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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正規(guī)企業(yè),不允許辦公室戀情?!?/br>早飯是大餅油條,柏樹頭回吃,挺脆。秦木森倉促地填飽肚子,帶他一起到了會議室,人數(shù)不多,就講了下這次去美國的會議內(nèi)容。他是做醫(yī)療器械,用業(yè)界的話說,醫(yī)療永遠屬于朝陽產(chǎn)業(yè),因為是人就有生老病死。開完會,下屬小姜攔住他們的去路,手里拿著一沓小票,“八月十五我在星巴克買了兩千塊的月餅,現(xiàn)在上面說報不了,咋辦?”這么高檔的月餅當(dāng)然是送客戶的,但他們這個公司的老總大概腦子有病,除餐飲外,一切發(fā)|票不給報銷,住宿的最高規(guī)格不能超過三百。“跟你說了多少遍你不信邪,”秦木森拉開手提包,大略在一沓發(fā)|票里翻了翻,“可能不夠,我再想想辦法。今天你在公司看著吧,我家里那邊有點事兒?!?/br>秦木森是這片地區(qū)的老大,做銷售的大多自由,可光鮮亮麗的外表下也有不為人知的辛酸。他一天至少有百十通電話,送柏樹苗回家的這一路電話就沒停過。“我跟你說過了,兒科那個主治醫(yī)師只有周末坐班,你介紹的那個老師,我已經(jīng)給婦幼保健院打好招呼,本來去了直接報我名字就行,結(jié)果他上禮拜放我鴿子,昨天又非要周二去看病,那叫他自己去排隊掛號得了。我這也是搭人情的,一次又一次算怎么回事兒?以為醫(yī)院是他家開的嗎?”電話那端可能說了什么關(guān)系厲害的話,只見秦木森眉頭攢得死緊,最后勉為其難的說了句:“那我再想想辦法?!?/br>接下來是不停地打電話、接電話,無一不跟醫(yī)院掛鉤,有時要厲聲呵斥,有時要笑臉相迎,十通電話有八通是以“我再想想辦法”來收尾的。所謂的想辦法,也是不停跟人家苦口婆心的訴苦、規(guī)勸,還要闡明利弊。柏樹聽得頭大,等他掛斷電話不客氣地指明他現(xiàn)在的身份,“都說你在外面混的多好,原來也是給人裝孫子?!?/br>“你不用裝孫子?”“沒你裝的這么辛苦?!?/br>到家,是個五十平方的小房子,收拾的很干凈,裝潢的也很刻板。柏樹在房子里轉(zhuǎn)了圈,隨后癱在沙發(fā)上等著他叫外賣。“出去吃吧。”“不出去,”柏樹咳嗽了幾聲,揮開秦木森遞來的水杯,“我要睡覺。你那床,有沒有女人睡過?”秦木森把杯子放到茶幾上,轉(zhuǎn)身到衣柜前換衣服,不是家居服,還是要出去應(yīng)酬時穿的正裝“男人睡過,這答案你滿意嗎?”“秦木森,”柏樹陰沉的瞧著鏡子里西裝革履的人,“你丫找死吧!”“怎么,”秦木森心無旁騖地對著鏡子打領(lǐng)帶,“你在部隊就沒跟別人搞過?”“搞過,”柏樹擺出副破罐子破摔的郎當(dāng)樣,“經(jīng)常搞,隔三岔五就搞一次,換著人、變著花樣的搞。比跟你搞爽得多了!”“行啊,”秦木森終于理好行頭,轉(zhuǎn)身走向門口,“那你繼續(xù)搞好了,不是還有六天假么,出門右轉(zhuǎn),筆直走不遠就有個酒吧,去搞吧!”他在玄關(guān)蹲下身來穿鞋子,耳聽柏樹走到他身后,也彎下腰來,他正琢磨柏樹會怎么做,突然就被一股大力勒住了脖子。是柏樹結(jié)實的手臂,使得是部隊格斗術(shù)里常用的三角鎖喉,一條手臂緊緊環(huán)繞住敵人的脖子,另一條手臂打個十字固,繞過手肘并扣緊敵人的后腦。秦木森幾秒之間就不能呼吸,他感覺到喉結(jié)和大動脈奔突的血液被憋在腦袋里,整張臉通紅一片,額頭青筋暴起。他拼命的用手肘后擊柏樹的肋骨,但這個姿勢對他來說太不利了,窒息使得他耳鳴眼花,四周在漸漸陷入黑暗,而從他嘴里和鼻孔里噴出的口水和鼻涕,濺在柏樹肌rou勃發(fā)的皮膚上。“你放心,”柏樹聲音低沉的在他耳畔低語,“我們部隊紀(jì)律嚴(yán)明,不搞這些臟事。只訓(xùn)練怎么能一招制敵?!?/br>他松開手,站起身看著秦木森伏在地板上咳得昏天黑地,唾液和嘔出的酸水使這個嚴(yán)峻的人看起來狼狽不堪。并沒有什么了不起的,也并沒有什么高傲的。柏樹重新回到沙發(fā),自己也抑制不住地咳嗽著。秦木森緩了好久才勉強恢復(fù)常態(tài),他默默打掃完玄關(guān),又洗了把臉,眼睛依然泛紅。“走吧,”他似乎妥協(xié)了,對柏樹想將他置于死地的危險場景只字不提,“我?guī)闳メt(yī)院做個檢查,你咳嗽的聲音不對勁。”☆、柏樹林柏樹住院了,來之前發(fā)燒燒到三十九度,吃藥壓下去,過后又發(fā)燒,再吃藥壓下去,間歇性燒了好幾回,這會兒壓不住,差點兒燒成肺炎。至少要在醫(yī)院住個兩天,意味著兩天內(nèi)什么都不能做。柏樹對此表示憤怒。他掛點滴,秦木森喂他喝白粥,表情一本正經(jīng),談不上溫柔,但是很細心。“喉嚨到現(xiàn)在都不舒服吧?”柏樹用目光仔細地描繪著他的眉眼。“是,”秦木森的嗓子在隱隱作痛,“鎖喉功練得很到位。”又喂完一口,柏樹湊上前,用沒掛點滴的那只手按住秦木森西裝褲里的東西,先是曲起五指揉搓,然后用掌根重重地按壓,直到那個東西撐起布料堅硬地頂住他的手。秦木森冷淡地看到柏樹湊過來的嘴,兩人一起閉上眼睛,舌頭互相在對方的口腔里攪動纏繞。但是柏樹很煞風(fēng)景的咳嗽起來,與此同時秦木森的手機也在他口袋里發(fā)出震動。柏樹看著他放下碗去走廊接電話,努力想聽清內(nèi)容,但秦木森的聲音始終壓得很低。“我知道你怨你奶奶,但有什么辦法呢?她畢竟是你爸的親媽呀,你爸是個孝子。兒子,要不……你就忍一次吧?就這一次,她活不了多久了?!?/br>秦木森定定望著樓下的救護車,“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她還有的活呢!”母親溫婉的語調(diào)還磕磕絆絆地想說些什么,秦木森聽到病房里突然響起噼里啪啦的聲音,“我還有事要忙,先掛了?!?/br>他走到門口,放在床頭柜上的保溫杯被人掀到了地上,白粥形狀狼藉地灑了一地。柏樹臉上帶有挑釁的神色,語氣卻很無辜,“不小心撞翻了?!?/br>以前柏樹對他不滿的時候就這樣。那會兒他來秦木森上班的工廠找他,一個跟他們年齡相仿的女工因為一些瑣事找他幫忙,大概是看上他了,但是秦木森根本沒那方面的想法。柏樹看到也不說,很大度地叫他快去快回,結(jié)果走出去不到五米就聽到他摔東西的聲音。他的做法讓秦木森很困惑,到底柏樹是什么態(tài)度?這種像是戀人間才有的吃醋和占有欲的態(tài)度,是因為……喜歡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