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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到了宮元青的臉。蕭岳立即抬頭看向被撞的宮元青,宮元青也同時低下頭看著他,兩人的距離那么那么近,清晰地感覺到對方的鼻息灑在自己臉上,清晰得能看見對方一根根睫毛,清晰地看到對方瞳孔里只剩下彼此的倒影。宮元青努力克制低頭親下去的沖動,只要三厘米,只要俯下去三厘米就能親上了??!可是時機不對!現(xiàn)在親下去了,今晚和以后估計要分床睡。蕭岳感覺自己心跳有點快,怕被對方察覺到便將人推開,撇開臉躲閃道:“那個……你怎么這么淡定?不覺得意外嗎?”蕭岳原本還想喊一聲富富,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這昵稱實在太難以啟齒!只能用‘那個’來替代。啊啊啊!實在太羞澀了怎么辦!蕭岳內(nèi)心的小人兒已經(jīng)躺在地上,捂臉打滾。宮元青半月前就知道真相,那時候確實是非常震驚,可以說整個人都懵逼了,只是那都已經(jīng)成為了過去,現(xiàn)在當然淡定了,“嗯?挺巧的?!?/br>蕭岳臉上的緋紅漸漸退去,目光游離道:“那個……晚上,我們分開睡吧?!?/br>宮元青立即否決道:“不分,你還要跟我暖……身體,干嘛要分開睡?”差點說成了暖床,還好收住了,可這意思好像也差不多。蕭岳咬牙切齒道:“你不是找到二爹了嗎?”宮元青一愣,“所以呢?”蕭岳羞憤道:“我告訴你,我不當替身!你要人暖床,那找二爹去。”宮元青頓時啞口無言,心道你二爹就是你,正站在我面前,上哪兒找去?蕭岳沒有看宮元青的表情,耷拉下頭顱,繼續(xù)道:“你都有二爹了,再加把勁估計就能把人哄回來,哪怕我外貌和他再像,絕不能因為對他求之不得就把我當替身!”蕭岳的話好有道理,宮元青無語凝噎,無言反駁!你特么就是原身而非替身啊傻兒砸!可這真相一旦說破了,宮元青的全部身份也會跟著暴露……按照蕭岳現(xiàn)在對宮澤排斥,宮元青是一點把握也沒有。前程茫茫,一片灰暗,宮元青也有點不知該怎么解釋這層關(guān)系,轉(zhuǎn)而道:“你二爹,他是我弟弟,我是大哥,他是二弟,所以當初才讓你叫他二爹,。”這都能自圓其說,真是太棒了!蕭岳蹙眉反問道:“可你之前明明說喜歡他的!”宮元青毫不猶豫地點頭,“是啊,喜歡啊,親人之間不能喜歡嗎?”蕭岳感覺自己被繞暈了,似乎一切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終是揪住一點道:“他是你弟弟?所以你的喜歡是親人間的喜歡?”“對啊,確實是我弟弟,喜歡親近的人很奇怪嗎?”見蕭岳警惕心這么高,宮元青玩了一下文字游戲,繼續(xù)道:“我還是你爹呢,難不成你不喜歡我?”蕭岳更加糾結(jié)了,自己當然喜歡富富?。《页^是超過界限的喜歡!堅定地點頭承認,蕭岳用細如蚊蠅的聲音大小弱弱道:“喜歡?!?/br>宮元青心滿意足地又再將人拉進懷里,笑道:“這不就得了,有什么好糾結(jié)的?!?/br>繞來繞去,蕭岳都被繞暈了,不明白這個喜歡和晚上同床共枕有什么聯(lián)系??扇绻约翰皇翘嫔?,宮元青也沒有對象的話的話,兩人一起睡好像也沒什么大問題,就算被怎么著了也沒什么損失。啊啊啊?。∷鼙辉趺粗??會發(fā)情的是他蕭岳又不是富富!要是怎么著也是他對富富怎么著!蕭岳糾結(jié)得臉蛋都扭成一團麻花了,宮元青就怕對方會鉆進牛角尖,立即轉(zhuǎn)移對方注意力,比如教導(dǎo)符箓的煉制,功法的修煉,威壓的控制。蕭岳一而再被打斷了原來糾結(jié)的思緒,靜靜地聽著宮元青的講解,漸漸地入了神,一邊感嘆他富富的聲音越聽越性感了,尤其兩人挨得近,也不知是錯覺還是對方有意,有時候蕭岳感覺對方的一呼一吸都打在自己耳朵上,癢得他直想掏挖耳朵。快樂開心的時間總是很快過去,兩人都懷著各自的心思等待著晚上的到來。洗完澡的蕭岳又開始羞澀了,這尼瑪自己躺在床上等著對方洗完澡上床睡的戲碼,怎么那么像準備約炮的步驟?好吧,就算他沒約過炮,那也是知道大概流程的……蕭岳一頭栽進被窩里,實在受不了自己這害羞勁兒,直接化成一只毛茸茸的白色小毛團。只要不是炸毛,人能從一只毛團身上看到什么表情嗎?能看得出他臉紅害羞嗎?反正蕭岳相信感情還沒點亮這項技能,便大搖大擺地卷起自己尾巴,安心地閉眼睡了。這種情況下,蕭岳是肯定睡不著的,奈何還是要裝裝樣子。宮元青從浴室出來,見被窩里聳起一個鼓鼓包子,怎么看也不向少年的狀態(tài),于是上前一把掀開被子,入目竟然是一團白毛球。心里升起了不悅,他抬起手掌就在蕭岳圓滾滾的屁股上落下兩巴掌,咬牙切齒道:“給我換回來,我不要睡覺抱著一只毛團?!?/br>蕭毛團夾緊尾巴辯駁道:“為什么?毛團更暖活!”宮元青面不改色道:“毛團太小了?!?/br>蕭毛團辯解道:“我現(xiàn)在的體型和小孩差不多大了!”宮元青扯了扯他的尾巴,一陣麻癢直竄腰椎,蕭毛團跳了起來,躲在角落里。原本想讓對方化成少年,察覺到對方的而不敢,宮元青只能退讓道:“不逗你,過來睡吧。全身都是毛,貼我皮膚總覺得癢癢的,你要是害羞,不愿化少年形態(tài),那就和以前一樣,變小孩就好?!?/br>蕭毛團沒有反應(yīng),躲在角落不動彈。宮元青只好伸手將他一把撈起,抱在懷里睡,狠狠道:“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蕭毛團不說話,也不承認自己是真的害羞,被對方抱進被窩時還僵硬著身體。大概感覺到蕭岳的不安,宮元青無奈,抬手給蕭毛團一直順毛,擼得毛團舒服地打起呼嚕,身體從僵硬變?yōu)榘c軟,很快就趴著睡了過去。宮元青的心在淌血,這不進反退的進度到底是鬧哪樣!鬧心了一夜,宮元青熬不過去也只好睡下了。再睜眼醒來時,宮元青發(fā)現(xiàn)蕭毛團變成了蕭小孩,正張著四肢像八爪魚一樣緊緊扒拉在自己胸膛前。宮元青無奈嘆息,揉揉小孩的頭發(fā),嘗試著將人拉下來。蕭岳迷迷糊糊地睜了睜眼睛,又將臉埋進對方的胸膛蹭了蹭,低低呢喃了一句富富,便舒服地繼續(xù)睡。宮元青在蕭岳額上落下一吻,用被子將小孩卷住,重新落回床上,便自己下床去晨練。蕭岳有些不悅地蹙起眉頭,坐起身子,看著正在換穿衣服的宮元青,眼皮猶如千斤巨石,沒一會兒就受不了困倦重新趴回床上,三兩下功夫又睡死過去。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