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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了起來。這段采訪拍攝在兩年前的冬天,當(dāng)時宋家源還在紐約,而左安迪正跟不知第幾任情人在加勒比海。他們彼時還沒有恢復(fù)聯(lián)系,安迪腦中根本已忘了宋家源這三個字,他哪會想到在遠隔重洋的彼岸,會有一個人每天想象著與自己在一起的時光,一筆一劃地,為他劃出了整座城市的藍圖。似乎是因為長久以來的習(xí)慣,左安迪已慣于專注眼前。他謹記蕭錦良的教誨,也承襲了他的愛好習(xí)慣,時刻活在當(dāng)下,不計較將來??梢哉f,左安迪所過的每一天都是充實精彩的,因為他選擇了忘記過去,拋棄了負擔(dān),與宋家源截然相反。也是到此刻左安迪才真正知道,宋家源在過去的十多年里是如何度過那三千多個日夜。也許他不是不想忘,只是,他做不到而已。左安迪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心臟抽痛起來。正如宋家源所說,等待會令人窒息,過分傾斜的感情天平一樣會傾軋得人透不過氣。這一剎那,左安迪猛然想起了宋安美欣,想到她這么多年來苦苦糾纏宋伯年,不依不饒,如同苦藤一般纏住對方直至生命的最后一秒。宋家源和他的母親何其相似,他們同樣執(zhí)著同樣堅持,同樣會為了一個人堅守等待,直到對方回心轉(zhuǎn)意。但同樣的,任何背叛不忠三心二意,都是在他心頭下刀,會讓他遍體鱗傷,鮮血淋漓。這種聯(lián)想忽然令左安迪感到恐懼,他不是宋伯年,但他也不能保證自己能好得過宋伯年。他有過太多歷史,也習(xí)慣了松散自由的感情,越是讓他堅守,他就越是不安。與宋家源在一起的日子久了,愛情那美麗而脆弱的外表就會逐漸剝落下來。而令人感到悲哀的是,在那外表下的果實,往往苦澀多于甜蜜。即便并沒有出過軌,左安迪也對自己并無信心。他怕管束不住那顆蠢蠢欲動的心,況且就算沒有新人,單是那些豐富多彩的歷史,要應(yīng)付就已經(jīng)很不簡單。人生最無奈的就是沒有辦法重來。印記一旦烙在身上,疤痕就永遠都在。左安迪正在對著屏幕出神,屋子里的光線一下變暗。原來是宋家源關(guān)了燈,歡快的生日歌在耳邊響起,一片漆黑中,宋家源手捧著點燃蠟燭的蛋糕進來。左安迪慌忙將投影儀關(guān)掉,看著映照著宋家源的那一片小小燭光,努力讓自己什么都不去想。蛋糕被端上桌,糖霜做的字牌上依然是“DearestAndy”。左安迪的眼眶又有一些發(fā)酸,感覺眼前的視線開始模糊。他死死盯著蛋糕,一直不敢抬頭來看宋家源。“許個愿吧?!彼渭以慈崧曊f。左安迪僵硬地坐著,卻不敢閉上眼睛。他甚至不敢眨眼,生怕眼皮顫動,淚水就會滴落下來。宋家源沒有催促,任由燭淚隨著時間慢慢融化,數(shù)字形狀的蠟燭在面前軟化變形,燭火也一點點矮下去。音響里的生日歌終于停了,左安迪仍舊坐著,他開口,聲線卻是極其干澀的:“家源……”宋家源像是意識到什么,急忙說:“生日愿望不必說出來的?!?/br>“不,我要說的不是這個?!弊蟀驳蠐u搖頭,他已不想再逃避,也不想再拖延下去,宋家源的忍耐如同一把鋸子拉扯著他的心臟,而他所能做的,只是在自己真的傷害到對方之前,將他推向一個安全的距離,而這,也許是安迪唯一能為宋家源做的,“我想說,我……恐怕不能同你結(jié)婚?!?/br>宋家源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這個話題,眼神震動了一下,勉強地微笑起來:“……我說過這件事不必急著答復(fù)的?!?/br>“我不想再逃避,家源,也不想再騙你?!弊蟀驳项D了頓,還是鼓起勇氣把話都說出來,“我還沒有準(zhǔn)備好。甚至……可能這一輩子都不會準(zhǔn)備好。你的等待可能根本不會有結(jié)果,我不希望像你父親對你母親一樣,給一個堅守不住的承諾……”他不想傷害宋家源,連一絲一毫都不愿意。然而為了不在將來互相戕害,卻偏偏要現(xiàn)在把最殘忍的事實在彼此面前攤開。這其中的因果,不可謂是不矛盾的。宋家源并沒有說話。他的眼神在搖曳的燭光下與安美欣尤為相像。那樣的眼神沉默而執(zhí)拗,仿佛將所有的傷痛都積蓄在心中,卻不懂得如何釋放。這種眼神讓左安迪不由得感覺罪惡,他并不想見到宋家源步上母親的后塵,更不喜歡自己這種加害者的身份,因而話說出口就愈發(fā)決絕:“沒錯,我現(xiàn)在的確是喜歡和你一起,但下一天,下一分鐘,下一秒如何,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不敢向你保證自己不會愛上別人,更不敢許諾一生一世。也許一開始我們對彼此的期望就錯了,我承受不了這樣的期望,你明白嗎,家源?”宋家源沉默了一會,低聲道:“……那就讓我等?!?/br>左安迪聽他如此委曲求全,卻覺得愈發(fā)不能忍受,激烈道:“你明知道等待有多么痛苦,為什么還要等!難道折磨你自己就真的這樣痛快?”宋家源沒有回答,左安迪的態(tài)度堅決,他知道說什么都不能左右后者的想法。任何委曲求全,此刻都只會將安迪推得更遠。宋家源深呼吸了一下,似已為自己做好心理準(zhǔn)備,問道:“所以……你想要怎么樣?”左安迪愣了一下,他只是一時沖動之下將情緒宣泄而出,并沒有要同宋家源分手的意思。他見不得宋家源為自己傷心,更不想兩人的關(guān)系毀滅在對彼此不恰當(dāng)?shù)钠谕稀H欢蟀驳蠜]有想到,無論自己怎樣處理,這樣的話題一旦開始,就不會有圓滿的結(jié)尾。他越是不想傷害宋家源,卻越是會在無形中將對方折磨得遍體鱗傷。安迪知道自己語氣絕情,但他若不表明態(tài)度,恐怕以后對宋家源的傷害遠不止今天這樣。于是他狠心道:“我想要我們暫時冷靜一下。”宋家源在燭光中悲哀地笑了一下。蠟燭已燒至尾端,最后一滴燭淚滴也落下來?;鹧鏉u漸變?nèi)?,終于熄滅,留下兩人在漆黑的空間里默然相對。左安迪在黑暗中聽到彼此的呼吸聲,抬眼見到門口透來屋外的月光。驀地,他聽到了一聲艱難的嘆息。左安迪的頭皮麻了一下,再也無法忍耐地站起身來,顧不得光線昏暗,在一路磕絆中沿著那光線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走出門。他截了的士回家,一路上穿過這座城市的萬千霓虹。絢麗的色彩在車窗外匯成一道道光帶,左安迪卻第一次覺得這煩囂的景象令人生厭,過去令他精神百倍的炫目夜景,如今竟然讓人感覺疲倦。回到公寓樓下,卻有一架極眼熟的轎車停在大門前。安迪從的士上下來,放慢腳步走過去。車上人從后視鏡中見到他,也開門下來。“錦良?”左安迪有一絲詫異。蕭錦良看了一下手表,松了口氣道:“我來祝你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