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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者能達(dá)成的共識。這世間一切因衣飛石一念而生,也終將因衣飛石一念而滅,這是從一開始就注定的命數(shù)。就像家寫一支必然滅國的軍隊(duì),他們從誕生的一刻就注定了死亡,從文字中讀取生死悲歡的看客并沒有破開次元壁去拯救那支軍隊(duì)的必要。可劉敘恩說話時并未考慮謝茂的身份。他懂得的道理,謝茂難道不明白么?謝茂一心一意要救人,衣飛石也不曾勸說阻止,此事二人已取得默契。退一萬步說,就算謝茂看不透生死取舍,衣飛石難道也不懂得這個道理?身為晚輩后進(jìn)的劉敘恩,還非要逮著謝茂“勸諫”一句。謝茂從來也不樂意被人指點(diǎn),哼了一聲,直接翻臉:“這么沒眼色,以前怎么沒被君上打死?”劉敘恩方才驚醒過來,連忙賠笑上前,將攜回的盧隨心碎魂交給謝茂查驗(yàn):“弟子復(fù)命?!?/br>——以前怎么沒被君上打死?以前劉敘恩從不敢這么對君上說話,君上犯得著打他么?劉敘恩追殺謝茂多年,他知道謝茂沒有記憶,修為也遠(yuǎn)不如自己,敬畏忌憚的對象一直是君上,在看待謝茂時則始終保持著窺伺獵物的心態(tài)。這么多年過去了,一時半會很難調(diào)整過來。謝茂端著君上架子時,劉敘恩還能想起敬畏一二,現(xiàn)在謝茂一副居家軟飯男的形象纏著衣飛石這樣那樣,劉敘恩實(shí)在很難把他和君上聯(lián)系起來。劉敘恩又偷偷往里瞥了一眼,幸好師父剛進(jìn)屋去了,沒撞見這茬。“師父此前曾賜弟子一方小世界,弟子無緣封圣,小世界便一直不曾煉化。師父也曾賜徐蓮一方小世界,此時也在弟子手中。弟子愿將兩方小世界獻(xiàn)予君上,為君上分憂解頤。”劉敘恩很狗腿地上前跪下,雙手交錯緩緩展開,就是兩片美麗的星海幽幽旋動。他這殷勤的模樣,只差沒直說,我交保護(hù)費(fèi),您千萬別跟我?guī)煾父鏍睢?/br>謝茂如今正愁小世界不夠用。這么多的人口,一股腦兒塞進(jìn)鬼府都能把輪回池堵塞,想要全部救走,怎么個走法可以想轍,難處還在于帶走了怎么安置?原身沒給他留下多少“遺產(chǎn)”,手里僅有一個資源貧瘠的小世界。想來是魔種入侵造成的后遺癥,大世界里天象丟失、大地腐壞,靈氣資源越打越少,君上可不得掏小世界的資源供養(yǎng)天下么?衣飛石已經(jīng)入魔,莫說他手里應(yīng)該沒有小世界了,縱然有,小世界也已經(jīng)隨之魔化。劉敘恩在時空中穿梭,完美地躲過了魔種統(tǒng)治世界的三十萬年,攜帶的小世界也沒有受到魔種侵蝕,倒也算是意外之喜。他說未能封圣就沒煉化小世界,那代表衣飛石賜給他的小世界品級很高,很可能是完美級別、擁有天衡的世界——本質(zhì)而言,已經(jīng)不能稱小了。瞧瞧認(rèn)個圣人做師父,占多大的便宜。謝茂記得很清楚,衣飛石在新古時代把小世界給他,也才給出來兩個。對徒弟倒是很大方??!“暫借我?guī)兹铡!敝x茂也不會占小輩便宜,有借有還是必然,日后多還幾個小世界,或是緣分到了,幫著劉敘恩煉化小世界也未必不可能。兩個小世界帶著不同的精神烙印,謝茂很容易就分出了屬于徐蓮的小世界。將兩個封圣才能煉化的小世界賜予徒弟,也是非常嬌寵奢侈了。謝茂想起衣飛石在謝朝時也是這樣的土豪作風(fēng)。家里后輩子弟想要什么東西,不計(jì)代價,只管去他庫房里搬,但凡他有,從無不允。衣飛石讓徒弟們尚未封圣就享受起圣人待遇,除了慣會嬌寵之外,顯然也是對徒弟們有所期許。——他希望兩個徒弟都能封圣。封圣是所有修士的夢想和追求,誰都知道封圣需要大氣運(yùn),大功德,極其艱難,幾乎不可能,可長輩還是得給個好兆頭,叫弟子們照著封圣的方向努力。就如凡人過壽時要說長命百歲,夫婦新婚時要說百年好合,都知道九成九的人沒這福分,吉祥話總得說足了。這兩個小世界不僅價值極其珍貴,還帶著師父的期許與心意,徐蓮絕不會隨意托付他人。它很大可能是徐蓮的遺物。徐蓮在臨死之前,把這方小世界交給了師兄。“徐蓮死前,你在他身邊?”謝茂問。劉敘恩一怔,很快意識到謝茂要問什么,委婉地說道:“弟子的記憶未必是真。如今只有師父告訴弟子的一切才能確認(rèn)是真實(shí)存在的。其他的……弟子自己也很迷惘。”這理由讓謝茂無法反駁。倘若強(qiáng)行詢問,劉敘恩信口胡說一通,再說我早就告訴你了,我記憶有問題啊,你不能怪我說錯了吧?謝茂還能真的把他打死?收好兩方小世界,謝茂的末世移民問題解決了大半,剩下煩惱的無非是怎么把人打包帶走。——那也簡單,實(shí)在不行,搬個小板凳在時間亂局里坐著,從時間線上一個星球一個星球慢慢往外摳唄!他有帶走整個星球的經(jīng)驗(yàn),能搬走一個就能搬走全部。謝茂這時候才拿起盧隨心的碎魂查看。盧隨心的碎魂被劉敘恩裝在一只透明的禁瓶中,碎成渣渣,拼都拼不起來。看著盧隨心的慘狀,謝茂也得給劉敘恩寫個服字。君上雖說指點(diǎn)衣飛石建立輪回,衣飛石更是輪回之主,可他倆正經(jīng)在鬼府待的時間非常少,君上立誓之后,更是從不踏足九幽。劉敘恩手持黃泉白骨筆,以陰天子首徒的身份執(zhí)掌陰庭多年,真論折磨幽魂的辦法,謝茂覺得,他和衣飛石綁一塊都不及劉敘恩一根手指。瞧瞧這給盧隨心整的……不過,劉敘恩與盧隨心有仇怨么?謝茂讓劉敘恩去阻止盧隨心驅(qū)使腐獸害人,阻止的方式有很多種,殺人滅魂是最簡單的一種。有必要把盧隨心的魂魄碎成渣渣?還是劉敘恩不想讓謝茂見到盧隨心的殘魂?“你先退下吧。晚些再來給你師父請安?!敝x茂拿著禁瓶,沒有還給劉敘恩的意思。劉敘恩果然有些忐忑,卻又不好出言索取,只得施禮退下。只等劉敘恩出門,謝茂就打開禁瓶的無縫蓋,把碎成渣渣的碎魂倒在一頁攝靈圖冊上,指腹信手涂抹,沒多久就將盧隨心的魂魄拼成了一塊一塊的碎片。——劉敘恩已經(jīng)盡力碎魂了,可他畢竟不是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