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繭的手撫上他細膩的肌膚,粗暴而緩慢的摩挲著,笑吟吟的聲音裹著見慣戰(zhàn)場殺戮的死沉與暴戾。“燕哥哥別怕,弦兒怎么舍得殺燕哥哥,弦兒最喜歡燕哥哥了。燕哥哥只會依附有權(quán)有勢的人,現(xiàn)在弦兒是真正的皇帝,燕哥哥怎么不對弦兒笑了呢,像對母皇一樣,像對女相一樣。”江亞驀然一把推開她,拼命向后退著,如避滔天巨怒的洪水猛獸。少女猛地抓住他纖美的腳踝,把瑟瑟發(fā)抖的人一點一點拖回來。如花的笑靨吐露出地獄般的厲語,似怨氣橫生終能索命的野鬼。“燕哥哥那么喜歡金銀珠寶,不知道身體里能塞進多少個。弦兒這次從北疆回來,搜刮了不少異族的小玩意,木馬,金環(huán),刺青,我們一樣一樣來試好不好?”她迷戀的低頭在江亞頸側(cè)嗅著,呢喃道:“燕哥哥身上……還是那么香?!?/br>江亞怔怔的望著她,眼眸里滿是驚懼,怯怯的拽住了她的衣角。“弦兒,弦兒……”“噓?!?/br>鐘弦抵住了他的唇,笑道:“燕哥哥再敢說話,弦兒就把燕哥哥的舌頭剁了?!?/br>江亞渾身一僵。鐘弦的手指按住他的喉嚨,似嘆息般。“這般好聽的聲音,留在床上叫就夠了。”新帝登基之日,女相因大不敬罪而血濺皇宮,其族氏皆被滿門抄斬。百臣惶惶時,新帝又將文武百官全部換了一番,重整朝綱,冊立新政,手段凌厲肅斷,與上一任陛下的作風截然不同。新政實施后,鳳國竟呈現(xiàn)出日漸昌盛之勢,原本不安的百姓們見此紛紛頌揚新帝的謀略,甚至作歌吟唱贊美。新帝并不迷信長生之術(shù),登基后便下令拆除昔日專門煉制長生丹的長生宮,將里面的道人全部關(guān)押到天牢后斬殺殆盡,并肅清鳳國,嚴禁丹藥的流傳。新帝登基三年后,國昌民富,政治清明,新帝美名廣受傳播。議事房內(nèi),新帝正與心腹女臣們商議要事。一名侍從輕輕推開門,從一側(cè)快步上前,傾身附在新帝耳邊小聲說了什么。新帝聽后,面色不變,淡淡道:“朕有要事處理,改日再議?!?/br>女臣們面面相覷,恭恭敬敬的送新帝出了議事房。新帝大步向?qū)m廷深處的小園林走去,昔日郁郁蔥蔥的林木不減,甚至擴增了一倍的林地,而小園林的中央矗立著一座華美的宮殿。小園林被下了禁令,只有一位聾啞的老婦負責向?qū)m殿送入每日的膳食,孤零零的宮殿在刻意隔離的靜謐中顯得寂寥而冷清。新帝推開門,抬腳向殿內(nèi)的床榻走過去。床榻上的青年手足被紅色絲綢分別縛在四個方向的床頭,緊闔著眼,下唇被咬出血痕,腹部微鼓,兩條修長筆直的腿大開著,止不住的顫抖。他的身上滿是斑駁的傷痕,新的舊的,在白皙柔嫩的肌膚上勾勒出一幅沖擊力強烈的畫。新帝坐在床邊,憐愛的撥開青年額前被汗水浸濕的長發(fā),語氣溫柔。“燕哥哥,莫怕,弦兒在這里呢?!?/br>青年置若罔聞,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眉頭緊蹙,露出幾分脆弱。新帝探了探他的額頭,無奈的嘆口氣。“果然又起熱病了,燕哥哥,你總這般受不住,這可怎么好?”她想了想,刮了刮青年的鼻尖,寵溺道:“燕哥哥,這次我給你解開后,你要是再敢試圖逃走,我可是不會輕饒了你的。”青年仿佛沒有聽到,眼睫毛濕漉漉的。新帝仔細端詳了他一會,才伸手解開了他手足上的絲綢,然后把人摟在了懷里,像抱小孩似的輕輕拍著他光裸的背。“燕哥哥乖,這次不喝藥,自己捱過去好不好?”江亞無力的倚在她懷里,像個精致的,失去魂魄的人偶。新帝很有耐心的繼續(xù)哄著他,就算看著青年因為難受而蜷縮起來的可憐模樣,也仍舊無動于衷,只是用憐愛又殘忍的目光黏著他,緊緊抱著他。翌日,晨光熹微時刻,新帝才從小園林走出來。她想了想,吩咐身邊的侍從,語氣漠然。“讓啞奴好好看著他,吃不下去飯的話,就灌進去。”侍從誠惶誠恐的應答。她回頭看了一眼翠嫩的林葉間露出的一角灰色飛檐,眼眸泛著深不見底的冷意。第19章愛權(quán)勢的高冷男寵(9)唯一的聲響銷聲匿跡后,江亞晃了晃手上的鏈子。“可以解開了吧。”穆沙撐著下巴看著他,沒說話。江亞嘖嘖一聲,似笑非笑。“為了滿足你變態(tài)的鏈子py,我已經(jīng)夠配合了哦?!?/br>說完,他忽然蹙眉,掩鼻道:“這次燃的是不是多了些?”那香味太甜膩,聞得人心慌。穆沙端著瓷碗走了過來,遞給他,低頭去解鏈子。江亞皺著眉頭一飲而盡,才覺得胸口發(fā)悶的程度減輕了些。他垂眸盯著瓷碗里茶色的藥渣,問:“你配的什么解藥,才能在喝下后不產(chǎn)生幻覺?”“獨門配方?!?/br>穆沙微微一笑,沒有打算告訴他。江亞輕哼了一聲,聳聳肩跳下床。“不說算了,我才不稀罕?!?/br>他扒著門框眺望了小園林一會,摸摸下巴,回頭看向穆沙。“我們還要在這里待多久?”穆沙走過來,往他嘴里塞了一顆蜜餞,不緊不慢的問:“你想去哪里?”江亞腮幫子鼓鼓的,沒有回答。事實上,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鐘弦陷入折磨江亞的幻覺中無法自拔,內(nèi)心的陰暗與表面的明德像茂盛的雙生花,攀附交纏,共同生存。江亞大可放任鐘弦沉溺在幻覺里,可當幻覺殆盡后,鐘弦會陷入什么樣的情況,消沉頹廢,嗜血暴虐,或是無動于衷,他都無法預料,鐘弦身上的光還沒完全點亮,他不能冒險,只能想個萬全之策,喚回鐘弦僅存的善意,使她成為一個明君。拯救惡人,真的是非常瑪麗蘇的走向啊。江亞倚著門框,歪頭欣賞著緩緩下沉的落日,眼眸被映上一層紅彤彤的柔軟,似乎連神色都柔軟真實了許多。“仔細想想,似乎也沒有想去哪里?!?/br>他忽然眼睛一亮,興致勃勃的建議。“不過呆在宮里太無聊了,過幾天我們?nèi)m外轉(zhuǎn)轉(zhuǎn)吧?!?/br>穆沙側(cè)頭看著他,神色明晦不分。“好。”仗著有穆沙逆天的丹藥效力,江亞也不擔心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拽著穆沙就往宮外跑去玩。民間的氛圍欣欣向榮,集市上熱鬧非凡,各種小攤小販熱情的叫賣著自家的物什,江亞新奇的左顧右盼,瞧見喜歡的吃食便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