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
書迷正在閱讀:解甲歸田(H)、南有墨竹、萬人迷替身逆襲手冊[穿書]、我去逃生世界走親戚、重生之純陽、大佬自帶一萬個馬甲、偽裝毛團當(dāng)臥底、音皇三、戀戀風(fēng)情(H)、由一張床引發(fā)的JQ(H)
源卻似乎不能釋然,至今耿耿于懷:“如果我當(dāng)初沒有不顧而去,你后來是不是也不會同蕭錦良一起?”“說到底,你還是覺得我為財獻身。你既然這樣看我,那還有什么好談?”左安迪本沒有怨天尤人,聽到這句話就不自覺來氣。他對別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唯獨對這點不行,宋家源如此看他,讓他覺得他們的對話到這里基本就可以結(jié)束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左安迪起身的時候,宋家源忽然握住他手,緊緊捉牢了,死也不肯放開,“我們可不可以重新開始?”“你說什么?”“我想我們重新開始。”左安迪把另一只手放到宋家源捉住自己的手掌上,將他五根手指一一掰開:“我不是沒聽清楚你。我是想你問問你自己,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宋家源肯定地:“我知道?!?/br>左安迪顯然不信他:“夜了,洗個澡睡覺,明天清醒后你要是還這樣想,就明天再說?!?/br>“我等了很久,不想再等了?!?/br>“如果這次不是你父親讓你回來呢?你還會在我面前說這些話么?”左安迪冷冷道。宋家源踟躕了一下,他知道這事實自己無法回避。他確實可以更早的,在他成年以后,或者大學(xué)畢業(yè)之后,就立即乘上飛機回來,告訴安迪,他還想同他在一起,說他愛他,忘不了他,用盡一切的詞匯表白,用盡一切的力量挽留他。可他沒有。本不需要這么久的,至少不需要等上十多年。誰能保證這十多年里對方還能安然活著?誰又能斷定這十多年對方就不會找到真愛的另一半?宋家源并無把握篤定左安迪非自己不可,顯然他自己也不是這樣想的。他們太了解對方,就像能鉆進對方的胸腔里,口上稍有虛言,下一秒就可被拆穿。于是就連一個虛偽漂亮的謊話都說不出口。貧瘠的沒有包裝的告白,就如失去了糖分的朱古力,剩下的只有苦澀,毫無甜蜜可言。“我以為我能忘記?!彼渭以挫o靜道,他說的的確是實話。左安迪點頭同意:“你的確能?!?/br>宋家源再一次拉住他:“我不能。一看到你,我就知道我不能?!?/br>左安迪幾乎是殘酷地,無情地看進宋家源眼里:“但是我已經(jīng)忘記?!?/br>他像是嫌那把刀插得不夠深不夠準(zhǔn)似的,握住了刀柄,又照準(zhǔn)致命的地方,狠狠扎下去:“我談那些男朋友,不是因為寂寞,也不是為了錢。除了蕭錦良,我還有過許多的男朋友,他們每一個都有吸引過我的地方。我與他們在一起,也是因為我喜歡他們。我愛他們。”聲音越溫柔,語氣越平靜,這些話的殺傷力就越大。宋家源一味說著他自己的臺詞,像個無人傾聽的獨角戲演員:“不,我當(dāng)初不應(yīng)該這樣離開你,我不該不告而別。這十幾年我們真的錯過太多,我想彌補……”“我并不止有你一個前任。何況,我們根本就未曾開始?!?/br>宋家源充耳不聞,仍舊喃喃著:“我知道的太晚,也許是我一直都不愿相信。因為相信了也無濟于事,可是自從上次見你,我就知道不行,我忘不了,也否認不了……時間對我一點用都沒有……”宋家源雞同鴨講的樣子,只是令他顯得益發(fā)可憐可悲。左安迪緩慢,卻鎮(zhèn)定地說道:“我已經(jīng)忘記你了,家源。”宋家源絕望地看向他。家財萬貫權(quán)傾一方的宋家大公子,此刻的表情可憐得像個流落街邊的棄兒。這大概會是十幾年前的左安迪最想看到的畫面??墒沁@一剎那,他并不覺痛快。并且比起這個,他更不想承認自己的不痛快。他甚至不想再多看一眼宋家源的表情,因為那只會讓自己的呼吸變得更加困難。宋家源再講不出話來。他寧愿相信安迪自甘墮落、游戲人間,也不愿相信他已經(jīng)甘心放下,將自己從心里徹底抹去。這樣做就像放下一個包袱,割去一個腫瘤。換來的,只是更健康輕松的人生。原來沒有宋家源,左安迪一點也無所謂。安迪冷淡地看著他,然后慢慢別過頭去:“我們早就結(jié)束了?!?/br>多么輕描淡寫。是往事隨風(fēng)、煙消云散的瀟灑。那聲音仿佛在說,我不計較了,不懷念了,過去種種輕如鴻毛,不值一提。他們的過去就像老式黑板上的粉筆字,三兩下一抹便沒了,消失了,杳無蹤跡。宋家源握住左安迪的手慢慢松開。他們不再說話。宋母睡臥室,安迪搬出備用的毛毯和被子,自己睡沙發(fā)。宋家源則睡邊上的地毯。至于究竟有沒有睡著,誰都不知道。這一個晚上,客廳里的兩人,始終都沒有聽到呼聲。作者有話要說:☆、第23章第二天天光,兩人很快就爬起身來。吃早餐的時候,喬正邦來了。他昨日手機故障開不了機,這平時不張心眼的人也記不住宋家源的號碼。早晨換了臺機器,才打電話找過來這里。“原本說好的房子,可能暫時騰不出來了……”喬正邦抓耳撓腮,一臉歉意兼憔悴,“實在抱歉,家源。本來我都安排好了,我母親昨天與父親大吵,懷疑他在外面有二房。說要清查資產(chǎn),所有外面的房產(chǎn)都封了,現(xiàn)在在讓律師準(zhǔn)備協(xié)議,說要簽字離婚呢?!?/br>左安迪把面包放進廚房烤箱里,牛奶和咖啡放到桌上:“怎么這么嚴(yán)重?”喬正邦搖搖頭,他不管家里的事,那地方對成年后的喬大少而言作用類似于酒店。他在家留宿的日子,分分鐘可能還少于外面的酒店。左安迪記得,喬家父母的關(guān)系一直都是和睦的。但或許各家都有各家的苦處,事情不鬧到報紙上,未必就代表圓滿。“更年期吧。一點小事也提到離婚,上次母親打碎了父親珍藏的一只宋瓷碟,他們也說要離婚?!眴陶顕@氣。左安迪呼出口氣,那即是沒事。喬正邦問:“安迪,你在本市還有房子的吧。”“都在放租。”左安迪說。宋家源振作起來:“我可以自己出去找找。”安迪拎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朝宋家源道:“不,你和你母親可以先住這兒。如果你們的確想要避開記者的話?!?/br>喬正邦也趨前坐了坐:“是,要是不想引人注意,最好還是先別去酒店。這里保安設(shè)施嚴(yán)密,樓層又高,記者要找上門也不容易?!?/br>安迪說:“不過我想知道是什么事。為什么你和母親要出來。宋伯父他是否知道?”宋家源望向臥室,母親還未醒來,他沉聲:“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知道了。”那即是說,原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