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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介意,就讓我這樣說完吧,有些事,我希望現(xiàn)在同你解釋……”宋家源道:“其實你不用解釋,蕭錦良的事情,我沒有誤會?!?/br>左安迪愕然,他這一天馬不停蹄,并沒有多余的心神去關(guān)心外面的動靜,喬正邦沒有跟他說,他自然也不知道關(guān)于蕭錦良的新聞已經(jīng)鋪天蓋地。這意料之外的回答就好像是給他當胸一記悶拳,讓左安迪頭昏眼花,一時連準備好的說辭都幾乎忘了,如同平白被掐住了咽喉,足足窒息了幾秒。等他回過神來,之前演練過許多次的千言萬語卻都被拋于腦后了,他只依循本能,挑了其中最簡短的一句,說道:“家源,我……”“我真的沒有誤會?!彼渭以丛诤诎抵性僖淮沃貜?fù)。“我愛你……”這三個字雖極平凡,說出口卻異常陌生。大概是因為安迪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說,連音節(jié)都讓他自己感覺古怪。他咬著牙吐出這三個字,立刻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是激動還是忐忑也難分清,心跳的聲音蓋住了周遭一切聲響,可恨的黑暗又阻斷了視線,令左安迪看不見眼前人的表情。于是這三個字就像陷入了茫茫深淵,一沉到底,悄無聲息的,竟沒有一星半點的回響。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寫到那啥關(guān)鍵粗來的,奈何我太羅嗦,晚上又實在太困了,就先到這兒吧。要是真有小伙伴能猜到是什么關(guān)鍵,就獎勵香吻一個!☆、第70章寂靜讓人不安,使人焦躁,左安迪忍不住又道:“你聽見了嗎?家源,我……”他頓了頓,再一次道:“愛你啊……”宋家源的呼吸聲終于傳來,略帶急促的,然而卻意味不明。左安迪愈發(fā)緊張地來,在黑暗中向前摸索,似乎想要抓住宋家源,想要去到他面前,對著他的耳朵好好再說一遍。“你在嗎?……聽見我的話了嗎?”混亂中,安迪撞到了桌子、椅子,甚至是客廳中的擺設(shè),刺耳的噪音在安靜的黑暗中此起彼落。“我聽見了?!彼渭以吹穆曇粲幸恍┡で惨魩衔㈩?,然后他吸了一下鼻子,又重復(fù)了一次,“全部聽見了?!?/br>左安迪的心臟卻為那一下抽氣的聲音而吊高,他已徹底失去了判斷能力,無法從語氣和音調(diào)中猜測出任何線索。在這一剎那,他退化得同其他因愛情而盲目的庸人無異,往日的八面玲瓏七巧心思已不復(fù)存在,他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被感情迷昏頭的普通人而已。“連我都聽見了,他當然聽見了啊?!绷硪话涯新曒p咳一聲而后響起,那聲音并不清晰,聽音色分明像是從電話里傳來。左安迪驀地想起來,剛才的確聽見宋家源在打電話,原來他進屋后一直沒有掛機,手機仍舊保持在通話狀態(tài)。而那把經(jīng)過電話加工而略微變樣的聲音,安迪也能辨認得出來——因為太過熟悉肯定,所以更加疑惑,他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為什么這兩個人會有聯(lián)系。電話那頭又傳來一把女聲,以純正的美音訓斥道:“蕭先生,你又不守規(guī)矩!手術(shù)才過去一天!怎么可以這樣違反規(guī)定!不行,我要沒收你的手提電話,來,把它給我!”男聲似乎還要抗議,但電話很快就變了忙音,看來女聲言出必行,奪走了電話。“怎么……”左安迪簡直一點都摸不到頭緒。宋家源的聲音有些歉意:“安迪,我說沒有誤會,是因為他一早就告訴我了啊?!?/br>左安迪遲鈍道:“等等,你說蕭錦良,他,自己,告訴你了?”宋家源道:“在你們臨走前的那一晚,我到過你們住的公寓樓下。那時蕭錦良發(fā)現(xiàn)了,就親自下樓來見我,也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了我。你說過,他是你最重要的朋友之一,他了解你,也影響了你,所以我同他談過與你的問題。他說我們的問題遲早都要爆發(fā),與其糊里糊涂地忍下去,不如將錯就錯,暫時分開冷靜一下,也好讓你徹底想清楚,明白自己心里真正的決定。我覺得這不無道理,所以后來也一直避免同你聯(lián)系,對不起,安迪,實在對不起……你就算生氣也好,怪我也好,想要如何懲罰我都好,我都不會再有一句怨言。這一次,我不會再放你走了……”左安迪卻沒有聲音了。心情大起大落,像是上天入地失重超重地又折騰了一番,他本來就幾天沒睡,加上這連番刺激下來,簡直頭暈?zāi)垦?、耳鳴眼花了。等到他真正消化了宋家源話中的信息,才輕輕吐出一句:“仆街啊……”之所以沒有說下去,是因為那下半句話已被兩片唇堵住,截在了一個綿長的深吻里。黑暗中兩人也不知是以什么姿勢擁抱在一起的,宋家源感覺到懷里的安迪起初倔強地掙了掙,但很又緊緊貼了過來,像是惡意報復(fù)似的,反過來張嘴咬在他唇上,像是要發(fā)泄這長久以來所受的壓抑與委屈,又像是要掙回剛才丟失的面子。雖然四周一片漆黑,宋家源無法看到對方的模樣,但他能從安迪說話的音調(diào)里想象到他說那三個字的神情。一念及此,任憑安迪如何現(xiàn)在蹂躪他的嘴唇,他也只是微笑著攬緊了對方,牢牢把他禁錮在自己的臂彎里,再也不放開。兩人吻得激烈,像是無意踢到了什么物件。左安迪一下反應(yīng)過來,掙扎著將宋家源推遠一點。宋家源不明白他為何如此,只依依不舍地停下了吻,問道:“怎么了?”左安迪從急促的喘息中平復(fù)過一點,道:“還是先……把燈弄亮吧?!?/br>宋家源別有深意地道:“我看不需要亮燈了……”左安迪卻異常堅持:“你不去我去?!?/br>“不,你留在這,還是我來吧?!彼渭以磭@口氣,轉(zhuǎn)身摸索著進了廚房去看電閘。只是簡單的電源跳閘,宋家源找到總閘扳起,屋里便即刻一片明亮。他走回客廳,看見茶幾上的東西,頓時停下腳步。原本該待在工作室的建筑模型被搬到了這里,透明的展示箱亮著燈光,光線從四面向中央?yún)R聚,將小小的模型照得晶瑩剔透。左安迪站在展示箱前,面色緋紅,然而雙眼卻如聚攏了漫天星光,燦然生輝。宋家源一步步向前,靠近了那座模型,左安迪向旁邊借出一步,難得地露出一絲拘謹。“怎么把它搬來了?”宋家源茫然看著自己制作的模型,但當他完全靠近展示箱,看見了那透明的建筑模型中間光芒四射的兩枚鉆戒,不由微微驚訝,“這是……”到這時候,什么拘謹與矜持都不再必要了,左安迪鼓起勇氣道:“本來,今天我是準備來求婚的。我想能有個家,一個有你在的家,一個屬于我們的家。過去我從不知道這個家會是什么樣子,我想象不出,但現(xiàn)在,我知道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