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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茂一瞬間挪到宇宙深處,他體感已經(jīng)過去了快兩個小時。為什么在他掃圖的時候,依然有一種海族的入侵剛剛開始不久的感覺?他甚至覺得,這張星圖的時間被凍結(jié)了,直到他踏上那顆星球,星球的時間才開始流轉(zhuǎn)……所以,他總是能驚險無比地救下一些人。殘酷一些說,如果海族同時投放兵力在宇宙中肆虐,隨著時間的推移,謝茂的救援成功率應(yīng)該逐漸下降,可他在宇宙邊緣掃了兩張星圖,就他感覺到的救援成功率,幾乎沒有太大的變化。這正常嗎?不正常。這就像是一條布滿了誘餌的路,盡頭必然是早已布置好的陷阱。謝茂不認(rèn)為盧隨心有能力布下這么大的局,這種宇宙級別的攻擊,起碼也是半步圣人的手筆。或許,就是外邊那個整天搞事情的圣人!謝茂一邊沒好氣地把至高海印挪回風(fēng)定星,終究有點心里沒底,打算回去和衣飛石商量一句。至少得讓小衣心里有數(shù)吧?就在他準(zhǔn)備挪回去的剎那間——眼前依然是無邊無盡的漆黑太空。謝茂頓時額上青筋暴起:“你又搞什么鬼?!”※君上接過謝茂飛來的至高海印,過了一遍手,才放回風(fēng)定星道場。他面前一邊是暴走的謝茂,一邊是正在埋頭做玉簡的衣飛石。在選擇刪改斬前塵功法之前,衣飛石曾以圣杯問卜的方式,詢問過謝茂。圣杯問卜是很古老的一種占法,凡人遇事不決時,會向自己信仰的神明求問。衣飛石唯一信仰的神明惟有謝茂,他問的是謝茂,既是君上,也是陛下和先生。可惜,在宇宙盡頭掃圖的謝茂沒有圣人修為,被君上橫插一手,他根本就沒聽見衣飛石的祈禱。君上看著衣飛石在謝茂的座前問卜。君上聽著衣飛石在謝茂的座前喃喃祈禱。他一連給了衣飛石三個圣杯。第785章皆有來處(98)在隨身大世界生活了近八年,衣飛石已經(jīng)晉身金丹。謝茂么,看上去依然只是個掌握了瞬移和隔空取物、挪人特技的普通人。他真的不知道修行的重要么?無非因為對他而言,修行確實沒那么重要了。升龍譜得手之后,謝茂就有一種非常玄妙的感覺,似乎天地間的一切秘密都在向他袒露真相。大凡修士都能通過推衍占卜等術(shù)法去了解世界的真相,謝茂一直奉行無事不占、有事也不輕易占的信條,很少去窺探天機(jī)。但是,有的時候他也能下意識地一眼看穿某人的命定之事。比如,他一開始就知道容舜是他的徒弟,劉奕是衣飛石的徒弟。至于為什么知道?沒有為什么,就是知道。現(xiàn)在這種下意識的感覺升級成了高級版。隔得太遙遠(yuǎn)的一切他感覺不到,也沒有那種統(tǒng)治過去未來四海八荒的命局觀,但是,身邊各人的命運未來似乎都隱隱約約地出現(xiàn)在他的下意識中,就像是日升月落,四季更迭,是理所當(dāng)然的篤定。將那種玄妙的感覺描述得更具體一點,就像是A把一只杯子放在了桌沿,恰好B路過,謝茂看見了B飛起的衣角,很自然就能判定,那只杯子肯定會被掃落。而且,命運不是注定且不可更改的,它一直處于一個變動的過程。杯子被B掃落之后,可能會摔碎,可能只磕破一角,也可能被看見的C搶先接住。身在局外的謝茂也可能心念一動,選擇主動入局,他可能提前阻止A把杯子放桌沿,提前阻止B路過,提前拉好B的衣角,提前拿走那只杯子。這種身邊各種人命運交織的感覺非常玄妙。通常每個人都只能把握自己的命運,無法窺探也無法預(yù)知另一個人的命運,就像A不可能提前知道B會路過,B來得晚了一步,沒看見A剛才在喝茶,也沒看見A在桌沿放了茶杯,杯子更加不知道自己的生命中,是否會出現(xiàn)救它一命的C。謝茂目前的感覺就像是擺脫了個人視角,開啟了上帝視角,能隱約看見身邊所有人的命軌。這讓他有一種隱隱的感覺,他覺得,君上此次行事并非惡意。至少君上不會再沖著小衣來。確定是君上從中作梗掐斷自己回程的可能之后,謝茂也不徒勞掙扎了,那是身同世界的大圣人,他要干點什么事,誰能頂?shù)米。?/br>這隱約的感覺出現(xiàn)不久,謝茂也不太把穩(wěn),干脆靜下心來分析片刻。這讓他越發(fā)肯定自己的感覺是有依據(jù)的。他了解自己。君上剛出現(xiàn)時打了一套連招,差點把謝茂和衣飛石一起弄崩潰,手段之狠辣,也不是為了泄憤、嫉妒、鬧著玩,君上所有的目的,都是為了解決身同世界的問題。謝茂對此問題,已經(jīng)有了整套解決方案。就拿著他目前所掌握的升龍譜,去找君上結(jié)回頭期款,順便談?wù)勛芳油顿Y,絕對沒問題!之所以沒去找君上談條件,無非是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沒必要占自己便宜罷了。——當(dāng)然,他去找君上談條件,君上也很大幾率不會理他。人質(zhì)在手,君上目前占盡上風(fēng)。總而言之,謝茂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不認(rèn)為君上會無的放矢、徒掀風(fēng)浪。有人得勢便猖狂,謝茂卻是肩負(fù)越重、越不敢輕褻意氣的謹(jǐn)慎脾性。他在謝朝活了幾百年也沒能活成老成暮氣的模樣,重生幾次都一樣喜歡促狹玩笑耍無賴。偏偏在謝朝做皇帝時,最荒唐時也只敢捉弄近侍朝臣,從不敢拿天下蒼生開玩笑。這是鐫刻在謝茂骨子里的天性。于他而言,權(quán)勢從不是凌人得勢的驕奢意氣,反而是逼著他、使他不得不全力以赴的規(guī)尺。他年年月月都嘆氣,皇帝是份全年無休的苦工,然而,當(dāng)了幾輩子皇帝,也從來沒見過謝茂無故輟朝。他是害怕史書連篇累牘罵他昏君,還是怕閣臣聯(lián)袂前往太極殿問候?謝茂所恐怕的,無非是庶民饑餒,黔首含冤,身在其位必行其政罷了。君上顯然也未能擺脫來自于謝茂骨子里的這份天性,否則,他也不會將身同天地視作目前最大的危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