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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改過。我不覺得他臟,可我覺得自己臟,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我都覺得不干凈。我們倆撫摸對方瘦骨嶙峋的身體,我喜歡他的皮膚,我親遍了他身上的每一處,然后他趴到我身上要給我口。“不用,別這樣,我不喜歡?!蔽壹泵χ浦顾痔ь^哀怨地瞪著我,那表情看得我哭笑不得,“好吧,那……那你隨意,隨意就好……”他的嘴唇?jīng)鰶龅?,口腔里卻是溫暖的,他很小心翼翼,也非常溫吞緩慢,表情認真地像在讀書。我看到他的睫毛斂住他眼底的光芒,霧蒙蒙的一片濕漉。我不知道那種感覺怎么形容,即使我們在做那件事兒時,我心底仍有那種純潔的愛戀,并不感覺邪惡或者yin|蕩下賤。你們知道,人在做那種事情時通常都激動得欲|火焚身,急切的想要抓住對方發(fā)泄自我??晌液妥雍?,我們倆都不緊不慢,好像這事兒可以做一輩子,那么慢那么慢,同時又很認真,觀察對方的每一個表情,端詳對方的每一個眼神。我進入他時我們倆的眼睛像吸鐵石一樣凝望著對方,他微微張開嘴巴,難受的皺起臉,即埋怨又朦朧地望著我。我就瞬間也難耐了,拼命地吻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心軟的一塌糊涂。“疼不疼?”“很脹!”我希望他能舒服,我想要他舒服。那時我在想,不管他以前在這方面的經(jīng)歷什么樣,也不管我在這方面的經(jīng)歷什么樣,我們倆對于對方都是第一次。我要洗去他身上的污跡,從此以后只有我,只記住我。我也許臟,不夠干凈,可我渾身上下從里到外,總有那么一點干凈的地方吧!只要有一處是干凈的,我就能擦去他眼中的霧靄。我是什么人、怎么生活、干不干凈都無所謂,只要他在我身邊我就會拼盡全力守護他,他就是我所有純潔的一切。他喘的很厲害,嘴唇在顫抖,呼出的熱氣打濕了我的鼻尖,我溫柔地進出,握住他,但對他的感情讓我熱淚盈眶。他喜歡咬我的手指,舌頭繞著我的指尖打轉(zhuǎn),在上面留下兩排整齊的小牙印兒,發(fā)出斷續(xù)細碎的呻|吟,我抽回手指湊上嘴巴讓他咬,只有一點點疼,他的眼淚濡濕了我貼在他側(cè)臉的手掌。我們倆到最后都哭了,射完后抱著對方不撒手,好像愛到無法自拔,絕望又甘之如飴,實在不知該怎么處理、怎么表達這種感情。我也不記得我倆哭了多久,后來我跟他說:“別哭了,你哭的我停不下來,本來我都憋回去了,結(jié)果你一哭我又冒出來了。”他終于破涕為笑,我們看著對方都覺得自己幼稚,于是又竊竊笑起來。天下沒有比我們更傻的人了!從那之后我沒有再跟那些客人做過,一是錢暫時夠了,二是子寒完全好了,我們的新生活來了。我只跟小眼鏡告了別,他沉默了很久,看得出他挺難過,他喝了一小瓶二鍋頭,喝完后告訴我他不會再找男人了,他已經(jīng)有了結(jié)婚對象,談不上愛不愛,但是他不想對不起人家姑娘。他還說他這輩子就兩個男人,一個是大學初戀,一個就是我。“昭陽給我介紹過那么多人,我一眼就看中你,你挺純的!你別記恨我……別記恨我……”直到那一刻我才覺得他是個好人。很奇怪的是,當我們身處黑暗時,我們看什么都是黑暗的;當我們從黑暗中走出時,我們看什么都是美好的。子寒能出門后,有次我們?nèi)ピ琰c鋪買包子,差一毛錢,早點鋪的老板說不用給了,我們身后的一個女人替我們付了那一毛錢。就一毛錢,子寒高興了一整天,他說這世上還是好人多。我們倆白天就去圖書館瞎轉(zhuǎn),晚上去湖邊釣魚,我倆連甩魚鉤都甩不來,還是一個老大爺不厭其煩地教我們。我和子寒特別受大爺大媽的歡迎,他們非常熱情,有時我們隨便提出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例如買的菜不新鮮,例如應該坐幾路公交車更方便,他們能給出一堆答案,說著說著他們自己能吵起來,吵完沒一會兒又會別扭的向另一方找臺階下,分別時又樂呵呵了。完全打破了我對南方人刻薄精明的看法。冬天到來以后,南方的天氣驟然變冷,我租的小公寓發(fā)揮了跟租金相等的價值,開一會兒空調(diào)屋里就暖洋洋的。但是子寒怕冷,他依然很瘦,怎么喂都喂不胖。我倆那段時間不知節(jié)制,有時我在書桌前坐得好好的給他讀書,他會湊過來坐到我腿上,故作不小心地蹭我。他真沒自知之明,因為這個姿勢他向來不能持久作戰(zhàn)。我一邊跟他做一邊逼他字正腔圓的讀書,他白皙瘦弱的手捧著書本,顫抖著嘴唇和身體,汗水薄薄地掛在他布滿紅暈的臉上,輕柔而動情地誦讀道:“在潮濕的夜里我以吻織成衣裳,顫抖著,瘋狂地被電流所激,以英雄的方式分化成諸般夢境……你平行的身軀被我的雙臂所系住,像一條與我的靈魂無盡結(jié)合的魚,快與慢,在天空下的活力里。”在天空下的活力里,在我們愛情的活力里……他像一汪甘洌的清泉,灌滿了我的四肢百骸。我們倆從來沒有吵過架,從他開始戒毒到后來他控制住毒癮,整整六個月,我們倆一次都沒吵過。你們能相信嗎?這就好像這個人天生就是為我打造的,從身體到靈魂完全契合。我越看他越覺得他好,越來越愛他,愛他的一切,我真的沒法控制。我們約定好過年不回家,我還是不放心讓他單獨出去,我們的父母雖然無可奈何卻不得不理解。我沒敢跟我媽說我們的事,子寒也沒說,可是他mama好像全部知道,過年當天我們還特意跟她視頻,她還教我們怎么包餃子。等年關(guān)一過,子寒有些呆不住了,他想我和他回福建,我同意了。但是回去前我要求他去體檢,主要是為了看看脫毒的成功與否,以及以前有沒有傷到身體,方便我更好地照顧他。醫(yī)院里的人很多,我在排隊掛號,子寒去了洗手間,我正排著呢突然聽到后面有人喊我,扭頭一看竟然是木娜。我當即有些打怵,感嘆今天出門應該看看黃歷,真他媽倒霉!“好久不見,你來醫(yī)院是?”她的肚子大的嚇人,臉色蠟黃黑眼圈極重,這么一看真是老婦女了。“我……來看看……”我飛速找到一個借口:“那個方面?!?/br>她果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了解的笑了下,我又把位子讓給她,扯了幾句皮剛想開溜,偏偏子寒這會兒回來了,然后我們仨難以避免地碰了頭。“子寒也在啊,看你氣色挺好的?!蹦灸鹊难凵裼行┕之?,反正我覺得她不像好人。子寒的臉色煞白一片,我過去攥住他的手,既然避不開也就不避了。“現(xiàn)在在哪兒上班兒呢?”木娜邊