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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輕輕推了推伏在他身上一動也不動的男人。陸小鳳把頭擱在花滿樓的肩頸處,反復(fù)摩挲著嘟囔道:老花,你這是過河拆橋?哦?我過河拆橋?花滿樓微微一笑。好,好,好,是我過了河不愿拆橋。陸小鳳無奈地從花滿樓身上揚起身,翻身一倒,與他并排而臥。花滿樓聽出了他語氣中的不甘,輕笑道:這樣,下一次我過河時,也找你這座橋,可好?陸小鳳眼睛一亮道:好!花滿樓道:不過,我有一個要求。陸小鳳調(diào)笑道:花公子,請講。花滿樓道:你,下面。陸小鳳愣了一下:???隨即他立刻反應(yīng)過來,摸了摸鼻子道,老花,這個,不用分的這么明確吧。花滿樓微笑道:很重。陸小鳳悶悶回了一句:恩。花滿樓道:所以,下次,你幫我的時候,你來。陸小鳳無可奈何點頭道:好吧,你若是嫌我沉,我在下面便是。花滿樓滿意道:甚好。陸小鳳見他眉眼含笑的模樣,忍不住一側(cè)身湊過去輕輕咬了咬他的耳尖:老花,你看我這次是不是神機妙算?花滿樓道:陸小鳳花名在外,自然會有蜂蝶趨之若鶩。只是,我不太明白,你為何偏偏選這么一個法子來……陸小鳳雙手枕頭接口道:來避開她們。花滿樓點了點頭。其一,陸小鳳伸出一根手指,這樣引開她們的注意力,能讓西門吹雪他們更方便行事。其二,陸小鳳輕嘆一口氣道,老花你是知道我的,我本是個十分怕麻煩的人,但總是有許多麻煩主動找上來。漂亮的女人,尤其還是與藍胡子有牽扯的女人,在我眼中,就更是外表華麗的大麻煩。而且,若是不用這法子,這些美麗的大麻煩,恐怕還會鍥而不舍的找上門來,在拉哈蘇待一日,便一日不得安寧。他頓了頓,道:我是來找羅剎牌的,不是來找麻煩的。花滿樓聞言莞爾道:你這話若是讓那幾位姑娘聽見了,恐怕早就沒命了。陸小鳳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老花待我這般好,自然不會說出去。折騰了這么半天,他打了個哈欠,還真有些困了,今晚老花你便在這里將就一宿吧。花滿樓含笑道:好。*咕——倉——咕——倉——夜梟的叫聲在靜謐的夜晚顯的更為凄厲陰森。槐樹邊,月光下,兩個身影。白衣人,玄衣人,笑臉人,破臉人。玄衣人抬頭望著月輪,月光灑在他左手的鐵鉤上,映出一種破敗的美麗。他保持這個姿勢許久,才收回了目光,將頭轉(zhuǎn)向身旁的白衣人:我沒想到你會來,而且,真的把它帶來了。他的目光落在白衣人手上的瓷瓶上。白衣人道:我來此處的打算之一,便是見你。玄衣人眼神一凜:勸我?他的臉上出現(xiàn)了警惕又兇狠的神情,這樣的表情,把他原本俊秀的右臉也帶的兇神惡煞起來。白衣人將瓷瓶放入玄衣人右手中,淡淡笑道:不,只是來與你告別。玄衣人收回瓷瓶塞入懷中,道:哦?白衣人道:我自知無法勸動你,只能前來與你告別。你此番一去,你我二人再相見之日,便是你我二人永別之時。玄衣人握緊了右手,上面青筋暴突,還布滿了深深淺淺的血痕:這是他的意思,我不能不去,也,不愿不去。白衣人輕嘆了口氣:這么多年來,你似乎從來也不曾變過。玄衣人轉(zhuǎn)過身去,再次抬眼望去,沉默不語。良久,他才開口道:我此生,恐怕就如此了。倒是你,為何與那個人,我想不通,我以為,你愛的,是天下人。白衣人道:在你眼中,天下人與單單一個人,是不同的?玄衣人凄涼一笑道:自然不同。你愛天下人,活得這般瀟灑,我卻因單單愛一個人,卻活得如此不堪。白衣人搖了搖頭,道:甚愛必大費,多藏必厚亡。我許久之前便與你說過這個道理,只是你心中的執(zhí)念太深,如何也放不下。玄衣人道:我不是一聰明人,也不是一個善人。如今,我存在的唯一意義,便是他。白衣人道:在我眼中,你并不是一個惡人。他向玄衣人問道:你以為,何為善?玄衣人沉吟片刻道:善……白衣人道:昔日寒山拾得對中所提忍他,讓他,由他,避他,敬他,不要理他可算是大善?玄衣人點頭道:此行必能化解大怨,是大善。若是我,他摸了摸左手的鐵鉤,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定是做不到如此忍耐,只想直接結(jié)果了他才好。白衣人莞爾一笑:可在我看來,這并不是大善。玄衣人一愣:我以為,這乃是你行事之本。白衣人笑了笑:和大怨,必有余怨,焉可以為善?玄衣人一時語塞,道:我不知道。白衣人笑的風(fēng)輕云淡:在我看來,真正的大善,需得把這十四字箴言改一改。他一字一句道,他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我便贊他,信他,愛他,慕他,敬他,萬事由他。玄衣人道:我懂了。白衣人道:不,你若是真的明白,便不會再……玄衣人擺了擺手,道:你可還記得,許多年前,你問過我一個問題。白衣人淡淡笑道:名與身孰親?身與貨孰多?得與亡孰???玄衣人臉上出現(xiàn)了一瞬短暫的幸福:我曾經(jīng)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但現(xiàn)在,我可以回答你,名譽地位,身體性命于我如浮云,得到與失去也絲毫不會煩擾我心,茍活世間,螻蟻一命,牽掛的,只有他一人而已。白衣人聞言,又是一聲輕嘆: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多言。你好自珍重。說完,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