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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跑得快了,就為你慢下來,跳得高了,也會為你蹲下來。我們錯過了那么多年,沒有更多的時間再去猜測了。手生在你和我的身上,如果不努力,是握不到一起的。未來的事情只會越來越多,外面的壓力也會越來越大,答應(yīng)我,如果你覺得有什么不妥,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好嗎?”左安迪不自在地挪了挪身體:“那么認(rèn)真干嘛。我不過是開個玩笑。”“我對你永遠是認(rèn)真的?!彼渭以凑J(rèn)真道。左安迪無話可接,好在超級市場很快便到了,安迪待車一停下,就拉開車門。估計是保鏢在附近發(fā)揮了作用,就算附近有人認(rèn)出兩人的身份,他們也沒有遭到不必要的sao擾。左安迪推著購物車,宋家源在前面選購食材,順便將家里即將見底的日用品也一次補齊。再有錢有勢的人一樣也需要柴米油鹽,或許在考量品質(zhì)時不需太計較金錢,但吃的用的也就是那一些。兩人買完東西,在人群的矚目中離開。宋家源兩手各提一只大膠袋,跟在左安迪的身后把東西放進后備箱,然后親自駕車離開?;氐郊?,照例又是宋大廚掌勺,不過這一次左安迪在旁邊認(rèn)真看,有的像是補償之前的冷淡似的。宋家源做得十分起勁,不時讓左安迪為自己試味道。兩人吃過飯,宋家源先去洗澡。左安迪收拾碗筷,他剛將盆碗都放進水槽,就接到一通陌生號碼的來電。左安迪擦干手接起:“喂,哪位?”“咳,請問是左安迪先生嗎?”聲音蒼老,還有些嘶啞,左安迪略回憶了一下就想起來這把聲音的主人是李律師。他回道:“李律師?家源他在洗澡,我讓他過一陣回電?”“不,我是找你的。”“我?”左安迪蹙一蹙眉,總覺得律師找自己一定沒有好事,何況還是宋家的律師,于是問,“有什么事?”“阿源……他沒同你說么?”左安迪心頭一緊:“說什么?”李律師踟躕了一下,似乎在心中小小斗爭了一番,而后道:“是遺囑官司的情況……羅瑤那里,有宋老爺瑞士銀行保險箱的鑰匙。那個保險箱里,有不少老爺存下的資料?!?/br>左安迪不明白李律師為什么是與自己而不是宋家源講這些,大膽猜測道:“這些資料……難道對家源不利?”老人家在電話那頭拉長聲調(diào)“哎”了一聲,然后說道:“不是對他不利,是對你不利啊……”左安迪大為吃驚,想不通宋伯年所藏的資料怎么可能同自己有關(guān),他正要再仔細(xì)追問,宋家源卻從浴室披著毛巾出來了。左安迪當(dāng)即收起神色,鎮(zhèn)定地對著手機道:“這件事我已經(jīng)了解了,今天也已經(jīng)很晚,等我明天到公司再同你細(xì)說?!?/br>宋家源等他掛掉電話,便問:“你公司的人?”左安迪點頭。“最近生意是否受到影響?我也隱約聽到一些風(fēng)聲?!?/br>左安迪笑笑:“死不了,反正有阿邦這個財神撐著,熬過這一段就好了。再不行,等你打贏了官司,只要從手指縫里流那么一點點的油水給我,我就連養(yǎng)老都不愁了。”宋家源忽然變了臉色,他緩慢地伸出雙手把住左安迪的肩膀,將他轉(zhuǎn)過來面對自己,說道:“安迪,有件事我要告訴你。這場官司,有可能庭外和解?!?/br>左安迪眉頭一緊:“為什么?”“一味拖下去,光訟費就要上億,宋家的家丑搞到天下皆知。最后雙方兩敗俱傷,其實并不劃算?!彼渭以瓷詈粑幌?,打算好好向左安迪曉以利害,“況且,要是這場遺囑官司輸了,我就要被律政司起訴偽造文件、使用虛假文件,到時連李叔也會被牽連在內(nèi),風(fēng)險實在太大。”“可是你們根本沒有做!既然問心無愧,那又為什么要擔(dān)心?”“不是做沒做過的問題,是這件事我們的證據(jù)不夠。李叔說最后一次遺囑修改是在醫(yī)院里進行。我父親醒來后,趁羅瑤不在的時候偷偷托人叫李叔到醫(yī)院,提出了修改要求。因為事起倉促,就沒有找見證人。因此羅瑤堅持這份遺囑是在當(dāng)事人神志不清的時候所立,里面的內(nèi)容在法律上無效。”“她的主張那是她的立場,上了庭法官當(dāng)然還是要看證據(jù)說話?!弊蟀驳铣烈髁艘幌拢粗渭以磫枺骸澳氵x擇和解,是不是同羅瑤手上那份保險箱內(nèi)的資料有關(guān)?”宋家源眼皮一跳,道:“你怎么知道這個?”“是,我就是知道了?!弊蟀驳险f道,“但是家源,剛才出門的路上,你自己說過些什么,你還記得嗎?”作者有話要說:☆、第51章宋家源當(dāng)然記得,他才說過兩個人要彼此坦白,現(xiàn)在卻被踢爆自己食言。面對質(zhì)問,宋家源啞口無言,只是有些狼狽地站在原地,看見左安迪一臉失望地看著自己。宋家源道:“我當(dāng)然記得……安迪,可事情也不是你想的那樣……”左安迪打斷他道:“你說過我要是覺得你跑得太快,跳得太高,一定要告訴你,好讓你夠得著我??墒乾F(xiàn)在有所隱瞞不夠坦白的不是我,是你宋家源!是你放開了我的手,讓我夠不著也觸不到!”“安迪,你聽我解釋!”宋家源一把將左安迪拉到懷里,雙臂緊緊環(huán)住他,像是生怕他逃開。左安迪靠著他的肩膀,聲音仍是倔強的:“我的確是需要你的解釋?!?/br>宋家源把左安迪從自己胸前拉開一點,看著他的雙眼道:“羅瑤手上的,是你的照片。我不知道當(dāng)年父親派人跟蹤我有多久,也不知那些人是怎么拍到我和你……我們接吻的照片。還有你在酒吧,被人強吻的那張照片??赡芩扇烁櫸乙呀?jīng)很久,也許是他明白我跟他的關(guān)系疏遠,平時連話都說不上兩句,所以用了這種方法來了解我的行蹤……”“酒吧?我在酒吧的照片,他怎么會有?”左安迪重復(fù)了一聲,忽然他停頓了一下,然后十分刺耳地笑起來,“原來……難怪,當(dāng)時我就想怎么會那么巧,那明明是成年人去的地方,不會有我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況且如果真是路人碰巧拍到,也不會知道我在哪所學(xué)校。原來是他……竟是他……”宋家源把他緊緊擁在懷里:“對不起……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可惜我當(dāng)時并不知道。這或許就是他對我的所謂關(guān)心,他永遠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原來所有的變故并不完全只是巧合。當(dāng)年宋家源被父親押送出國,左安迪又因為這件事對他心灰意冷。兩人命運的方向像是被人有意地扭轉(zhuǎn)過,偏離了應(yīng)有的航道,向著完全相反的兩條軌跡行進。然而人力終究難改冥冥中的吸引,宋伯年大概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