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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拿眼瞟我。但是夜總會就是一銷金窟,我上班第一天,主要工作是端盤子端酒,倒酒點(diǎn)煙輪不上我,不能總往客人跟前湊,不忙了就在包廂的犄角旮旯里站著。那天那個包廂的客人挺有來頭,酒喝得多,我一直忙里忙外,在數(shù)不清第幾次上酒時,有個姑娘在沙發(fā)上仰著脖子問:“你新來的?”我光點(diǎn)頭笑笑不說話,她又說:“長的不錯啊,人模狗樣的。”她旁邊的客人聽到后也看了我一眼,也是個年輕人,戴著副眼鏡,“是不錯,好苗子都瞎你們這兒了?!?/br>我也不知道這是好話賴話,但是埋單的時候那個姑娘奉命拿著一沓錢,挨個小姐發(fā)過去,到我這兒,她就一張一張毛爺爺數(shù)著放到吧臺上,一氣兒數(shù)了八張。“來,拿著,賞你的小費(fèi)?!?/br>當(dāng)天晚上我才知道這姑娘也是一小姐,但是算是頭牌的那種,一個月三十天她能訂二十五六天的包廂,其余幾天請假在家養(yǎng)大姨媽。少爺?shù)男≠M(fèi)其實(shí)才一百塊,她拿著客人的錢偷偷給了我八百,該說她膽兒大呢,還是該說她有資本呢?我挺開心,運(yùn)氣好啊!當(dāng)晚回家我給了猴子四百塊,還順帶請他們吃了宵夜,莉莉知道后還夸我,說你挺上道啊!我說那是,上道是我們家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其實(shí)上不上道有什么好說的,不就是看錢么!我在南方就算這么落腳了,和小sao貨也沒斷了聯(lián)系,每天除了上班就是上網(wǎng),不太出去跟猴子他們瞎混。猴子是公司保全,他們那幾個保全都是東北人,按說在東北當(dāng)保全可能時不時得干個仗什么的,在南方基本沒這事兒,他們就屬于拿錢不干活兒、充充場子那種閑人。我不愿意跟猴子那幫人混,那幫家伙沒一個好人,在公司物色好姑娘,專門挑年紀(jì)小的、沒有依仗的,打著跟人家談戀愛的幌子撈人家的錢。猴子就是這樣,他當(dāng)保全莉莉當(dāng)小姐,莉莉就是模特兒,拿的小費(fèi)比一般小姐高,拿了錢回來都給猴子,也不知道她是腦殘還是眼瞎。但是莉莉也不是省油的燈,矯情。我總聽木娜罵她,說別人是客人挑小姐,她是小姐挑客人,唱歌跑調(diào)兒,不給摸不給親,也不怎么給人笑,推她上班她還自己退臺。所以她經(jīng)常好幾天上不到班,上不到班就沒錢。猴子一月的工資有多少我不清楚,反正漸漸的我覺出他挺摳的,到后來家里的生活費(fèi)都是我掏腰包。我依然睡客廳,小宛和她那個窩囊廢男人依舊隔三岔五的打架,這東西可能傳染,猴子和莉莉也開始打架了。我那天下午從外面回家,進(jìn)門就看見莉莉披頭散發(fā)的坐在地上,渾身都是紅道道。“這……這怎么了?”“你甭管她,”猴子在房間里喊:“慣得她毛病,不上班在家當(dāng)什么少奶奶,以為我他媽慈善家呢?好話說了多少遍不聽,不聽不聽,你就在那兒死杵吧!”莉莉在地板上抽抽嗒嗒的,我這身份一是不能管,但又不能完全不管。我只好把她攙到沙發(fā)上,但是她身上的傷太嚇人了,她皮膚本來就白,好幾道紅道道都出血了。這不會是給皮帶抽的吧?也沒看出來猴子這么不是人??!我當(dāng)即到房間里去勸他,“哥,你消消氣兒,有話說話你別動手啊,我去買藥,你跟我嫂子好好說?!?/br>“好好說不了,”猴子在電腦前轉(zhuǎn)過臉,指著他右半邊臉上的巴掌印給我瞧,“打人不打臉啊弟弟,上來就他媽扇我嘴巴子,我長這么大誰敢扇我臉?你他媽能處就處不能處滾蛋!老子還差你一個妞兒了?”他越說越火,站在門口又要往客廳沖,我就攔著他不讓,實(shí)際我他媽真煩得不行!你他媽一將近一米九的大男人,人姑娘就扇你一耳光,你他媽能拿皮帶抽的人渾身是血嗎?“算算算,別這樣,”我一邊兒給他順胸脯一邊兒把他往床上推,“打仗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她肯定是一時氣極了沒過腦子,我嫂子對你多好呀,她哪舍得打你?和氣生財(cái),和氣生財(cái)!”猴子也不說話了,我看看他,又看看客廳的莉莉,“你們不會再打了吧?我去買藥去?!?/br>猴子猶豫了一會兒,“我去,你在家呆著吧!”我知道他是想讓我?guī)兔謇蚶?,也不能不答?yīng),結(jié)果猴子站起來摸了摸褲兜,又說:“你有錢嗎?我兜里沒錢了?!?/br>我趕忙又給了他兩百。等他走了我就一直哄莉莉,好話說盡,說得全是猴子的優(yōu)點(diǎn),平時對她的好,再胡編亂造說他多么在乎她。晚上我照常去上班,猴子和莉莉都請假在家,我下了班到家已經(jīng)后半夜了。他倆還沒睡,桌上攤著燒烤和幾瓶啤酒,莉莉的眼睛腫得像核桃,但看樣子倆人又和好了。他倆又拉著我一起喝,席間說起他們認(rèn)識的過程,說是在游戲里認(rèn)識的,然后再到怎么相愛在一起,又說起他倆有回騙客人,那客人叫莉莉出|臺,莉莉跟人家到了酒店,等人家洗澡的功夫把值錢的東西全打包帶走,出了酒店就和猴子一通狂奔,生怕人家追上來。“你倆這故事跟拍電影似的,跌宕起伏啊!”我裝作挺捧場的樣子。莉莉和猴子就在我面前憶苦思甜,又打開窗戶說亮話,跟對方道歉,再互訴衷腸。后來莉莉問我:“方昕,我挺感謝你跟我說的那些話,你說猴子總在你面前夸我,說也只有我配得上他,是真的嗎?”“真兒真兒的!必須真啊!你長這么漂亮誰瞎了眼不喜歡啊,快別哭了,眼睛都哭腫了。”說完我心里咯噔一下,立即意識到最后這句話太多余。她為什么哭呀,不就是因?yàn)楹镒哟蛩?,猴子打她都沒心疼,輪得到我心疼么!果然我這句話說完莉莉就長嘆一聲又開始掉眼淚,猴子雖然當(dāng)面沒說什么,過后我倆單獨(dú)在一起時還專門提點(diǎn)過我,說我這句話就不該說。我覺得我是個挺拎得清的人,什么玩笑能開什么玩笑不能開我拿捏的還算到位??珊镒诱娌皇牵±蚶蛞膊皇?,這幫玩意兒都他媽是狗眼看人低。我經(jīng)常用猴子的電腦上網(wǎng),主要是看電影聊□□,那天就忘記把□□下線,這邊兒用手機(jī)和小sao貨聊天,那邊兒電腦上的□□記錄就同步了。當(dāng)天晚上猴子那幫保全的哥們兒都在他家吃飯,我一進(jìn)屋他們看我的眼神就不對勁,后來吃著吃著,保全的老大就對我擠眉弄眼:“方昕,你來這兒一個多月了,這一個月沒有姑娘,難受不?”“怎么著您打算給我介紹一個呀?”我沒當(dāng)回事兒,以為他們又拿我開涮。“給你介紹倒不是什么問題,問題是你對著姑娘硬得起來嘛?皮眼子和比可不是一個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