陷,拆成零件塵歸塵土歸土,也沒人能發(fā)現(xiàn)這條胳膊那條腿,就是曾經(jīng)鬧得寒教授嚷嚷要毀滅天任星的小怪物。衣飛石點頭:“好?!?/br>眼看要出發(fā),機械傀儡馬上跑過來,想要抱起謝茂。謝茂嫌棄地讓它自己走:“別和我們在一起,你目標太大容易被圍剿?!?/br>機械傀儡并沒有開心傷心的情緒,接到命令就熟練地開啟自己的反重力矩陣,一忽悠就上了天。衣飛石嘴角微微上翹,輕聲問:“還是我馱著先生吧?!?/br>謝茂嗯了一聲。有小衣在,他怎么肯上別人的身?何況,那機械傀儡極度地不懂事!一路上都把謝茂公主抱著,就算謝茂如今是個弱雞身板,公主抱?那能看嗎?小衣還沒那么抱過我呢!伏在衣飛石的背上,謝茂都能嗅見衣飛石淡淡的體香,那是一種體溫融化了熏香的味道。“你這樣香噴噴的,是不是不大利于潛伏?”謝茂突然問。衣飛石愕然道:“我不曾用香?!泵髦澜裉煲诎堤幉邞?yīng)謝茂,他怎么可能用香?“那是自身的香氣?!敝x茂將額頭抵在衣飛石腦袋上,似是休憩,體溫與體香順著衣飛石的衣領(lǐng)往上幽襲而至,說不出的愜意舒爽。雖然這么岔開腿騎在小衣背上很無恥,但是,這樣的姿勢,真的是親昵極了……衣飛石知道謝茂口鼻沖著自己領(lǐng)口是為什么,有點甜蜜還有點得意。體香這種東西,只有極其親密且長期維持關(guān)系的人,才能互相嗅見。它不一定是香氣,而是一種超越五感的默契。通常而言,這種特殊的默契只產(chǎn)生在哺乳期的母體與子體之間,伴侶間之間也會有,但非常稀少。衣飛石一路上都要躲著監(jiān)控探頭,偶爾還要去打瞎攝像頭才能通行,再背著謝茂,不可謂不辛苦。也正是因為背上馱著謝茂,衣飛石沒覺得有半點辛苦。他一路穿行就似相伴踏春,心里甜蜜至極,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歡躍的力量。這種力量使他耳更聰、目更明,耐力更持久,思緒更冷靜。畢竟,我身上背著先生呢!短短二十一分鐘,衣飛石就背著謝茂抵達了元博士的住處。蒙城神臨館總共只有三個神臨人,除了元博士,另外兩個則是館主芮蔚與副館主程頤媛。芮蔚與程頤媛是一對夫妻,且都出身上都,身份級別比較高。元脩垠雖然拿到了博士學位,也進入了帝國行政體系,可他是衛(wèi)星國出身,身份等級不高。在神臨文明中,身份等級高的上等人和身份等級低的下等人,那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元脩垠也不算是非常底層的下等人,可是,和芮蔚、程頤媛相比較,他就只配給人家打下手。平時一起出現(xiàn)在公眾場合,芮蔚和程頤媛不邀請他坐下,他就只能站著。雖然館主和副館主都很客氣,從來沒有對他疏忽無禮過,他還是非常自卑與易怒。特別是按照元脩垠的學歷和資歷,到了蒙城這么個偏遠的小地方,他是可以當副館主的。就因為程頤媛身份等級高,他身份等級低,他不能和程頤媛在同單位同級別共事,就硬生生地被抹掉了副館主的任命,這能不記恨么?!所以,元脩垠和芮蔚與程頤媛的關(guān)系并不好,平時也很少管理神臨館的事務(wù)。——他想管也管不上啊。人家兩口子同聲共氣的,嘴上說咱們發(fā)揚民主、不拿職務(wù)壓人,兩票對一票,他還是慘遭碾壓,這事兒還能怎么辦?辦不了,不管了!因此,寒教授那邊尋找謝茂時,安保主管直接和寒教授進行對接,并未知會元博士。安保主管在回收倉庫遇襲重傷,寒教授要求搜尋機械傀儡和謝茂時,消息也是反饋到關(guān)注芮蔚處,根本就沒人通知元博士發(fā)生了什么事,也沒人指望元博士能出來幫忙。元博士的住處一片安寧,沒有絲毫兵荒馬亂的緊促感。衣飛石動作熟練地干掉了監(jiān)控探頭,直接從落地窗進了屋。那落地窗就大大地開著,只浮著一層薄紗窗簾,大約是對神臨館的安保太放心了?衣飛石開始搜尋元博士和九少的下落,謝茂則坐在沙發(fā)上,四下打量。元博士的住處很居家尋常,沙發(fā),電視,墻角的書柜,壁爐……到處都是生活的氣息。沒有什么血腥恐怖的掛畫和擺件,看上去一點都不變態(tài)。折騰了這么久,謝茂也有點渴了,他在茶幾的果盤里找了一個蘋果,拿起水果刀正要削,發(fā)現(xiàn)水果刀的刀刃上有點臟,也許是上回削了蘋果沒弄干凈?殘留了一點果rou果皮什么的?這自然是不能忍。謝茂打算洗洗水果刀,將刀刃上的臟東西揭下來……居然是一塊還沾著鮮血的皮rou?!恰在此時,樓上傳來打斗聲。謝茂即刻循聲而去,樓上轉(zhuǎn)角就有一間房,大門已經(jīng)被衣飛石踹開,里面的畫面簡直了!遍地都是血!衣飛石顯然是偷襲了元博士,背后一刀梟首。元博士的身體倒在了屋中間,腦袋則咕嚕嚕地滾到了角落里。然而,和寒教授一樣,元博士的身體也進行了機械改造,他的身體大部分都已經(jīng)機械化了。哪怕腦袋和身體分離,他的身體也有再戰(zhàn)之力,對衣飛石進行了反擊——所以謝茂聽見了打斗聲。掉了腦袋的身體還在瘋狂打架,這血能不流得滿地都是嗎?衣飛石猝不及防之下,被元博士撓傷了臉頰,這會兒也很生氣!砍斷他一根骨頭,他也未必這么生氣。往哪兒撓不好,非要撓先生最喜歡的臉!衣飛石生氣了,后果很嚴重。仗著機械改造不可一世的元博士,在生氣的衣飛石手里,很干脆利索地被拆成了零件。——剛剛才在先生的指點下組裝了一個機械傀儡,你身上的零件我熟悉得很!元博士也沒有徹底完成機械化,人體組織與機械零件撲了一地,看上去血rou橫飛。謝茂沒有多看元博士一眼,皺眉走向了屋中央。屋子的中央是一個造型很奇怪的手術(shù)臺。它更像是一個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